当前端隐隐透进灯光,池律脚下踩着冷风,站在巷子的另一端时,脑中才猛地清醒,刚刚似乎是在走一条生死路,大梦一场,再醒已非梦中人。
可梦里的故事,却催心剖肝,求死不能。
“小伙,站那看什么呢?”
池律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正看着不远处一家花店发愣,应该是开了好多年了,门店不是很新,但花却娇艳无比。
“没什么。”池律张口,发现有些发不出声。
“没事不要从那条巷子里走了,那出过人命,一下死了两个呢。”花店老板娘啧啧有声。
池律没有应声,抬脚过去,虽已是深冬,花店里还是层层叠叠开着各种花,池律木楞的目光从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上掠过,片刻后,视线突然定住。
“这个给我拿两株,谢谢。”
“好嘞。”
“不用包。”
“啊?”老板娘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道:“好咧。”
池律付了钱,拿着花出了门,又抬脚走向对面的巷口。
“哎.....小伙,那个巷子里真的死过人,你还是绕一下从那边过吧。”
池律回头,冷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谢谢。”
巷子深处又响起节奏平稳的脚步声。
黑色皮鞋一下一下叩在地上,伴随着不知什么被踩碎的破裂声,路过一处,地上落下两朵洁白的洋桔梗,嫩白的花瓣贴着肮脏污秽的地面,被冷风吹得乱颤。
池律并未停留,空洞麻木的眼里,痛苦正在一寸寸爬升。
非是他要自苦,实在是那些过往太过残忍。
太痛太疼,无法自宽。
十一点半 ,他裹了一声寒意回家,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干净才进卧室。
床边不远处亮着夜灯,唐松灵正睡得香。
他最近睡眠似乎好些了,不像前段时间那么容易惊醒。
掀开被子侧身躺在他身边,池律定定看着暖光里这人过分柔软的脸,只觉得被浑身血液在快速滑动,很久,才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还是那么温软。
池律将脸埋在他脖颈处,一口气还未舒到底,耳边突然响起两声轻笑。
猛地抬头,见本该睡着了的人正眼睛亮晶晶得望着他。
“我吵醒你了?”
“哎呀,没有。”唐松灵从被子里掏出一本书,“正看呢,听见你回来了,就赶紧装睡。”
池律拿过来扫了一眼,“你说得就是这本?”
“对啊。”唐松灵跪起身,将书放回小书架,又钻进被窝,“十二点了,快睡吧。”
刚躺好,两只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勒在腰上,下一瞬就被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甚至能感觉到池律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顶着后背。
唐松灵不觉有异,往常也都是这么睡着。
夜灯关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唐松灵窝着池律怀里闭着眼睛,意识游离之际,突然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动了,随后钻进宽松的睡衣里,宽大的掌心贴着皮肤慢慢游移,传来的温度有些灼热。
耳后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不多时,便感到后劲贴上温软的触感,细细密密的吻接连落下,带出满身酥痒难耐。
唐松灵瞬间软在人怀里,心跳反而变得更加有力。他向上仰着头,露出的赤红的脖颈上落下的温热的吻变得不如初时那样轻柔,越来越急躁,连浮动在颈间的气息都变得十分烫热。
忽的,脖颈处柔嫩的皮肤上传来点点刺痛,尖利的牙齿有意无意地陷进皮肤,一下一下舐咬着。
“松灵....”他声音沙哑模糊,带着浓浓的情,富强,欲,只两个字,竟像是最动人的情话。
贴着后,富强,背的胸膛也愈发灼,富强,热,唐松灵整个人似乎掉进火炉一般,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
“嗯。”
他睁开眼,眸子在暗处发出一点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虚空,静了一会儿,在池律怀里翻了个身,看着他黑暗中朦胧的,水汽氤氲的眼睛,低声道:“池律,我们来吧。”
那双温柔的黑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不多时,搭在腰上的手又重新钻进去,这次是朝下。
池律一错不错地看着唐松灵,他嘴角甚至有点笑,但手指触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便立刻感觉到原本温软的身体倏然紧绷,可眼前这张脸并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不动了,我想要....”怀里的人抬脸蹭了蹭他的颈窝,低声道。
池律身体里急促奔涌的血液一寸寸被冻住。
他说着想要,但眼底滚动的惊恐却怎么都压不住,连他本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须臾,池律将他的衣服拉好,把他背后有些张开了的被子拢了拢,低声道:“睡吧,已经很晚了。”
“不。”唐松灵有些急了,“我真的想要。”
池律沉默了阵,说:“好。”
大约十几分钟,唐松灵突然一把推开池律的脑袋,浓白骤然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线,好一会儿,那处才渐渐收势。
有好些竟溅在池律脸上,他反应过来,喉间发出一阵暗哑的笑,“宝贝憋久了。”
第155章 绿色衣裳
第二天,池律嗓子果然有些哑,但听起来好像没有他那次严重,唐松灵追前追后问了好几遍疼不疼,池律只摇头,他还是后悔不已,嘴里念叨着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池律但笑不语,最后唐松灵都在他强势又热烈的亲吻里把要叮嘱的事忘了,后来想起来再去说,又迷失在一场缠绵悱恻的吻里。
今天阳光正好,池律上班去了,自从苗韵去世,他再没去过公司了,每天没事干,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原本说要出去找工作,但池律觉得最近太冷了,他也并没有完全恢复,说是等年后了再看,这段时间让他先想想要干什么。
但他大学都没念完,除了去厂里干那些不用动脑子的体力活,实在想不出还能干什么,前段时间池律有意无意总给他塞一些企业管理和金融方面的书,看得多了也会觉得累。
发了会儿呆,忽的听见窗外传来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便跑过去趴在窗边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听见在在楼栋间回荡的笑声。
想了想,跑到和主卧差不多对门的书房,将窗户推开探头向下看去,瞬间灌进一阵冷风,太阳这样好,没像到居然有风。
阳光倒是不错,楼下小花园里正跑着几个四五岁的小孩,旁边跟着好几个大人,脸上也都挂着笑,这小区的孩子都非富即贵,一个个活泼胆大,一看就是家里人围着转的小皇帝,唐松灵怔怔,又想起蒙蒙小时候的样子,心里多少生出点愧意。
看了好一会儿,关了窗户转身时,衣服不小心挂到桌边放着的一摞文件,噼里啪啦全掉在地上。
唐松灵愣了下,赶紧附身去捡,好在大部分都在文件袋里,并没有散出来,只有放在最上面的档案袋还没来得及封口,里面的东西全散了出来,一块掉出来的还有一个优盘。
他快速捡起散落的纸页,刚要装回去,眼角不经意间从上面扫过。
唐松灵所有的动作突然定住,将要装回去的文件又取出来,快速浏览了一遍。
走出书房的时候,楼下玩闹的小孩已经回家了,太阳斜斜打在对面人家的玻璃上,已是下午四点。
手机响了下,唐松灵灵回神,是池律发来要他按时吃饭的消息。
下楼随便找了点吃的,开了灯,坐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愣愣出神。
晚上池律回来的时候,接了五通电话,其中有三通他都是避开自己打的,唐松灵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两天他接电话的时候大部分会避着自己,只有涉及到工作的事才不会躲他。
太阳落下又升起,早上下楼吃饭,池律路过书房时将那个文件拿了出来,边走着确认了下,又往里面放了点东西,吃完饭就带走了。
他面色沉郁,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转身抱住跟在后面的唐松灵,闭着眼低头蹭着他脸侧温软的皮肤,手上的力道却不轻。
唐松灵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轻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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