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到护士长冲他努了努嘴,仿佛在暗示什么。
卫译一转头,发现夏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房里走出来,可能是恰好听到那句“接他只是顺便”。
不过这次卫译很淡定,还淡定地打招呼:“你好呀,顺便。”
夏凌风也没生气,就是笑了笑,想说什么,之后手机响了。
卫译看到夏凌风拿出工作手机接电话,又想起一开始的误会。
夏凌风接完电话后,继续去下个病房查房,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查房的,身边跟着规培生,他一边查房,一边在教对方一些事情。
卫译帮忙干了点活,就在护士台那边等着夏凌风,一边等一边拿出手机,去看他之前注册的社交账号怎么样了。
应学生们的要求,他注册了微博,小红书,b站和某乎的账号,但上面都没有内容,只有一条简短的自我介绍,他还没来得及做视频,而且主要运营哪个社交媒体的账号他还没决定好。
因此账号上只有零星几个关注,他好奇点进关注,发现了一个十分独特的账号——
夏医生
他点进这个夏医生的账号,发现好家伙,这个账号还是加V认证过的——
XX医院心外科医生
这个加V认证的账号上同样没什么具体内容,只关注了医院和其他几个同事的账号,以及……他的。
卫译看着有些窃喜,如果不是夏凌风的账号上没有任何内容,他都想去点赞了。
好家伙,平时看着不声不响,闷不吭声,实际上还暗搓搓地在网上秀恩爱,什么时候主打一个闷骚了。
他正想着,就看到夏凌风查完房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部工作手机。
卫译见状收起手机走过去问:“怎么,还有事?”
“没有。”
“查房的时候没发生什么紧急状况吧?”
夏凌风好笑地回答:“当然没有,哪能每次都有紧急状况。”
“哦——”
卫译回答着,目光不自觉地瞄着夏凌风那部工作手机。
其实还是有点好奇里面的照片,想看看从前夏凌风一直不让他看的内容是什么。
平时没看到也就罢了,今天看到对方的工作手机就想起这件事情来。
主要是上次看夏凌风包的时候,就想着对不起了,都没来得及看。
夏凌风明显注意到卫译的目光,问:“想看?”
“对呀。”卫译点头,“可以吗?”
夏凌风把手机递过去,“别被吓着,密码还是同一个。”
卫译接过手机,想起密码的事情。
他跟夏凌风手机的密码都是对方的生日,没想到夏凌风工作手机的密码也还是那个。
卫译笑着,用密码打开手机,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看了几秒之后,火速锁掉屏幕,之后把手机揣兜里,一脸再也不想拿出来看的样子。
里面的照,是他现在看了都要缓缓的程度,可想而知如果从前看到,那是妥妥的晚上睡不着觉,睡着了也得做噩梦。
就是那种,怎么说呢,鲜血淋漓,开膛破肚,能看到里面的器官,非常具体的那种。
如果病人很胖,还能看到厚厚的,黄黄的脂肪层,实不相瞒,虽然不应该,但他看到那个脂肪层时真的反胃了。
他现在特别感谢夏凌风从前没主动说工作手机这件事情,如果说了,万一他忍不住好奇去看,不知道要难受多久。
夏凌风查完房,跟护士台的护士说了几句,之后就叫卫译:“阿译,走了,我们准备回家。”
卫译跟在夏凌风后面走到医生办公室,等对方脱掉白大褂,洗手,收拾东西跟他一起离开。
等的时候,他跟夏凌风说:“幸好你从前没给我看那部手机。”
说起这个夏凌风就还是想叹气,“从前哪里敢给你看,但没想到你会误会,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卫译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就笑笑,之后说:“我看到你注册了好几个平台的社交账号,还认证了。”
“医院让视频合集里受欢迎的医生都去注册社交账号,方便科普,为医院做宣传。”
卫译笑着说:“你还关注我了。”
夏凌风洗好手,走过来点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你都不主动关注我。”
卫译眨了眨眼睛:“你主动就行了。”
**
除夕一大早,他们打车去机场,赶最早的一班红眼航班飞到省会城市,之后从省会城市开着他们租好的车回县城。
这一路折腾下来,最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夏凌风在县城的家已经两年没人回来,虽然他们回来前有请人帮忙清扫,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扫到,他们放下行李就一起先去打扫房间,收拾床铺,等弄完再开始做年夜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年夜饭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因为时间很晚了就没折腾太多,只做了三个菜,摆在桌子上。
依旧是电视被打开,放着两个人都不看的春节晚会,饭桌上是他们一起做的三个菜,在一张大桌子上显得空荡荡,气氛莫名压抑。
每次两个人一起回老家,气氛都不怎么好,因为每次回家就都想起伤心的事情,年夜饭也吃得没滋没味。
县城老家这边环境不怎么好,没装洗碗机,水龙头上也没有加热装置,洗碗只能用冷水,夏凌风说他自己洗,让卫译在一边看着。
洗到一半,夏凌风低声说:“明年和后年我们就不回来了,明年应该是在国外,后年我们一起出去玩。”
“我一年到头假很少,只有国庆和春节有几天假期,我们不用每年都回来,可以一起出去玩。”
“阿译,虽然你去过很多国家,很多地方,但都是匆匆走过,没有停留过,没有看过。我想陪你一起去看。”
卫译从后面抱着夏凌风的腰,低声说:“没事,你不用迁就我,过年回老家很好。”
“是我不想我们一起过年的时候一直这样。”夏凌风叹气,“好不容易过年,还是开心些,以后我们出去玩,你带我旅游。”
他洗完碗,洗好手后转过来抱着卫译,认真地告诉对方:“阿译,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当然你的感受最重要。”
卫译抱紧夏凌风,“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们都只剩下彼此了。
当晚睡觉的时候,卫译感觉夏凌风的头埋在他怀里,他觉得对方可能是有点想哭,但没有哭出来,这么多年过去,眼泪早就流干了。
他一直抱着夏凌风,搂着对方的肩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早上,他们一起去扫墓,卫译站在后面,听到夏凌风跟父母说有几年不回来的事情,之后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
卫译也走去自己母亲那边说了几句,之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墓地,去卫译父亲那边。
卫译刚上高中叛逆期的时候跟父亲吵过很多次,后面父子两个人慢慢和解,但感情一直不怎么好,他的父亲说白了更爱自己,对他这个儿子很一般,他们就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卫译的父亲没对他跟夏凌风之间的事情说什么,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每次他们两个一起去都是客客气气的状态,也说不了几句,卫译带着夏凌风一起吃了点午饭就离开。
离开后走出一条街,卫译拉着夏凌风的手说:“我好饿,没吃饱。”
夏凌风回握住他的手提议:“走吧,我们去学校附近再吃点。”
学校,他跟夏凌风一起上过的高中。
两个人一起走去学校那边,走的路上卫译好奇问:“校长有没有叫你回学校作为优秀毕业生讲话 ?”
“邀请过。”夏凌风回答,“邀请的时候你刚开始飞国际航线,没空听我说话。”
卫译:“……哦。”
也许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总感觉踩雷了。
“我拒绝了。”夏凌风继续说,“那时我也只是没毕业的学生,算不上优秀毕业生,后来工作以后也叫过我,但真的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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