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风是那种时间长的, 学医的人求学的时间总会很长。
等他能挣钱了, 一定会好好养卫译。
他们吃了拉面, 之后一起走回家。
到家关上门,夏凌风忽然把卫译压在墙上, 稍稍低头吻着,很用力,卫译觉得他瞬间被夺走呼吸。
他的衣服被扒下来, 两个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卧室就……
事后, 夏凌风抱着卫译,低声在他耳边又重复一次:“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好。”卫译觉得喉头有点哽咽, “我们努力不吵架。”
后面,他们就尽量少提起那些会让他们吵架的事情。
**
时间一晃眼, 就是卫译大三下学期, 也是他上大专的最后一个学期。
最后一个学期卫译没什么事情, 他的工作早就定好,毕设是夏凌风帮忙查资料准备着弄的,他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况且他们的毕设都很水的,不是太夸张的都能平安毕业,他开始计划起了别的事情。
都说男生要成家立业,那顺序应该是先成家,再立业。
所以他有点想在毕业的时候成个家。
毕业以后,他的人生即将进入一段新的旅程,那以后他应该是不会再像学生时期这么有时间了,他想在开始工作的忙碌以前,跟夏凌风一起做件事情。
对,他想结婚。
这个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但他还有几个月就毕业的时候越来越清晰。
国内现在还不允许他们结婚,他特意去网上查了资料,说澳洲那边可以。
如果……夏凌风也同意的话,他想在毕业季的时候跟对方一起去澳洲那边,结个婚。
虽然对他们来说结婚这件事情应该是形式大于实质,但他也想有那个形式。
他在计划去澳洲那边,首先去澳洲那边就算穷游也是一大笔钱,两个人加在一起肯定五位数起,他要先把这笔钱赚出来。
幸好这学期他没什么事情,几乎可以全天打工,应该能赚的出来这笔钱。
之后,就是想办法跟夏凌风说这件事情。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其实过得就是两口子的生活,但他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夏凌风会不会答应,他并不那么自信,要问对方的意思。
不过他们钱不多,真要结婚的话旅游就够,其他什么形式就省了吧,等他工作以后再慢慢补回去。
卫译在策划着这件事情,主要是在想怎么跟夏凌风说,说完了之后到具体旅游计划还是得两个人一起制定,路线总得是他们两个都满意了才行。
所以他就在考虑怎么说关于结婚的事情。
这是一种非常浪漫的形式,而夏凌风并不是很注重形式的人。
虽然对方在过节的时候会准备礼物,但卫译知道夏凌风其实并不怎么注意过节的事情,但他有的时候会在乎,就配合他。
不过还没等卫译想到要怎么跟夏凌风说,他们两月一次的市内或者周边游又来了。
周六晚上,他们坐公交下车,仰头看到某家位于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卫译看了一会儿,很感慨地跟夏凌风说:“等我工作,我们有钱了,一定要来这里吃一顿。”
“好。”
夏凌风仰头看着那家旋转餐厅,回答卫译。
卫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过节或者纪念日的时候来。
夏凌风站在他身边,看他盯着那个餐厅看了好一会儿,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以后节假日或者纪念日的时候适合来这里。”想到这里,他忽然很有一种冲动,问出那句他想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决定好怎么问的问题,“你……想不想我们之间再多出一个纪念日?”
“多出一个纪念日?”夏凌风若有所思,之后问:“什么样的纪念日?”
卫译深吸一口气,觉得应该一鼓作气地全说出来,“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毕业了。”
夏凌风的思维没有卫译那么跳脱,也不知道他一直想的事情,只问:“你的毕业纪念日?”
卫译:“……”
这算哪门子的纪念日。
他一个大专生不需要毕业纪念日。
他只能问得更清楚一点,“你不觉得我毕业的时候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这次夏凌风认真思考片刻,之后回答:“毕业旅行。”
很火的毕业旅行概念,如果卫译喜欢他们可以一起。
“我们可以去澳洲。”卫译立刻顺着夏凌风的话往下说,“我查过了,澳洲那边穷游的话两个人一万多是够的,那边……同性恋婚姻合法。”
夏凌风有点惊讶地看着卫译,没想到对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是想说这件事情。
但他也只是有点惊讶,随后立刻说:“好。”
他早就了解过国外结婚的事情,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着自己毕业了找到工作还没入职的时候,跟卫译一起去国外旅行结婚,但对方现在既然先提出来了,他肯定不会反对。
而卫译倒是有点傻眼,他好像就说了个同性恋婚姻合法,怎么夏凌风就说“好”。
他想了想,干脆问:“你说什么,好?”
夏凌风也沉默了,他现在刚意识到好像卫译没有提结婚的事情,他就直接说了个“好”字。
似乎……过于急迫,他们之间也好像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夏凌风自己都有点尴尬,这样显得他十分急不可耐,于是半晌都没说话。
而卫译反应了十几秒终于想明白,原来夏凌风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自己脑补了他问过要不要结婚这个问题,就直接答应了。
整件事情真的是又好笑又好玩,但他现在不太敢笑,怕笑了之后夏凌风直接翻脸。
于是他就努力不把笑意流露出来,只问夏凌风:“你说的是我们去澳洲好是吗?”
夏凌风垂眸,声音小了点,“什么……都好。”
卫译忍笑忍得很辛苦,过了片刻之后夏凌风似乎是受不了这种一直在笑又一直没挑明的状态,主动说:“我们可以到了澳洲再详细了解同性婚姻的事情。”
“嗯,好。”
夏凌风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后干脆放弃治疗,“你随便笑吧。”
他说完就先走。
卫译立马跟着追上,歪头去看夏凌风的表情,发现对方的表情其实还是有那么点不自然的,有些别扭,又有些羞恼。
卫译难得看到对方这种样子,很是认真地欣赏了一会儿,直到夏凌风要发火前才遗憾地收回目光。
“其实……我特别开心。”卫译的声音里面都是笑意,“之前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觉得还算合适的时机,就说了。你的反应比我想得好太多,这告诉我你也是很想的,不是我一个人一头热……”
他说着,借着宽大衣服的遮掩,悄悄去勾夏凌风的小拇指。
对方没有拒绝,顺着他的力道勾了下。
卫译满足了,收回手继续一起走。
勾手什么,自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
之后,卫译跟夏凌风忙着赚钱,准备澳洲之旅,卫译也抽空写了个论文,按照夏凌风给的材料写好交了。
卫译八月份入职,夏凌风七月上旬考试,于是他们把旅行定在了七月中旬到下旬的时间。
一晃眼,这个时间就到了。
卫译的大专虽然看着挺水的,但还是会有毕业典礼,会有学位授予仪式。
毕业典礼上,很多学生会叫家长一起来参加,同宿舍的黎笺叫了他那个基本上已经算是正式承认的飞行员男友。
同时,黎笺还问他:“你老公来不来?”
卫译:“……来。”
唉,同学们发现他体检的时候还要人陪着,就戏耍似地说他娇贵,之后把夏凌风称作是他老公。
卫译都默认了,不想在这些事情上争辩,就默认夏凌风是老公吧,反正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互相扶持互相陪伴,不一定非要分出老公老婆的角色区别,至于别人怎么说都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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