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卜然无处着力,只能搂着男人肩头,身体里摇晃的欲水越积越多,越堆越高,已经要满得要溢出来,却还被不断强硬地往里灌着。
终于一阵耀眼的白浪打来,意识在颠簸中彻底失衡,极致的快感将人抛入九霄高空,再失重跌进一池滚烫的岩浆里融化了骨肉……
霍少德被后穴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紧缩夹得精关失守,用尽意志力抽了出来,子子孙孙洒在了地板上。
体力不支的卜然很快累到睡过去,但霍少德还不能休息,还要给爽过就睡的小男朋友擦干爽身子。擦到卜然的小腹时,他还哪记得什么孩子,脑海中挥之不去只有卜然用手指隔着肚皮戳着他小兄弟的画面。
霍少德轻手轻脚换好新床单,擦净地板,最后抱着一堆不忍直视的衣服,纠结要扔洗衣机还是干洗店。
不得不说,卜然是会挑的,从一众套装里精准地找出了最贵的那套。
算了,干洗吧,报废了做新的更贵,面子这个东西又不值钱。如果卜然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话,他得好好省钱养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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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清晨轻盈的阳光踮着脚落在沉睡的人身上,肌肤上细小的茸毛泛着金色光芒,将俊逸硬朗的轮廓模糊得柔和了不少,显出罕见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不知为何,岁月竟过早地在鬓角留下了痕迹,一根银丝似牵扯着脑海里的无数愁绪。
霍少德察觉耳边轻微刺痛,睁开眼,看到卜然正捏着什么东西夹到床头的那本推理小说里。
这本推理小说还在连载,卜然看完了上册,去书房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下册,仔细检查了一遍书柜上大部分推理小说,几乎都是未完结,于是脸色黑沉如锅底地单方面与霍少德冷战了一下午。
“你拔我头发做什么?”霍少德看卜然抱着那本书鬼鬼祟祟地进了浴室:“要去作法捉妖吗?”
“嗯。”卜然居然点了头:“作法驱附在我身上的色鬼。”
霍少德被逗笑了。
他极少有赖床的时候,只是昨晚做了一个醒不来的梦,梦里他们又回到了闯进南岭机场丛林的那天,明明身后没有追兵,却依旧手牵手一副要跑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在南岭时,他本以为和卜然的缘分已经到头了,没想到又续了两天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也让他们有了后来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细细回想,当时卜然在刚进森林时说出舍不得分开的那些话时,肯定已经知道他不是邢以愆了,不然怎么会突然那么嘴甜。
卜然每一次嘴甜都伴随着巨大代价,他昨晚算是见识过了。
俩人收拾完出门,今天要去江名仁那里。临走前卜然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不出来,霍少德眼见快迟到了,只得撬锁去拽人:“真不是坏消息,你到了就知道江名仁要干嘛了。”
江名仁其实比卜然更忐忑。天还没亮他就睡不着了,坐在窗前一遍遍预演可能出现的情况。
让卜然正式回到江家这件事是霍少德提议的,且霍少德也仅仅是基于那位心理医生的推测和委婉暗示,希望卜然能多一些来自亲人的关怀。
“你以为他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这些年为什么一直苦练枪法,又为什么把格斗技精进到半职业水准?”经过这么久朝夕相处的观察,霍少德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为什么选择掺和进攀达的事情来?为什么明知道魏行舟是你的人,还那么亲近他?”
“卜然一直盼望着回到你身边,你没察觉哪怕一点点吗?”
卜然并不是没有向外界呼救,他的每一次呼救都是隐蔽而消极的,不盼望会有任何结果,既不强行为别人带去困扰,也不用承受希望落空的沮丧。
他的要求其实更加苛刻,要的是别人的心甘情愿与毫无保留,消极被动到了极致。
想通了这一点,霍少德再没有什么顾虑。他绝不认为卜然对魏行舟的依赖是因为所谓的邻家兄长。卜然每一声叫出口的哥哥,是否都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出现?
霍少德的质问毫不留情,直接把江名仁从自欺欺人的乌龟壳中揪出来,告诉他别再因为所谓的“牵连”放弃对亲人的守护,这背后只是他身为监护者的懦弱与逃避责任而已。
江名仁知道,霍少德说得没错。
弟弟还小时,他不敢奢望接回来;弟弟成年了,他又想等自己实力壮大再考虑:实力壮大之后,他又觉得形势不够保险,担心一旦卜然身份曝光,会有更多类似霍少德通过挟制卜然来威胁他的情况发生。
特别是曾帮助他复仇,现在却拼命拖他后腿的赵万晟那帮人。
他想给卜然的人生,不一定是卜然想要的,却一定是对自己最轻松最有利的。
可是现在,如果不能回到江家是导致卜然心灰意冷的原因之一,那么坚持将卜然放在幕后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意义,产生的后果将是他更难以承受的。
压垮江名仁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当他得知卜然用于支付霍少德的那笔费用,甚至大于他这些年往卜然个人户头上存的数额。这相当于他给卜然的钱,卜然不仅一分没动,还把理财收益也全搭了进去,都用来拉拢李江为他做人情。
他与阿然是自家兄弟啊,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不能陪在弟弟身边长大,所以才格外在意物质补偿,但弟弟却分毫不用他的钱……
这让他感到莫名地恐慌,且本能地提起了警惕。
当终于面对卜然说出回到江家的提议后,卜然的每一个犹豫都让江名仁心头一紧。
“……为什么呢?”卜然微微歪着头,似是不解:“为什么突然要认回我?”今天一早霍少德鬼鬼祟祟的也是因为事先知道江名仁的打算吗?
江名仁十指紧扣,声音发干:“你,不想回来吗?”
卜然疑惑极了,将头又略微歪向另一侧:“也不是……”
他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回来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有利的方面。比如,我无法为你分忧,我可能分割你手里的家产,身体差加上缺乏足够自保能力,我反而成为你的累赘,让你有后顾之忧……”
卜然还在列举着回归的弊端,江名仁第一次清晰地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从他手里溜走了,急切地抓住卜然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不,你不是累赘,你一直是我在最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的动力,你说的那些方面都不重要。”
卜然几乎把疑问写在了脸上:真的不重要吗?那你这些年究竟在搞什么?
“我这个提议,你……不高兴吗?”江名仁越来越忐忑,从桌子里拿出了一沓资料挨个摆出来:“阿然,我是认真的。这是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名录,你看有没有感兴趣的部分;这是与卜易生孟娴解除领养关系的合同,我会对他们这些年的付出进行额外补偿;这是公开你身份的几个方案,涉及不同的知悉范围,你挑选合心意的,我来着手安排。”
卜然按在文件边缘的手指痉挛似的抽动了一下,看着江名仁紧张的神情,舒展开眉心,眼帘向下垂了片刻才重新望向江名仁,抿着的唇角扬起一个很温柔的弧度,眼底是些许看不分明的笑意:“不,听到这个建议,我很开心。”
江名仁皱眉:“那你怎么……”
“给我一点时间吧。”卜然轻轻地讲,似呢喃也似叹息:“让我再想一想……”
江名仁还想再逼一步,被钟秦从背后拍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于是他没有继续强迫卜然马上给出回答。
但他也不可能让卜然犹豫太久,如果卜然有任何顾虑或者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他们一起商量解决:“那明天去医院复查完,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吃顿火锅好不好?”
见卜然痛快点头,他才松了口气。
然而第二天,他和霍少德一起在医院门口等,直到中午所有门诊都休息了也没能接到人。
再打电话过去已经没人接了,最后追查到卜然的手机被扔在了医院门诊楼后的下水道井里。
江名仁和霍少德立刻报了警,面色阴沉地查医院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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