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阴影从头顶覆下来,紧紧相贴的身躯俱是僵硬而火热。一只颤抖的手掌抚上卜然依旧烫到像烧起来的面颊,克制着力道,视若珍宝地来回抚摸着。
卜然抬眸,清澈眼底映着那人眼中同样炙热的光:“我只问一遍。”
“邢以愆,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个瞬间,霍少德的目光复杂到难以形容,是痴狂,是隐忍,是畏怯,是坠毁前最后一秒的挣扎。
然后在卜然刚要放弃转身前,猝然低头压上那张温热的唇。
焦香酒意在激烈的津液交换中彻底融在一起,缠出麦芽发酵后苦涩又微酸的味道。车座椅被放平,月色中相拥的身影交缠着倒下去。
霍少德一贯平整的领结乱得歪歪扭扭,白金领针早就不知崩到哪儿去了,摩擦间冰凉的领带夹也粘上了烫人的体温,从衣襟上脱落下来,那根长长的带子被下方的人似痛非痛地攥在手里,一点点滑动着。
炙热的吻落在如天鹅高昂的脖颈,印在盛着一汪汗水的锁骨上,印在心口的小巧乳环上。门齿叼着,舌尖勾着,用力往嘴里吸它,拉扯得卜然挺起胸膛将自己送上去,送到那人嘴里。
压在唇上的手被摘了下来,十指缠绵交扣压在身侧。湿漉漉的痕迹从胸口延伸向小腹,下身被湿热口腔含住的一刻,讶异而欢愉的喘息立时溢了出来,像一声催情催命的毒药。
霍少德鬓角尽是油黑的薄汗,跪在卜然两腿中间用心伺候着,唇舌挑逗的间歇挑眸看向卜然绯红动情的眼角,然后在用力吸吮的同时,用相扣的手握紧掌心骤然挣扎的手指。
“行了……”一只手拽着领带向上拎起,急促将男人重新拽回面前,干渴的唇再次贴在一起将彼此的喘息如数吞没。
霍少德摸到卜然递过来的一瓶润滑油和一叠小方块,心中暗骂一声,将人整个压倒,粗粝的手指裹着油向后方湿热的小洞探去。
卜然闷哼一声,仰头露出侧颈,眉心有些难受得拧在一起。
一根、两根、三根,那男人根本不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皮带解开后甚至没让他看一眼那根狰狞可怖的物什,不然他一定会后悔得马上落荒而逃。
“不对……”察觉出不对味儿的卜然抬脚踩在霍少德肩头要将人踹走,脚踝也被吻得刺痛。
粗糙的手指故意在紧绷的小腹上来回划动,勾起一阵阵颤栗:【放松】。
怒胀粗硬的性器才顶进一个头,霍少德咬牙停住,俯身撑在卜然两侧,亲吻那双湿润的眼角和汗湿的发鬓,又吻上通红发烫的耳尖儿,近近凑上去,回答了刚才不敢答的问题:“卜然,我喜欢你。”
低沉的气声轻似鸿毛,需要凑得极尽才能听清。这种宛若情人亲密到极致的耳鬓厮磨,轻而易举再次拉响了颤抖的心弦。
“我喜欢你。”耳垂上落下一个吻。
“我喜欢你。”又一个吻。
卜然痒得向后躲,唇角的笑意抿都抿不住,刚要开口,身下被忽略了的家伙在他放松的一瞬间猛地往前顶了一寸,劈开层层叠叠的软肉进到他身体深处。紧窄入口被撑得生疼,生理泪水几乎是眨眼就滚出来了。
霍少德心疼,叼住卜然立刻要开口骂他的嘴,一只手掐着人劲瘦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嫩乎乎的屁股,把性器稍微抽出来,变换着角度寻找卜然最敏感的那一点。
他对这具身体过于熟稔,还假装乱戳了几次才找到位置。
然后就剩下往死里顶弄了。和卜然相处了这些天,当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时不时就故意勾引挑逗他么?
这小孩简直,简直,每一处都长到他心坎里去了。
“慢……啊慢……”带着浓浓鼻音的呻吟被一下下顶出来,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卜然发狠拽着这恶人的领带把人拉下来,抢在呻吟的间歇找回说话的调子,压低了声音:“你轻……别……”
“轻不了……”那恶人在耳畔激烈地喘,干脆扯下领带三两下将人的手绑了个结实挂在肩上,让卜然的腿环住自己的腰,张口含住珠玉似的耳垂,两掌牢牢掐住那段白到反光的细腰,那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姿势。
黏湿肉体激烈拍打的声音快到连成一片,尽根没入再快速抽出,每隔几下就要狠狠顶在那一点上,凶悍的动作几乎没有间歇,用力时全身肌肉紧绷出虬结嶙峋的形状。卜然两股战战不自觉夹紧男人的腰,一张嘴要负责呻吟负责喘气还要负责求饶,指甲深深掐进这人脊背硬邦邦的肌肉里,想叫又不能叫,一口咬在嘴边坚硬的肩头,涟涟泪水从眼角连成串滑落,被折腾得丢盔卸甲无路可逃,气儿都喘不匀了。
卜然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不该招惹这个人的。
车窗外,纷乱的潮水涨而复落,落而复涨,配合着一声声炽热喘息,将断断续续的低吟与哭泣不断吞没。
车里的人,都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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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节选自《卡门》歌剧……
看到评论有疑问比较关键,来答一下:霍是用气声说话的哈,声带不震动的话一般很难分辨出音色的,比如上课开会私下说悄悄话的那种,只出气不出音。
第十六章 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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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然醒来时已经在旅馆大床上了,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邢以愆将他抱上副驾驶,回程时一缕朝霞璀璨的光在邢以愆背后升起,洒在被抓得一团皱的衬衣肩头。
卜然迷迷糊糊地想,是啊,一整夜,这人只顾着扒他,自己居然没脱衣服……
等再睁眼,第一个画面就是这人背对着他,上半身已经换好了柔软的真丝黑衬,下半身半裸着,大腿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紧实的小腿上裹着中筒半透明丝光黑袜。他一脚踩在藤椅上,手里正把第二根绑带勒在右腿腿根,臀部把衬衫撑出个清晰的、挺翘的圆弧。
听到身后有动静,邢以愆在五秒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好衬衫提上裤子扣好腰带,转过身来就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黑马王子,半点都想象不出昨夜沉沦疯狂的模样。
邢以愆看卜然在床上摸来摸去,倒了热茶递过去。
卜然小口小口喝空了,眨眨干涩发肿的眼:“我的眼药水呢?”
【眼睛疼吗】
“嗯,之前角膜感染发炎,失明过几天。”卜然接过来小瓶子,熟练地滴了两滴,才感觉好受些。
邢以愆又开始心疼了,攥着瓶子不说话,罚站似的戳在床头,好大一只。卜然招招手他就立刻过去,半跪着给人按摩酸痛的腰背。
卜然趴在床上枕着胳膊,歪头打量邢以愆这金光闪闪人模狗样的装扮,有点遗憾地回味了前一晚:不行,下次一定要看到他脱光的模样。
虽然邢以愆衣冠楚楚地发疯操他也很带感就是了……
坚硬指节一下下划过劲瘦脊背,十指甚至还能对在细腰两侧青紫的指印上,很容易就能让人回想起掐着它往身下送的手感,邢以愆又忍不住上手握了一下,身下人一僵,从尾椎骨到颈椎绷得笔直。
邢以愆哑然失笑,松开手指,掌根揉按在后腰僵硬的肌肉上,继续力道均匀地画着圈。
午后暖阳在纱帘后缓缓转动,屋里一片静谧,能听到远处路口来往汽车鸣笛的声音。
一夜疯狂过后,他们谁也没有提“以后”。
卜然什么时候回国,“邢以愆”会不会回国,回国之后两人在不在一处,见不见面,继不继续这种关系……
卜然没说。
邢以愆也没说。
默契得近乎残忍。
【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邢以愆的字条又递过来,笔力又轻又缓,有些犹豫。
“哪样的人,上台跳舞?嗯……还是一夜情?”卜然笑道。
邢以愆没点头,但也没摇头,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定位。
“跳舞是为了锻炼身体,以前闲得无聊时学着玩的。至于一夜情……”卜然沙哑的嗓音还带着慵懒的韵味,说得很轻巧:“人活一世及时行乐么,万一哪天我得罪了哪位大佬,或者意外死在哪场车祸里,回想自己的一生,一定会后悔昨天没勾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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