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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后劲(99)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3-10-24 11:05:09 标签:虐恋 HE ABO 狗血

  “我那次是孕吐了,不是真呛着。”岑谙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坐那边。”

  应筵如遭闷拳,理应被成簇目光追逐的alpha,他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一个beta身后,攥着刀叉帮他切欧姆蛋,淋上均匀的酱汁推到岑谙面前。

  刀叉就拿了一对,岑谙叉起一块举到应筵嘴边:“吃不吃,今晚的主角?”

  应筵垂眸盯着送到嘴边的事物不语,小腿忽被轻踹,他突然抓住岑谙的手,倾过上半身啄了岑谙的嘴角。

  在一起之后他总是向岑谙讨吻,征求主动的,或是直截了当的,在私密空间的,或是人群之外的,他热衷于做这件曾经没发现美妙之处甚至是不屑于做的事情,好像这么做,即使岑谙的心始终有一小块是因他而变得冷硬,他也占有着岑谙最柔软的地方。

  尝过失去,如今的他比曾经的岑谙更没安全感,既然这种现象挥散不去,那他就一千一万遍地确认赐予他这种不安全感的人会一直存在,他的担忧就会相对减轻一些。

  “今晚的主角不是我。”应筵咬下那块食物,说。

  岑谙笑了笑:“我知道,酒庄新品嘛。”

  冷餐会将近尾声,大家随指引上二楼包房参加自由式的全盲局,各色扎着葡萄酒瓶的盲袋整齐排列,桌上已为宾客准备好品鉴表格。

  岑愉不知从哪又蹿了回来牵紧岑谙的手,岑谙说:“吃饱肚子跑那么快,小心肚子疼。”

  包房里的葡萄酒香比楼下浓郁许多,岑愉说:“这里都是应筵的味儿。”

  葡萄酒和苦艾酒哪能一样,岑谙挑了支盲袋序号为18的葡萄酒给自己斟上,说:“那你还觉得怪怪的吗?”

  岑愉摇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岑谙捏他鼻子:“宝贝儿,你长大点儿才能喝,不然会尿床。”

  胡扯的歪理岑愉也信了,他没再用眼神讨要,时而看看周围的陌生面孔,时而又收回眼看岑谙品酒。

  应筵被人缠完走回来,问:“18号盲袋,能品出来吗?”

  “深宝石红,红浆果香气浓郁,带有焦糖、咖啡和烟熏风味,单宁细致圆润。”岑谙顿了会儿,从鼻息间细品余味,“有些许青椒的生青感,中国巴格斯酒庄一级赤霞珠?”

  应筵抚掌而笑,像赞扬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聪明。”

  岑谙搁下酒杯,又转了几处,这时人群骚乱,有侍应跑过来低声道:“应先生,那边有瓶酒上着木塞,拎起来是轻的,有宾客问是不是恶作剧。”

  与岑谙一起挤入人群聚集处,应筵当众拿起那只套着28号盲袋的葡萄酒在耳边轻晃,人人屏息时,有什么东西随着应筵的动作撞上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块碎冰。

  “我亲自布置的场,不可能出岔子。”应筵保持从容,转身朝侍应伸手,“拿开瓶器来。”

  侍应动作很快,掏出随身携带的开瓶器递过去。

  螺旋锥旋入木塞,应筵握着把手灵敏操作,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毕露,衣袖纵上去一小截,露出手腕深绿色的手绳。

  岑愉抱紧岑谙的腰身,将大半张脸埋进岑谙的衣服上,有些害怕。

  只听“卟”的轻响,木塞拔了出来,应筵用指腹轻拭瓶口,拿过一只浅碟香槟杯,众目睽睽下倾斜瓶身往杯中一倒。

  一枚镶嵌细钻的戒指叮铃坠落,四下登时哗然。

  人声鼎沸中,应筵拈起这枚戒指,如将远星握于指间,他转过身,在岑谙面前单膝跪地。

  而岑谙早已瞠目,料想的种种皆成浆糊,他看着举到眼底下的戒指,难得结巴起来:“你……你干嘛啊。”

  在此之前,应筵酝酿过无数,却不成想在所有情绪之前,眼眶先一步灼热,紧接着他感到鼻酸。

  “我——”原来喉头也发紧,怎么好像身为高级讲师该有的沉着都离他远去,是因为眼前是他此生最大的难题吗。

  “岑谙,”应筵仰望着眼前人,先念这个在心里盘根的名,“我本是一截朽坏的枯木,是你在我枝头结出一颗最甜美的葡萄,为我此生酿一口无价的酒。”

  岑谙眼见应筵眼尾泛红,却不防自己也落了泪。

  应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愿永远把你珍藏,永远把你捧在掌上,听你所诉,伴你所喜,解你所忧。所以你愿意带着小愉,和我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吗?”

  岑谙鼻腔堵塞,他微张着嘴,答案明明呼之欲出,他垂眼看了看在他手臂后悄悄露出眼睛的岑愉。

  岑愉似有感应,迟疑着,试探着,微微托高岑谙的手臂往应筵那边递了递。

  于是岑谙再无顾虑,点头答应:“好……”

  应筵摘下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迫不及待推向岑谙的指根,随即起身,将他亦永不熄灭的灯紧紧揽入怀中。

  倘无天灾病痛,余生再不分离。

 

第77章

  继小熊手绳和檀香手串之后,岑谙手上又多了一件有意义的物品。

  沙龙尚未落幕,讲师已先离场,应筵开岑谙的车,途中在电话里对负责主持沙龙的员工叮嘱了几句,挂断后禁不住地朝后视镜里瞄,心绪依旧澎湃。

  盲品局上岑谙喝过几杯,此刻安静坐在车后排,左手搭在腿上,不时轻抬无名指,过沿路的灯光晃过戒指上的几颗精细红钻,如取心头沁出的血珠染上光辉。

  他有些不在状态,耳畔恍如还在回响被求婚时包房里的众口嚣嚣,算是明白了应筵所说的“主角”。

  一切都太意外了,他以为会跟七年前似的沙龙变成一场乌龙,结果28号盲袋的葡萄酒竟然倒出一枚戒指,然后应筵拿着这枚戒指向他跪地求婚。

  但正好在他二十八岁这一年,也勉强算得上有迹可循。

  世上能有几个人会设计出这种法子,怕是前所未有,不怪他当场惊愕,眼下又久未回神。

  岑愉像是比他还兴奋,他偷偷地抬指端量,岑愉就明目张胆地抓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边咧着嘴傻乎乎地笑边道:“爸爸,我长见识了。”

  今晚在高速路上的那通电话,岑谙还纳闷儿一个沙龙能让不谙世事的小孩儿长什么见识,原来全长这儿了,他点了点孩子眉心,说:“别效仿啊,你还小。”

  岑愉嘿嘿两声,抓着主驾的椅背趴过去,悄摸探出脑袋看应筵开车。

  应筵嘴角噙着很淡的笑意,根本压不下来,没办法,求婚时岑谙的手是岑愉递过来的,他相当于同时得到了两个人的认可:“干什么,小朋友。”

  岑愉被发现了,还倒打一耙:“你在镜子里偷看我呢。”

  应筵逗他:“谁偷看你了,我偷看你爸爸。”

  “你骗人。”岑愉逻辑性很强,“要是你偷看我爸爸,你就会问——干什么,岑谙。”

  “你爸爸也是小朋友,你俩都是小朋友。”

  毫不理会这俩人不着调的对话,岑谙提前跟严若炤请明天上午的假,对方给他回信:挺轰动啊今晚,估计明天醒来整个葡萄酒圈都知道了。

  岑谙又给上司发“菜刀”:那批不批假啊。

  严若炤:批吧,你晚上自个加班补回来,考勤我就当闭只眼了,还有,恭喜。

  岑谙:谢谢你啊严总。

  这个点回祜灵市太晚,应筵径直把两人带回公寓,进屋后习惯性要给岑谙拎拖鞋,刚开鞋柜就被岑谙抢先将那双奶白色拖鞋拿出来换上。

  大约是有岑愉在旁边不太好意思,应筵理解,默不作声拎起另一双儿童码数的拖鞋放到岑愉跟前:“小愉,换鞋子。”

  上一次来还没这双鞋的影子,岑谙瞪了瞪眼,问:“什么时候买的?”

  “空闲的时候。”应筵褪下大衣挂到衣帽架上,岑愉不够高,他也给小孩儿将外套勾上去,“你知道么,以前我缺什么的时候,就列个清单给邹助,让他买齐了给我送过来,再不济我自个儿在网上下单,因为我一直觉得逛商场是件顶没意思的事儿。”

  “那这次不会也是喊邹助帮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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