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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后劲(71)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3-10-24 11:05:09 标签:虐恋 HE ABO 狗血

  岑谙往窗前一站,楼下那个位置不见黑色沃尔沃,他带上门离开办公室,边走边敲字儿:不好意思,合作方都不知道我这个号。

  这位合作方终于泄气:我是应筵。

  又添一句:你前天晚上拿这个号给我打过电话,我记下来了,非工作号是不是可以谈一些工作外的事情?

  电梯来了,岑谙进去戳亮餐厅楼层,挨在墙上继续玩儿手机:真离亏本不远?

  应筵:其实还是赚了的。

  岑谙:哦。

  应筵:赚了一锅白粥,顺利退烧了,现在三十六度八。

  岑谙:我是你的合作方负责人,不是你的家庭医生,不必向我报备。

  应筵:那岑特助,今晚要加班么,能不能抽时间来楼下听我分析SWOT?

  楼层到了,岑谙简略回了个“嗯”,将手机塞回裤兜,任自己心底滋生的那点迷茫被餐厅里的声浪所淹没。

  晚间七点,沃尔沃准时停在大厦楼前,车身盛着几豆光。

  秋末风寒,应筵一见岑谙出现在大堂门口的身影便拉开车门,岑谙专程带着记事本下来的,问:“不进大堂坐?”

  应筵指了指副驾上的便当:“先把饭吃了吧。”

  “这算是以公谋私不。”岑谙坐进去,将保温袋搁到腿上,“边吃边讲?”

  “拿工作当下饭菜,能有胃口吗?”应筵也坐进车里,一拉上门,寒风便阻隔在外,他身体霎时回温,知觉和自我定位一并恢复,其实不太有自信,“如果其它话题令你倒胃口的话……那聊工作也行。”

  岑谙已经拿工作麻/痹了自己一整天,此刻只想短暂地放松一下,他拆开袋口,手刚要探进去掏便当盒,顿住了。

  应筵有所察觉:“怎么了?”

  岑谙抽回手,不太习惯地捏了捏袋子:“今天没小纸条?”

  因为应筵今天也做好了便当不被接受的准备,他把右手插进衣兜:“我都听说了,前几天你转手把便当给了同事,其实我无法干涉你处置的方式,毕竟现在是我一厢情愿,但是——”

  他转过脸看向岑谙:“我写给你的话不想让别人看到。”

  重逢以来,岑谙与应筵的对视没有哪次不坦诚,可这一次,他心孤意怯般先错开了眼,因为看着应筵的眼睛,他就想起那封岑愉不知以何心情撕烂的请柬,他沉沦又逃避,对这种矛盾心理无计可施。

  “是,我是都把便当拿给别人了。”岑谙剐蹭着袋子的提手,“我想让你知难而退,可蔫了的花无法赠予别人,我插到了办公桌的笔筒上,那天下雨,我又正好缺把伞,以及那碗红豆凉粉,实在太对我胃口。”

  他低下头,再次检查袋子里头:“纸条儿被同事看到岂不是坐实我跟合作方关系不纯,只能都扔进上锁的抽屉里,谁都看不到。”

  而此刻明明没有雷雨,应筵却听见自己胸膛内如排山倒海震荡:“那你思考一下这个逻辑有没有问题。”

  岑谙抬起眼:“什么?”

  应筵说:“便当以外的附加品,你都接受了。”

  岑谙噤声听他说完。

  应筵说:“你伸出手?”

  岑谙犹豫了下,伸过一只手,但害怕发生什么似的握成了拳。

  紧接着应筵也掏出藏在衣兜里的右手:“你看看这样你能不能接受。”

  说完,他快速地抓了一下岑谙的手,一条被捂暖的檀香手串随着他的动作滑到岑谙腕部,应筵松开了手,指尖犹有余温。

 

第56章

  檀香手串和编织手绳上的小熊相撞,正好契合岑谙手腕的围度。

  他翻过手,微弱的光线就滑过手串上的每一颗珠子,小叶紫檀、白玉菩提、金丝楠……遗留在珠子上的温度稍纵即逝,不如寒秋里有人借口握上来却即刻放开的那一瞬体温。

  岑谙松开抓在袋子上的右手,用指尖抚过手串表面,触感光滑细腻,蹭一下就染了丝檀香味。

  道谢稍显正式,惊喜又太浮夸,岑谙殊不知自己的目不转睛就已无声说尽喜欢:“为什么买这个?”

  “不完全算买的,应该说是求的。”应筵说,“前段时间我不是倒霉事儿不断么,就想祜灵市这地儿跟我这人是不是不相衬啊,索性到祜安寺拜一下神佛。”

  他勾了把车挂饰,写着平安二字的符下面缀着只小招财猫:“这个就是当时求的,跟手串一起,我想着你曾经有一回跟我说你命途多舛,虽然现在大概过得不错,但我不知怎的,就是想给你也求一个。”

  平安符紧贴着018胸牌的背面,岑谙摩挲着手串上的珠子,他知道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信这种东西的,不然应筵以前也不会特地给季青森的孩子送平安扣——这么久远模糊的小事居然能在此时突然闯进脑海,岑谙并不是说介意,就是偶然地想起来了。

  也不清楚应筵送他这个时的心境跟那会儿是否相似。

  看他不语,应筵的手从平安符的红流苏上松落,搭在腿上扣住了膝盖:“不喜欢吗?”

  岑谙问:“买的和求的有什么区别吗?”

  “买的就是给钱直接带走,”应筵说,“求的话得跪在佛像前祈福净化,至于灵不灵,就看心诚不诚吧。”

  岑谙一时描摹不出应筵跪在佛像脚下双掌合十念念有词的模样,但把应筵跪在他面前企求的眼神记得清清楚楚,估计此生都不会忘:“原来你还真信这个呢。”

  “本来是半信半疑的,”应筵把右手翻过来,虚握了一下空气,回想刚才抓住岑谙手的感觉,“可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谁都没再细谈这个“有点用”意指何处,岑谙心如明镜却不问,晃了晃手腕,默示收下了这份心意:“这周我跟严总去新西兰谈个合作,顺利的话就代表手串显灵了。”

  以前往往是应筵三天两头出门,岑谙守在东口市盼着他回来,没成想有一天竟会身份对调,应筵问:“什么时候回来?”

  岑谙废话道:“谈完就回来。”

  应筵算是领悟到岑谙当年不问归期的缘故,因为问了也是白问:“那哪天的航班?”

  岑谙兀自揭便当盒,饭香扑鼻,今天是最家常的葱花肉饼蒸蛋:“后天晚上十一点半,在飞机上睡一觉,落地正好去吃饭。”

  应筵十指交握,拇指指甲掐着自己的虎口:“可以打给你吗?”

  岑谙问:“打给我干什么?”

  “谈谈市场新动态之类的。”

  “聊公事直接戳我工作号,我看到会回复的。”

  应筵从未发觉,原来真正的想念道出口是,昏暗中双眼也不敢正视,十指会霎时冰凉,耳根却止不住地泛上滚烫,这跟心智、跟阅历毫无关系,只与眼下这一刻的心绪起伏有关——“那工作之外,想你该如何解决?”

  岑谙握着勺子,不轻不重戳在米饭中,指腹在勺柄顶端轻抠。

  成年人的暧昧,少了点磕磕碰碰的试探,多了份泰然自若的撩拨,自认为无懈可击,实际上更把境地推至谁都下不来的缺氧高空。

  岑谙说:“心理上实在太想,也不是不能发个信息,我手机号又没拉黑你。”

  他挖了勺蒸蛋送进嘴里,后半句说得有些含糊:“生理上的话,你自己用手解决。”

  兴许是车厢里暖风开得太足,应筵在听完岑谙的回答后就感觉格外闷热,解领带显得不打自招,他只能转过头看窗外被寒风吹得摇晃的枝丫,古人望梅止渴,他观风止闷。

  可耳畔勺子轻碰便当盒的响声不断,又让他惦记起岑谙踩着拖鞋啪嗒作响的美好画面,总之怎么想都不好受,他搭着车门,左手偷偷揉了把后颈,暗想他们现在这种关系看来还是聊公事比较安全。

  一顿饭有惊无险地吃完,应筵降下窗缝散味儿,把车留在原地,拎上公事包跟岑谙进大堂的休息区分析念叨了好几次的SWOT。

  岑谙一开始以为应筵是拿这个当作见他的理由,没想到对方真的准备充分,打开一个新制成的对比表格,就国内的品牌价格战、营销战以及强化品牌建设展开了详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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