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高级调香师,闻雁书知书达礼独立自律且不邋遢不抽烟,恰好满足郑乘衍对伴侣的所有标准。
经好友牵线,被多次催婚的郑乘衍与同样受此困扰的闻雁书达成协议结婚,同居两年未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直到一次酒会结束,彼此意外越线,醒来后双方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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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前更衣,郑乘衍礼貌请教:“今晚有应酬,该穿哪款香合适?”
闻雁书面不改色勾着丈夫的领带,将亲自挑选的香水喷洒在对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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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后郑乘衍惯常由司机接送回家。
抵达公寓,司机:“郑先生,到家了。”
郑乘衍淡然吩咐:“扶我上去,告诉他,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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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乘衍,你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还乐意陪我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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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雁书发现他的丈夫与初识时有些不一样。
“你是万千香料之外,我唯一识别出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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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绅士其实会露獠牙的白切黑攻×矜贵冷淡其实会暗戳戳搞浪漫的调香师受
郑乘衍×闻雁书
先婚后爱/1v1/HE/同性可婚背景
先婚后爱、HE
第1章 我的伴侣
晚六点,斜阳穿过敞开的窗子往调香室地板铺了层金红,闻雁书将滴管插回玻璃瓶中,埋首记录好数据后合上配方本。
在调香室浸泡一天,身上每一处都沾染着各种香气混合的奇怪味道,嗅觉感应到的这股味儿远比不上在合理香精配方下诞生的香味,浓烈刺鼻的程度往往让人避之不及,所以闻雁书从来都是自己开车下班,避免了地铁公交诸如此类会影响别人的交通工具。
但今天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闻雁书起身脱去白大褂,挂上衣帽架时顺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往下划拉一下找到郑乘衍的头像,敲字儿给对方发了个简短的消息。
放下手机,他钻进卫生间,盥洗台上的无香洗手液只剩小半瓶,他挤两泵揉开泡沫,在水流哗啦中仔仔细细把双手搓干净,直到那股呛鼻的混合香精味儿在皮肤表面只余下淡淡的一层。
等电梯时闻雁书碰见了市场部的关戎,对方刷新着叫车界面满脸急色,几度抬眼瞧向他,最后没忍住开口:“闻组长,你去白棠街顺路吗?”
轿厢门开了,闻雁书侧身让关戎先进,他尾随其后戳亮一楼的按键:“顺路。”
停车场在负一层,关戎的目光在亮起的按键上停留半晌:“闻组长今天没有开车?”
“车子送去维修了,”闻雁书没解释太多,“今天有人来接。”
关戎看着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良久才反应过来,还想说句什么时楼层到了,闻雁书径自走出电梯,没特意问一句是否需要载对方一程。
黑色宾利熄火停在道边,闻雁书上车前用手背探了探车头,然后拉开副驾门坐进去:“又麻烦你了。”
“不用拿我当外人。”郑乘衍搁下平板,拧身把后座的糕点盒捞到手里,“刚买的,试试合不合口味。”
递来糕点盒的手戴着同款婚戒,结婚两年,他们谁都没摘下来过,在别人眼里扮演了个十足情深。
闻雁书系上安全带后接过糕点盒,灵敏的嗅觉使他还未揭开盒子就闻到了蓝莓酱的味道,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在楼下等了我多久?”
“没多久,”郑乘衍发动引擎,“刚到你就下来了。”
闻雁书看了他一眼:“引擎盖是冷的,发动机散热起码得三十分钟吧?”
郑乘衍笑了笑,脸上毫无被揭穿的尴尬:“也就批一份策划案的时间。”
闻雁书捏着叉子,随手将糕点上的果酱拨开:“这次是跟哪个品牌合作?”
“执味,他家预备上市一款圣诞主题的新香。”郑乘衍专心盯路况,偶尔朝右侧的倒车镜扫一眼,视线擦过闻雁书手中的糕点,那些附在上面的果酱已经被他拨弄得一干二净,“纳斐利呢,不打算推个竞品?”
纳斐利是国际时尚品牌Nefelibata的中文简称,闻雁书毕业回国后一直在这家企业任职,前后为品牌设计过数款香精产品,最近在一项独立设计上遇到了瓶颈。
与工作相关的事闻雁书不怎么向郑乘衍提及,他衔住一角蛋糕,神色淡然道:“今年先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黑色宾利融入夜色里,临冬的这些天气温骤降,傍晚灌进车厢的风都夹着冰凉,一路上不断撩动闻雁书的头发。
闻雁书刚填完胃把糕点盒盖上,郑乘衍就腾出手摇上了副驾的车窗,随后抽了张面巾纸递过去。
两人的手不经意相碰又分开,闻雁书擦净嘴角,将面巾纸折叠几遭攥在手心,看着灯影斑驳的前路突然发问:“你真没后悔过吗?”
郑乘衍笑看他一眼:“后悔什么。”
语气净是笃定,不带丁点疑问,闻雁书便没再说话。
驶离拥堵路段后郑乘衍提上了车速,掠过的街景他们都熟悉,前方通往的是他们共同的家。
星潭名居到了,郑乘衍环湖而过,打灯左拐后降速,滑坡道驶进地下停车场。
家政下班前为他们留了玄关的灯,门刚打开,一抹灰色的影子便窜了出来,郑乘衍鞋子换一半,伸手给这只家养的银虎斑缅因猫挠了挠下巴。
闻雁书有点洁癖,屈指刮了把猫的脑门儿就收回手,解开左腕的手表放到置物柜上:“我先上楼洗澡。”
郑乘衍捋了把猫尾巴,起身将外套脱了:“一起吧。”
在闻雁书的印象中,郑乘衍在言行举止上对他向来是保持着得体距离的,类似这种撩拨的话语从不会说,闻言一时有些错愕,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郑乘衍已经将衬衫纽扣挑开了两颗,抬眼察觉对方异样的神色,顿悟自己的言辞引起了误会:“一起上楼吧,我也得换身衣服。”
怪只能怪他们一起下班回来的机会太少,连进门后几句平常的对话都能曲解,闻雁书一笑置之,率先踏上楼梯:“我得洗个半小时,你等下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我。”
“我还有份策划没审阅,看完再吃,不急。”
到二楼,两人同时往右,对门的两个卧室,郑乘衍推开了走廊左侧卧室的门,闻雁书则进了另一个。
这就是他们平淡如水的婚姻模式,最靠近彼此,却不深入了解也不踏足禁地,默契地为对方保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尽管同居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可谁都没起过离婚的念头,仿佛浪漫和欲望永远不会成为两人的必需品,眼下就是他们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捞起浴袍进浴室时闻雁书接到了好友裴炀的电话,明天周末,对方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闻雁书阖住浴室门,将睡袍放到壁架上:“没空,要抽时间为月底的品鉴会做准备。”
上次约见也是以要事缠身推脱,裴炀佯装不满:“你怎么比郑首席还忙?”
郑乘衍在国内知名的广告设计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裴炀有时会拿这个称呼调侃,闻雁书习惯了,单手解着裤腰说:“他喜欢深夜加班,周末加餐。”
言下之意,周末约郑乘衍吃喝玩乐都请便,裴炀说:“那我明天约你老公了啊。”
失去拉链束缚的长裤唰啦落下,闻雁书提脚后退,弯身捡起裤子扔进脏衣篮:“约吧。”
他将熄屏的手机放壁架上,褪去剩余的衣物跨进淋浴间,抬手拨开了水阀。
半天没见出水,闻雁书仰头看了眼花洒,不信邪地摆弄了几下,一柱冰冷的水流猛然从直管和水阀的相连处喷薄而出,他猝不及防被浇淋一身。
水阀几度开关仍是同样的情况,闻雁书被滋得胸膛到腹部那片儿滴滴答答直往下淌水,索性拿浴袍往身上一裹,边拢着腰间绑带边朝对面那屋走。
对面的卧室敞着门,郑乘衍正背对他戳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上半身裸着,由臂膀至腰背的肌群匀称得恰到好处,是每周定期上健身房锻炼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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