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为了达到目的,打消我的顾虑,连自己是纯0这种个人隐私都告诉我了,还在合同里展现了你的诚意,我更没理由怀疑你了。”
“……”
边既心虚,没接这个茬。
姜云满没注意到这点异样,接着进入总结:“gay不gay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得过你,信不过的人就算是直男,同样的情况,我宁可掏钱请他去住酒店也不会让他跟我一起睡。”
边既透过姜云满的眼睛看自己,兀自感叹,他可真是个混蛋啊。
但他这个混蛋却被这傻子无条件地信任着。
德不配位也依然感觉欣喜雀跃。
边既对姜云满笑了笑。
笑得有点无奈,还有一些姜云满看不懂的情绪。
“既然你这么相信,那我只能不辜负你了。”边既说。
姜云满奇怪道:“你这话好怪,说得好像你本来要辜负一样。”
本来要辜负吗?或许吧。
在这之前,他一直没太把装0骗人当回事,在他看来,这就是达到目的随口说的一句瞎话,连评判善恶的程度都达不到。
没想到这会成为姜云满信任他的凭据之一。
边既没直接承认,换了一种至少他觉得不是谎言的说法。
“我的意思是,你讨厌的事我不会做。”
姜云满这才了然,并回应:“哦,我也是。”说完,他意识到不太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我好像不知道你讨厌什么。”
边既却说:“你不用想这些。”
姜云满微怔:“啊?为什么?”
边既为自己的嘴快找补:“我没什么讨厌的。”
姜云满顿了顿,才说:“好吧。”
心中暗想,边既的长相真够有欺骗性的,他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难相处,相反,人好得不行。
旁的不提,单说太子在他床上乱尿这件事,换成好多人不说大发雷霆吧,嘴上也会抱怨几句,边既却一句抱怨没有,从头到尾只着眼怎么解决问题。
脾气好就算了,连讨厌的事物都没有,这包容度,宽广如大海。
这么靠谱的成年男性,以后谁跟他在一起不得美死。
欸,等等。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边既是不是单身。
如果边既有对象,他还邀请他跟自己睡就很不合适了。
没想到另说,想到了姜云满没办法不当一回事,趁着边既还没重新戴上耳机进入工作状态,他抓紧问:“还有一件事,问问你有对象吗?没有窥探你私生活的意思,要是你有对象,就算我再信得过你,也不好跟你睡同一张床了。”
“没有。”边既说完,也问了他,“你有吗?”
“我也没有。”
听到边既没对象,姜云满惊讶道:“你这么帅都没对象啊?”
边既好笑道:“你不也没有。”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我长得不赖,但不是吸引异性那种气质。”
提到这个姜云满就叹气:“追我的人一直都是男生比女生多,那些女生被我拒绝后有一大票觉得我是因为喜欢男生才拒绝他们的……久而久之,我变得更没什么异性缘,只有姐妹缘了……”
边既能感觉到姜云满为此烦恼,停顿片刻,淡声问:“你很想谈恋爱吗?”
姜云满想了想,说:“那也没有,不过没谈过,要是有机会谈一下也不错,顺其自然吧。”
说完自己,他意识到话题跑偏,又拉回来:“是我先问你的,怎么变成你八卦我了!我没对象的原因我说了,你为什么没对象啊?”
边既绕着弯说:“我喜欢的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不喜欢。”
姜云满追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边既移开视线,弯都不饶了,直接反着来:“喜欢猛的。”
“上午双开门那种啊?”姜云满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额,不,那种猛过头了,毫无美感。”
哪怕反着说边既也婉拒了,稍稍改口:“跟我差不多就行,个子身材什么的。”
姜云满听完热心地说:“ok,我帮你留意一下,有合适的介绍给你。”
边既:“你一个直男给我介绍?”
每个字都透着荒谬。
“听着是有点离谱,但我真的很容易认识gay。”姜云满中肯地说,“虽然时不时会有一些奇葩,不过正经gay也不少,知道我是直男后就到此为止,有礼貌,人不坏。”
“所以你认识的gay基本都是对你有意思或者有过意思的?”
“算是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喜欢你这款的会喜欢我吗?”
这一下子把姜云满问住了,他不确定地反问:“不会吗?你长得很帅啊。”
边既一口否认:“肯定不会。”
他好心多说了两句,全当给直男科普gay圈常识了:“你这种长相在gay圈是天菜级别的0,很招1,你自己应该也深有体会。至于我这样的,1看我只觉得是同类,不会产生兴趣,所以我只招0。”
听完科普的姜云满,联想边既刚才说的什么“我喜欢的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不喜欢”,立马一脸“大师我悟了”的神情,还流露出一丝丝怜悯:“所以你喜欢的猛1喜欢纯0啊?”
“我靠,该不会是三角恋吧?你爱他,他爱他,他爱你??”
“……”
真服了你们直男的脑回路。
边既懒得跟直男解释,感觉会越描越黑,敷衍道:“你说是就是吧。”
姜云满哪肯罢休:“我说有什么用,要你说,到底是不是?”
边既重新戴上耳机,一个字没说,但姜云满从他行为里感受到了到此为止。
没办法,再好奇也不能继续八卦了。
十点多,姜云满看边既还在工作,自己先去洗了澡,洗完躺床上跟朋友开黑。
朋友就是上个月搬走的大学室友,叫薛开逸。两人经常开黑玩游戏,边既成为他新租客的第二天,晚上开黑姜云满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都一个学校的,薛开逸自然也知道边既是gay,听完一个劲儿刨根问底,他好难相信姜云满会跟gay一起住。
纯0什么的事关边既个人隐私,姜云满一字未提,只说边既人好,不是那种惹他烦的gay,薛开逸听了直呼活久见。
快到零点的时候,姜云满留意到客厅的灯关了,边既的脚步声从次卧再到卫生间,不久后,他听见了细微的水声。
边既去洗澡了。
姜云满怕自己开黑打扰他睡觉,正好这局也接近尾声,一边操作人物一边跟薛开逸说:“开开,这局结束我就下了,你自己单排去。”
薛开逸劝他:“明天周末,不上班你早睡什么,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姜云满不为所动:“我不知道边既早不早睡,怕打扰他,不来了,下次再玩。”
“你把卧室门关上不就得了,又不是大学宿舍。”
“他今晚跟我睡。”
“?”
薛开逸震惊得放出一个空大:“你要跟gay睡?”
“他妈的不愧是校草啊,才几天就把你掰弯了!”
“……”
“闭嘴吧你。”
姜云满简单解释了一遍缘由,这局游戏也结束了,在薛开逸贱兮兮的调侃中下了线。
他刷了会儿短视频,边既洗完澡也进了卧室。
几乎同一时间,姜云满放下了手机。
边既掀开被子上床,留意到他的动作,说:“你玩你的,不影响我。”
姜云满摸不准这是不是客套话,见他给手机充上电就放到一边,问:“你睡前不玩手机吗?”
边既人已经躺下了,只差合眼:“不爱玩。”
?
好自律的现代人。
边既都不玩,姜云满更不好意思玩了,两人各自关了床头灯,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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