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我为什么从来不觉得我是gay啊?”
薛开逸把问题抛回去:“我哪知道,是我在问你!不是……这么简单的逻辑,你自己一直没意识到?”
姜云满理所当然地回答:“没有,主要我平时也不会去想这些。”
“……”
薛开逸稍稍一想,理解了。
“倒也是。”
“你又没喜欢过谁,缺乏思考动机。”说完,薛开逸话锋一转,饶有兴趣道,“不过现在这个动机出现了。”
姜云满愣了愣,问:“你是说边既吗?”
薛开逸:“对啊!除了他还能有谁,你口口声声说跟他是朋友,可你朋友那么多,现在恋爱的、结婚的甚至当爹的,有一个人让你产生过……什么词来着,你刚才说的?”
姜云满适时补充:“空洞感。”
“对对对,空洞感,妈的,尽整些洋词,你这说通俗点不就是吃醋吗?吃那个搭讪男的醋!”
“吃醋?”
“是啊,就像我吃傻逼四眼鸡的醋一样。”
姜云满眉心微蹙,不太赞同:“可我不想私底下骂搭讪男傻逼欸。”
“而且搭讪男被边既拒绝之后,我还挺为他难过的,你不会为傻逼四眼鸡难过吧?”
薛开逸停顿片刻,险些被姜云满的话绕进去,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与他辩驳:“不能这么类比。”
姜云满又不懂了,无辜道:“是你先用四眼鸡跟搭讪男类比的。”
“我不够严谨,我纠正。”
薛开逸重新说:“第一,你私底下不想骂搭讪男傻逼,是因为他本身就不傻逼,跟四眼鸡有本质区别。”
“第二,你为搭讪男难过,是因为你共情了他被边既拒绝的难过。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会共情?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代入被拒绝的角色里?”
姜云满忍不住为薛开逸鼓掌,双目崇拜。
“开开你真是情感专家,你写本书吧,我花钱给你出版。”
“你问了个好问题,我为什么会这样呢?”
薛开逸被姜云满的迟钝打败,苦口婆心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喜欢边既啊。”
“我是喜欢边既啊。”姜云满几乎脱口而出,“你是不知道他人有多好,根本不是什么高冷男神……好吧,偶尔也高冷,但对朋友不会!你要听细节吗?我可以跟你说三天三夜!”
“……思岛铺思岛铺。”
薛开逸再次纠正:“我说的喜欢不是对朋友的喜欢,是爱情层面的喜欢。”
“我直白点问你,就你俩天天在一起睡觉,你哪怕一次,一个念头也算,有没有产生过反应?”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薛开逸成功预判姜云满的疑惑,抢在他开口前补充:“生理反应,就举旗,你举没举过。”
这话说的,姜云满这个纯情小处男一秒脸通红,对薛开逸又羞又骂:“开开你……你……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虎狼之词信手拈来!”
薛开逸才不管他,催促道:“你赶紧回答,别墨迹。”
纯情小处男在羞赧情绪里分出一根神经努力回忆,过了一会儿,他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有。”
薛开逸狐疑瞟他:“你要是对我说谎就是自欺欺人啊。”
“真没有。”姜云满脸上的余热还没褪去,但眼神没有闪躲,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还补充道,“别说晚上牵手睡觉没起过反应,我昨晚摸他肌肉也没反应啊。”
“你还摸人家肌肉???”薛开逸两眼一黑,扶额道,“边既跟你住一起也算是遭老罪了。”
姜云满委屈:“我摸之前问过他,他愿意我才摸的。”
“……”
“你还挺有礼貌的。”
姜云满轻哼一声:“当然了。”
说了这么会儿,薛开逸也有点困了,他翻身躺下,总结道:“算了,你喜不喜欢边既先不谈,你先搞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吧。”
姜云满跟着躺下,求学好问:“薛老师,请问我要怎么才能搞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说实话,薛开逸也不太懂gay的事,只能凭自己性启蒙的经验提议:“GV看过没?搞两部看看什么感觉,反正我看GV无感,看AV有。”
姜云满用被子盖住半张脸,小声地说:“报告薛老师,AV我也没看过。”
薛开逸眼珠子都瞪圆了:“他妈的快三十了你连片儿都没看过???!”
“岁岁以前不让我看,他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姜云满乖乖地说。
“现在也不让?不是,他不让你也可以看啊,你都二十八了大哥,为什么这么听你发小的话?”
“现在没不让,我们也不聊这些,不过主要还是我自己也没兴趣,否则早找资源了。”针对最后一句,姜云满认真地说,“我觉得对的话我才听,况且他不止是我发小,也是我亲人呀。”
“……”
薛开逸一脸无语:“林岁峥管你像管儿子似的,服了。得,回头我传几部给你,GV我也帮你找找,你都看看,看了再说。”
姜云满点头如捣蒜,心里有种瞒着长辈跟小伙伴做坏事的新奇感。
过了两天,薛开逸按照承诺那样,往他云盘里发了好几个G的资源,还给他发了这个月上映的两部国外恐怖片。
要说还是老司机贴心,薛开逸把片儿名都改成了恐怖片名,片儿名前面有个字母A,实打实的恐怖片只有片名。
贴心归贴心,可惜姜云满一直没找到机会看。
上班有同事,回家有边既,看片儿这种事情私密性太强了,他得挑个边既不在家的时间。
挑来挑去,一周过去了,依然没有合适的时间。
除了从沽南回京柏那天,边既在公司加了个班很晚才回家,之后的每天他都是按点下班,有工作基本都带回家做了,反正不会耽误晚上到点陪他睡觉。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验证性取向的事情却迟迟无法提上日程。
周六这天,吃过晚饭,边既收拾好厨房,没有跟往常一样开电脑忙工作,而是主动问姜云满:“我听同事说最近国外上了部恐怖片口碑不错,你想不想看?”
“想看啊,但我不敢看。”
恐怖片不敢看,片儿找不到机会看,一想到姜云满就发愁,忍不住叹了口气。
边既只当他因为找不到人陪自己看恐怖片而叹气,并庆幸自己这周工作日加班加点做完了工作,看来特意空出周末时间陪姜云满看恐怖片是个正确决定。
“我今晚没事,要不,我陪你看看?”
原本还在为验证性取向发愁的姜云满,一听这话眼睛歘的一亮,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你愿意陪我看恐怖片吗?”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我不是非看不可。”
“不耽误,工作都忙完了。”说着,边既掏出手机准备翻微信,“我同事有资源,我找他发我一份,等我几分钟。“
姜云满忙拦住他:“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同事,我朋友把资源都发我了,云盘投屏就能看。”
如此,边既收起手机,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同时问:“要关灯拉窗帘吗?还是你不讲究气氛,喜欢开着灯看?”
姜云满激动搓手:“当然要有气氛!关灯关灯,我去拿吃的!”
趁电视启动的间隙,姜云满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罐饮料,又从零食推车里拿了一些看剧小零食,等他回来坐好,边既也把窗帘拉上了,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只剩电视机这一个光源。
姜云满在手机上操作投屏,播放之前他特意确认了一下文件名前面有没有字母A,确认没有才点击播放。
进度条开始走动。
前面长达三十几秒的黑屏,黑屏结束,伴随镜头的推进,音响里传来的是一段由远及近的暧昧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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