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青隔着桌子看芝麻,芝麻头一转,假装看不见,还窝在林在野怀里不动弹。
林在野桌子底下的脚尖轻轻踢了踢许如青小腿:“当爹呢,别那么凶。”
“我凶了吗?”许如青端起汤碗喝汤,“我只是看看她,培养下父女俩的感情。”
许如青说着培养感情,从那之后芝麻还真的一点点在亲近许如青,也敢往他身上跳了,有时候许如青在书房里看书,芝麻就趴在办公桌上窝着,偶尔捣乱一下,拿起爪子扒拉一下许如青的手。
林在野一开始还奇怪,怎么变得那么快。
后来一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着许如青半跪在楼道的地板上,手里举着逗猫棒在逗芝麻玩儿呢,笑得一脸慈祥,很不值钱的模样。
“芝麻,你说,爸好还是爹好?”
林在野在心里笑,这么大的人了幼不幼稚,之前那么傲娇干什么?明明很喜欢。
第76章 不是还,是填满
林在野心里说许如青傲娇的时候,忘了自己这三年是什么样儿了,不过他的状态不能用傲娇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就像踩在弓箭尖儿上的小鸟,两只脚来回在箭尖上颠着,怕被戳穿,又怕掉下去,怕摔死,也怕摔不死,就这样战战兢兢,紧绷了三年多的时间。
他跟许如青算是半斤八两,谁都不用说谁。
他以前以为,许如青早晚有一天会腻了他们周五的关系,或者厌烦,但最后都没有等到那个预想中的结局。
现在是他以前想也没想过的,触手可及的温度。
许如青手好了之后,手背跟手腕上留了几道新疤,因为才刚好,所以疤痕还很明显,比周围的皮肤颜色要深要红,手指摸着是微微不平的凸起感。
林在野睡觉之前,会习惯性抓着他手摸一摸,碰一碰,然后问一句是痒还是疼,再抬起来放在嘴边吹一吹,其实许如青早就说过不疼了,这些都是林在野迷迷糊糊睡着之前的下意识动作。
因为许如青在床上太凶,每次结束,林在野都是缺氧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摸了什么或者问什么。
之前许如青一只手也不耽误做,只是林在野会分心,眼神儿总往他手上瞟,许如青不喜欢他分心,做的时候就得专心,所以除了那次浴室里,他们没再做过,每天晚上抱紧了就睡。
现在许如青无所忌惮,会咬林在野喉结,蝴蝶骨,小肚子,哪里脆弱就往哪儿咬。
他们这几年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许如青的力道掌握在会让林在野发疯的边缘……
刺激是真刺激,崩溃也是真崩溃。
那样的状态,林在野最受不了。
林在野会含着许如青落了疤的手指,咬进嘴里,湿滑的舌尖会绕着圈儿,往里揪着,舔。
许如青手指往林在野喉咙里勾,林在野会一下子咬住,不让他继续。
“要断了。”许如青贴着林在野耳朵,故意压着声音。
“断了,就断唔……”林在野咬着许如青手指,说话模模糊糊,湿热的气息会顺着许如青指腹流进身体里,别的地方。
他只想更深一点,至少比房间里的夜要深。
两个人折腾得太狠,第二天是看得出来的,林在野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洗脸的时候警告许如青以后别往能看见的地方咬,许如青从身后搂着他腰,答应得倒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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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的状态又比之前好了不少,定时去看心理医生,至少不再失眠,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去医院的路已经很熟悉了,最近都不用林在野接送,自己去自己回,顺便在外面散散步。
她慢慢好转之后不想一直在家里待着,想找份工作忙起来。
林在野给她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比较轻快的岗位,林漫听了林在野的安排,每天踏踏实实地上班,也没说过跟林在野的关系。
孙柏学时不时来找林在野或者许如青,可能是被许如青警告过,他都没再说过许如青以前的事儿,但也没再提过林漫,好像之前总叨叨着要追林漫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在野心里想,果然公子哥儿是三分钟热度。
只是这个念头当天晚上就被打碎,平时林在野下班晚,林漫自己先回去。
晚上林在野提前忙完,一下楼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孙柏学,还有他的车。
林在野握着手机的手一抬,招呼还没打,就看见他姐走了过去,孙柏学低头跟她说了什么,林漫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孙柏学的车。
等到车开远了,看不见了,林在野才反应过来,抬酸的胳膊慢慢放下来。
“孙柏学那小子,他搞偷袭……”
林在野晚上回去就把这事儿跟许如青叨叨了好几遍,他还不放心。
许如青切好果盘放在桌子上,插了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你不用这么紧张,孙柏学跟我一起长大的,他人品什么样我很清楚,靠得住,就算分手了,也不会做出纠缠人的事儿,不过他俩能不能成,还是得看漫姐那边的意思。”
林在野嚼着苹果,皱着眉说:“你说的也对,今天看他俩的状态,不像是好了,但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就是吧……我一想到以后要管孙柏学叫姐夫,我就浑身难受。”
许如青也反应过来了,嘴里的苹果咽不太下去:“……忘了这茬儿了,好像我也得叫。”
气温在一天天变暖,但也干燥,街上开始飘柳絮了,一出门漫天都是白毛毛在飞。
林在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咳两声,嗓子里毛茸茸的东西在不停挠着他,总想咳嗽。
许如青让他出门戴口罩,芝麻在家里每次听林在野咳嗽,都跟着“喵”一声,好像在回应,她也会一样。
毛絮飘了几天之后又下了场大雨,白毛毛不飘了,但是倒春寒的冷气往林在野身上一冲,他咳嗽得更严重了,这次是冷的。
晚上林在野跟人一起吃饭,不管对方怎么劝酒,他都拒绝得干脆,指指自己嗓子说最近天冷感冒了不舒服,所以不能喝酒了。
其实是因为许如青早上交代过,不允许他在外面喝酒。
就连烟林在野都不抽了,以前抽是因为闷,心里压着石头堵得他难受,抽烟是为了那几口尼古丁能短暂地占满心肺,让他不那么清醒地痛苦。
他跟许如青的烟瘾都不大,所以说不抽就能做到真的不抽,尤其是把芝麻带回去之后。
不过在包厢里,二手烟林在野也吸了不少,身上都是烟味儿,中间他去卫生间的时候,撩起衣领凑近鼻子闻了半天,皱着眉又松开了。
许如青晚上来接林在野,直接进的包厢,包厢里都是商圈儿里的人,就算没见过他也都是听说过,有的不明白什么情况,以为他是桌子上某位总请来的,拉着他要继续喝酒,还递了名片。
桌子上也有明白情况的,眼神暧昧地在林在野身上瞄,说许总是来接林总回家的。回家这个个词一出来,其他人想不明白都难,一开始是惊讶,惊讶过后心里又想,原来传言都是真的,视线不由地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
林在野已经习惯了来自周围的探究眼神,站起来走到许如青身边,说了几句就走了。
一上车,许如青就趴在林在野脖子上闻了闻:“晚上抽烟了?”
“没抽,”林在野抬起肩膀,蹭到了许如青的脸,“桌子上其他人抽,沾上的味道,刚刚……唔……”
林在野话还没说完,安全带刚拽出来,还没给自己系好,许如青的手臂往他身上一揽,手心扣着他脖子,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低头一口含住林在野还张着的唇瓣,舌尖儿扫荡着顺着唇缝往里卷,勾着他舌尖,一点点缱绻下去,最后直接往他喉咙里伸,从头尝到尾,确定没有烟味儿。
许如青的动作太快,林在野身体里的氧气很快就被吸干,身体的肌肉一直是紧绷的,抓着安全带的手背起了青筋,身体发酸,也变得非常敏感。
许如青之后的任何动作都成了催化剂,扣着林在野脖子的手心往下一挪。林在野本来不想占下风,刚想回击,结果整个人都泄了气,身体往下沉,又被许如青的胳膊拖住了后背,更紧地搂着,带着十足的占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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