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第一次偷摸约会,经验显然不太足。
叶林诚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飞快的从谢初身侧往后挪了几步,两条腿叉开坐下,胸口贴上谢初的后背,
“对不起,考虑不周,”他伸手虚虚的环搂着怀里的人,感受着谢初身体的僵硬程度和接受程度,慢慢的收紧,
“这样...可以吗?”
宽大的胸膛贴着后背,一阵暖流随着触碰滑进身体里。叶林诚的腿很长,半屈着膝刚好贴着谢初露在外面的那截小腿,双臂环在谢初胸前,像裹着幼崽一样把人从四面八方裹了一圈。
倒是比刚才暖和了很多,也不漏风了。
就是谢初被人完全圈在怀里,身后贴着的炙热的胸腔不停传出“砰砰”的跳动声。
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紧张的不只是自己。
谢初唇角弯了弯。
解决完基本需求之后,看日出很快变得浪漫起来,朝阳一点一点从云雾间露头,天地都开阔了起来,一种应运而生的渺小感让人浑身战栗,谢初甚至有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拍几张照。
但他整个人被牢牢圈着,头顶抵着叶林诚的下巴,像只小崽一样施展不开手臂,还是身后的人接了手机咔咔替他拍了几张照。
看完日出也就到了7点多,山上很多茶舍和小庙都开了门,两个人呼呼喝下几杯热茶,从头到脚都暖了起来。之后又趁着人少,叶林诚拉着谢初,带他去了景区的厕所。
一进厕所,叶林诚就开始脱衣服。
六块腹肌,均匀劲瘦,就明晃晃的闪在眼前。谢初咽了咽口水,侧着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这进展的是不是有点快?
“给。”
叶林诚伸手把卫衣递给他,然后转过身不看他,“换一下。”
谢初接卫衣的手一怔,随后心虚着道,“不...不用了吧,你会冷的。”
叶林诚摸了摸光着的手臂,没正经的学谢初表白的时候说话打颤:“乖...,你...你再不换我就...就真的冷了。”
谢初一下羞的转了身,乖乖把t恤换给了叶林诚。
从身体素质来说,alpha自然比ega强的多,这点冷对叶林诚来说自然不在话下,谢初的t恤也是宽松款的,他浑身肌肉很结实,穿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倒是自己的卫衣是oversize的大码,到了骨架偏小的谢初身上就显得松松垮垮,领口大了一圈,袖子也长了一截。配上那张清美的脸和白到发光的肤色,瞬间多了几分魅气,像个不好好穿衣服的问题小少年。
叶林诚眼神暗着,给他拉了拉领口,才带人出去转了转山顶的风光,8点多终于等到班上同学都坐缆车上来。
两个人就站在缆车进站的进站口,因为都是分批次上来的,没人发现这俩人的出现有什么不对。
喻扬困的眼都睁不开,看见叶林诚就是一句,“你来的还挺早,叫你你都走了。哟?学委也在啊。”
这种半夜豪掷千金坐50块一趟的缆车的事情两个人实在没脸说,而且才刚刚确立关系,也没想好该怎么交代,叶林诚打着哈哈,“嗯,刚好碰上了。”
下一班车顾声紧随其后,瞟了一眼叶林诚:“嘶,我就知道,你个没记性的肯定也不记得穿长袖,艹他妈冻死我了。”
他跺跺脚:“就喻扬这狗不知道谁提醒的他穿了个长袖,真他吗狗...哟,学委也穿了长袖,啧,聪明人就是不一样。”
谢初:“......”
到最后两班车纪非飞才上来,蹦着脚缩缩袖子朝谢初奔,“初初你走的也太早了,我都没提醒你要穿长...”
纪非飞眨眨眼,怎么穿上了。
“哎你穿了就好,妈的,还有我昨天买的早饭,艹居然不见....”
纪非飞扫到叶林诚手上拎的面包,惊的半天没眨上眼。
这事儿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被偷了早餐的纪非飞,白凌山一天玩下来,一个班的人东倒西歪坐在饭店吃晚饭,纪非飞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对谢初发起了灵魂的逼问,
“你跟他是不是...”
谢初也没地儿躲老实点了点头,然后噘嘴卖萌求原谅,“我以为那跟饼干一样都是零食。”
“没说这个。”纪非飞一脸正色的看他,“你昨晚跟他干嘛了?你...”
大山脚民宿里,晚上能干啥?
纪非飞实在想不出这俩人能往哪儿去。
扫了眼谢初身上不合身的卫衣,纪非飞皱皱眉担忧道:“ega和alpha不一样,你跟他...,你们谈恋爱可以,但是你那个...可不能由着他。”
谢初才多大?
还有两个月才能满十八。
太早了。
而且一旦终身标记,ega就很难脱离信息素的控制和依赖,基本失去在一段感情中的抽离自由,把这个alpha当做他的一切,甚至当做他的生命。
保持距离什么的,说起来容易。
但真到擦枪走火的时候,冲动总是不受控制的。尤其是在易感期和发情期,alpha和ega的行动基本不受理智的约束。
除了顶进去,什么也想不到。
即使是在平常行事,都有alpha控制不住自己越弄越深最后无标记怀孕的例子。
现在才什么时候,谢初就和叶林诚发展的这么快,所以纪非飞担心的紧,
“我知道,对着这张脸是很难说拒绝,但是你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你...懂我的意思吧?”
谢初也听出来他误会了什么,于是不得不把叶林诚的土豪事迹又多宣扬了一遍,最后红着脸,小声道,“就...就看了个日出。”“就...就看了个日出啊...”
纪非飞张大嘴,脸上愁容散去,尴尬一笑,“啧,不愧是我男神,浪漫哈,哈哈哈哈哈。”
“嗨,是我想多了,没有最好。你记着就行。”
谢初嗯了一声,两个人回了饭店。一顿饭吃完,三三两两结伴回了民宿。他们今晚还要在民宿住上一晚,然后明天再坐大巴去白凌山旁边的一个白凌溶洞玩一天,晚上打道回府。
玩了一天累了一天,泡完澡之后谢初和纪非飞都懒懒得躺在床上,纪非飞连动手指打游戏的力气都没有,靠着枕头拒绝了喻扬的排位邀请。
谢初穿了件松散的白t当睡衣,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放bbc广播当听力训练,手里拿着手机,和叶林诚有一句没一句的发微信。
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总有说不完的话。
谢初听着耳机里的大叔念话,时不时的点开微信看一眼。上一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之后,叶林诚过了十多分钟都没回他。
难道睡了?
谢初歪歪头想。
果然,下一秒对面就传过来一句:
叶林诚:想你,记得早点睡。
谢初手一抖,刚洗过的脸颊泛起一阵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几天的叶林诚总是有一点粘他,现在连惯例的早点睡都加上了“想你”。
但他并不反感,而且...还挺喜欢。
黑亮的瞳仁转了转,谢初捏着手机回了句,
我去把衣服还给你,再跟你说个事。
成绩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跟叶林诚说,谢初想先告诉他,让他乐一乐。再鼓励一下,革命道阻且长,同志还要继续努力。
拿了换下来叠好的卫衣,谢初就往门口走,摊着的纪非飞掀了一层眼皮,对着悄咪咪闪出去的人影壮声喊了句,“崽,不要玩火!”
刚谈恋爱,猴急的很。
自己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谢初回头冲他吐了个鬼脸,揶揄:“放心,飞飞...”
低音拖得老长:“妈”
纪非飞翻白眼。
谢初压根没想到那里去,只是还个衣服,顺便告诉叶林诚一下他的成绩开心一下,两个人见个小面,然后就回来睡个好觉。
他是这么想的。
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叶林诚住的是6层的单间,和大多数人住的3,4层双人房隔着一段距离。谢初顺着电梯到了6楼,电梯一开门,就感觉楼道里清香异常。
像是薄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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