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你会让桑落死心。”
“哥……我难受。”
两道声音相互拉扯,季商扣在桑落后脑上的手无力地松开来。
桑落被放开,身体更站不住了,抵着墙徐徐往下坠。
季商闭了闭眼睛,那只手沿着桑落的后颈往下,一路滑过蜿蜒的背脊线,停在那个由极光组成的Spet上。
像是终于撕扯出一个结果,他微微用力往前带了一把,帮桑落稳住了要下滑的身体,同时压过来,与他靠得极近。
位置变换,热水也将桑落打湿,迸溅的水珠中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肌肤和西装裤的摩擦更是让他没忍住轻喘出声。
微妙的刺激像电流一样蹿过,桑落听到水声中季商低沉的声音。
“你要我怎么帮?”
桑落浑身一颤,费劲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季商的神情依旧很冷,但目光却很烫。
桑落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里被点燃,他不管不顾地拉着季商的手,像是得到了什么可以得救的宝贝。”
桑落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回到昨晚的那个梦境空间,可季商的体温和季商的声音又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这是现实,这不是梦。
欲念无法被填满,桑落渴望更多,他双手抱紧了季商的脖颈,掌心胡乱地游走,从后颈流连至背肌,又绕至胸腹。
正当他擦过胸肌想要往下的时候,季商忽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沉声说:“别乱摸。”
桑落一愣,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季商冷淡的一张脸,他有些失落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桑落不说话了,浮荡的情绪也跟着下落了一些。
但季商垂下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又止住了他下落的趋势。
可还是差一些,桑落眯着眼,在模糊的水汽中仰望着季商。
在他双手又一次胡乱摸索的时候,季商忽然停了动作,转而抓住他作乱的手,一把推过头顶,同时关上了淋浴开关。
水声消失,桑落猛然睁开眼,他清晰地看到水珠从季商浓黑的长睫上坠落,底下一双眼像是海底的宝石,晕着深沉的光。
“我刚说了什么?”没了水声混淆,季商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
桑落喘息着,一时没敢说话。
一切都停下了,刺激和快意同时消失,桑落觉得自己正在从梦中清醒,失落的惶恐让他不安,走投无路一样故技重施,抬起下巴想要去吻季商。
但这一次,没有成功。
季商没有低头,甚至又一次微微侧过脸避了一下。
桑落飘荡的心像是沉进海底,他委屈地质问:“不是说‘现在是现在’吗?”
“这句话倒是记住了,别的怎么就忘了?”季商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却比先前冷了一些。
桑落有些蒙:“什么别的?”
“你说呢?”季商反问他。
桑落这会儿被欲念掌控,哪能猜到季商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难受,我还想要。”
“想要什么?”季商不为所动,不仅是手,视线也将桑落牢牢掌控,“要摸我,还是要亲我,还是要我……”季商徐徐垂眼,无形的视线化为实质,落在下头。
桑落颤抖着,坠下两滴黏腻的水珠。
无论是季商的目光,还是他说出口的露骨话语,都让桑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迫切地要得到这些。
但季商不给。
“只能要一个。”他说。
桑落呼吸急促,张着嘴呼出又热又潮的气息,说不出话。
季商又问:“要什么?”
“要你……继续。”桑落最终还是臣服在了欲念之下。
“那就听话。”季商似乎是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桑落无法分辨,他只能感觉到季商松开他的手,又再次握住他。
淋浴没有再次被打开,但热气弥漫,那场没下完的大雨好像又开始继续。
桑落神思迷离,觉得自己像一片云,在梦境世界坠落,又觉得自己是一片树叶,被狂浪卷进海底。
似实似虚的气息和触感,让他颤抖又让他恍惚,被高高抛起,又被完全淹没,海水时而猛烈,时而温柔,压迫他又抚慰他。
桑落觉得他这一生或许都无法从上岸。
他要溺死在这片海。
这片名为季商的海里。
心甘情愿。
第35章 能站住吗
释放出去的时候,桑落大脑有好几秒的空白。
一直到季商松手,拧开水龙头,然后将手移向水龙头下方,让水流冲干净他手上沾上的东西,桑落才从过快的呼吸中回过神。
热水蒸腾,淡淡的腥膻气弥散开,桑落理智回笼些许,瞧见那抹浓郁的白色被水冲散,从季商修长的手指滑落。
这幅画面中那微妙的色情感,让羞赧铺天盖地朝着桑落席卷而来。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落结结巴巴地道歉。
季商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能站住吗?”
“嗯。”桑落点头。
“那自己站好。”季商说。
桑落“哦”了一声,视线掠过季商还穿在身上的西装裤,布料完全湿透,原本应该很容易看出他躯体的轮廓,可是此时季商微微弓着腰,腰腹之下的布料折出一道凸起,桑落一时也分不清是不是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在站直身体之后还是好心地伸手,想要去帮季商解皮带,然后被季商发出的一个上扬的单音制止了。
“你不是还没,还没洗吗?我帮你。”桑落蹩脚地用洗澡指代,好像刚才放肆求着季商帮自己弄的人不是自己。
“不用,”季商冷静地拒绝,“你出去吧。”
桑落愣怔抬头,有些蒙,季商已经洗干净了手,他侧身推开浴室的门,抬着下巴示意桑落:“出去擦干。”
桑落还是没动,情绪有些低落,季商又说:“文身还想不想要了?”
文身不能长时间沾水,虽然季商是在关心他,但桑落心里还是有点微妙,低着头转身走出了浴室。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水声,桑落拿毛巾擦干身体,借着镜子看了一下文身,吃过药,也有按时抹药膏,文身已经不发炎了,甚至一些地方已经结痂,不出意外,回国的时候就能恢复好。
桑落松了口气,心情却没有好转,听着浴室的水声,桑落顶着羞耻心开始复盘刚才的一切,季商的默许和季商的抗拒,让桑落雀跃又让桑落低迷。
同时他也好奇,季商在帮他的时候是不是无动于衷,为此,他还暗自记下了季商在浴室待了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了。
桑落没有得出答案。
季商穿着睡衣回到卧室,衣着整齐,神色冷淡,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过来检查了桑落的文身,又帮他涂了药膏。
毕竟刚才才弄了一次,桑落没有再出现什么比较强烈的反应,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没消失,他的身体依旧有些骚动不宁。
室内浮荡着那股类似檀香的禁欲幽香,桑落吐息间,燥热感丝毫没被冷气缓解,连带情绪也跟着不上不下。
在季商检查完他的文身起身要走的时候,桑落喊了一声“哥”。
“嗯?”季商抬眼看他。
“你刚才……”桑落对上季商冷静的一双眼睛,忽然又生了怯意,起了个话头又不敢问了。
季商仍然看着他,冷淡地,不含任何其他情绪。桑落脸颊开始发烫,错开视线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出乎意料的是季商没有跳过这茬,挑了挑眉梢问了一句:“还有呢?”
桑落一愣,视线又转回来:“还有什么?”
季商不说话,像是非要让桑落自己想。
桑落心中疑惑,但能感觉到季商似乎有些生气,思来想去只好先认错:“还有对不起,我不该乱喝酒的。”
季商回以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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