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我去找,你们别轻举妄动。”
那人一脚踹向了周立:
“别tm废话,滚去找。”
舒洺彦被季驰和云小波护在身后,这个房间被关着三十几人,几乎是人挨着人,有人试图跳窗户,但是立刻就被带着刀的人扯了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怂货,两伙人就撕扯了起来,但是带着刀的都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人,屋里的人人人惊呼,刀划在那个试图逃跑的人的身上,那人被踢倒到了地上,浑身沾满了汽油。
没人再敢妄动,刘海生的女儿才六岁,忽然被那刀疤男按住,大声喊:
“姓刘的你听着,五分钟你不出来我就断你女儿一根手指,直到十个手指都被砍掉。”
女孩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包厢,她妈妈被拉着哭的撕心裂肺,舒洺彦捏紧了手指,他也猜得到这些人应该都是干体力活的工人,也猜到他们能走到这么极端肯定是被逼急了,但是无论刘海生做过什么,那才六七岁大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五分钟的倒计时转瞬即到,刘海生依旧没有出现,那悬着的刀立刻就要落下,季驰感觉到压着他手臂上的力道一沉,察觉到了舒洺彦要站起来的动作,他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臂,一下站了起来:
“等一下。”
他的心脏也跳的飞快,但是面上却十分的镇定,那个刀疤男手上的刀就悬在小姑娘的手指上:
“等一下,你们和刘海生有什么恩怨都不关这小姑娘的事儿,你该怎么找他就怎么找他,他女儿是无辜的,你要是真的伤人,就回不了头了。”
那人眼中一片血红,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回头?哈哈,回头?刘海生拿着高利贷的借条去我家逼债,我爸被他活生生逼死了,你现在和我说刘海生的家人无辜?我家人就不无辜吗?啊?你们这群吸血鬼。”
他越说越是疯狂,那刀立刻落了下来,季驰一个健步上前,截住了他的刀柄,舒洺彦目眦欲裂,血从虎口落下:
“你别冲动,出借高利贷犯法,我可以资助你请律师,找警察,没必要这么极端,放下刀,放下刀。”
“你TM是谁?你不过就是为了活命,我告诉你们,我们这些人烂命一条,不值钱,死之前拉着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垫背也值得,那些欠条我们还不清,家人也被他逼死了,我们活着也没意思,索性大家一起死。”
季驰的手心都是冷汗,心里快把刘海生那畜生骂一万遍了,把人逼到了绝境那就是亡命之徒,他就是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舒洺彦,他们才刚刚和好,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有过,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葬送在别人做的孽里?
“我叫季驰,季氏的总裁,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在哪干活,但是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季驰有没有拖欠过工人一分钱的工资,现在年景不好,家家公司都裁员,你们再去问问,季氏有没有裁撤过一个工人?就算是厂子跑空单,空着生产线,工人我也都养着,你们是碰到了难处,碰到了牲口,但是你们要是真的伤了人,那就是自己断送了自己,今天的事儿闹得够大了,警察,媒体,zf都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别自己走上绝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舒老师就是出来吃顿饭啊
那群放高利贷的最不是人了
季狗的狗只对舒老师,对员工还算是好老板
季狗:谁都不能阻止我和我的小凤凰在一起
第69章 着火(我残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警车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这么多的人总还是有能偷偷报警的,但是现在的问题也很不好解决,那些‘绑匪’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群人, 整个饭店中都被泼上了汽油,那简直是粘着一点儿火星子都会着。
周令现在已经骂了刘海生千万遍,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干这种要被掘祖坟的缺德事儿,他知道厨房有个地窖, 平常是用来储存一些有些年份的酒的,刘海生多半就是藏在那里面, 但是他怕找到刘海生之后两方的矛盾更加激化,这满地的汽油, 他是一点儿都不敢冒险的, 听见季驰在屋子里拖住了那些人, 他也顺势拖延一点儿时间,至少要等到警察和消防赶到。
舒洺彦的指甲都已经掐进了肉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季驰的背影, 季驰站的笔直, 背影高大挺括,目光冷峻, 冷静的吓人, 他尽量不做出任何让对方误会的举动:
“你们信我, 今天你们闹成了这样若是人员无伤也不会太严重,但是你们要是真的伤人杀人, 那和刘海生那畜生还有什么分别?害你们家人的是刘海生, 不是这里这些无辜的人, 你们好好想想,为了一个畜生断送了自己的下半生值不值得?”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喊打喊杀的,这些人走到现在不过是真的被逼急了,选择了下下策而已,季驰上前,试图挡住那个小姑娘,对面的人刀子却骤然挥过来,好在没有落到季驰的身上:
“别动,我要见刘海生,让他把那些欠条都交出来,我再给你们十分钟,只有十分钟。”
周令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还是冲到了那个地窖边,一把拉开了地窖的门,地窖中有感应灯,随着大门的打开,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一个人正缩在酒窖的最里面,周令的火简直要烧到了头顶上,但是还不等他说话,后面的几个人就连拖带踹的将人给拉了出来。
“汉哥人找到了。”
刘海生三十多岁的年纪,精致的衬衣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人被直接摔在了满地的汽油中,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吴汉将人踹到了墙角:
“刘老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自己撅个腚躲在里面,你TM也叫个男人?扒了他。”
季驰没有再说话,他退到了舒洺彦的身边,手上的口子不小,还在滴血,血顺着他的指尖滴到了地上,红色的血液浮在了油的表面,舒洺彦立刻低头去看他手上的伤,自己的手都跟着有些抖,他着急的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来,季驰看出他有些慌,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搂过了人,手在他瘦削的手臂上搓了搓,低声安慰:
“没事儿,就一个小口子,就流血吓人。”
舒洺彦终于找到了兜里备着的纱布,乡村的学校条件差一些,没有什么专门的校医,一个学校的孩子难免磕磕碰碰的,舒洺彦便习惯在兜里放上点儿创可贴和那种卫生所里会按时发的薄薄一袋一袋的纱布,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这一次他无比庆幸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将纱布拿出去。
“包上点,没事儿的啊。”
舒洺彦才出医院也没几天,他身上哪个地方都经不起今天这样的动荡,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在安慰学校里面受伤的小朋友一样,只有手上细微的颤抖透露出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刘海生就那样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了衣服,□□光条条的被塞在角落里踢打,季驰抬手蒙住了舒洺彦的眼睛:
“别看这样的垃圾。”
他没有半点要为刘海生说话的意思,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最恨的就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人,这种放高利贷最后毁了人家全家的人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刘海生的妻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捂住了她的眼睛,那个舍弃她们娘俩在最紧要关头独自一个人逃了的人再也不可能是她的丈夫,她此刻只是耻辱于她现在竟然还是刘海生的妻子。
刘海生被迫打了电话出去,让秘书将欠条送过来,整个饭店已经被消防和警察团团围住了,但是吴汉必须要见到欠条才肯放人,等了有二十分钟,刘海生的秘书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警察放了人进去。
“给你都给你。”
刘海生跪在地上,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捧着盒子上前,吴汉将盒子交给了一个年纪小的跟着干活的孩子:
“小旭,你到后面阳台那里将这里面所有的欠条都烧掉,记得,一个也别留。”
季驰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吴汉拿到了他要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儿了。
盒子里都是借条,他们签了字按了手印,罗星旭手里拿着打火机,他现在都记得他爸跳楼时候的样子,火苗在盒子中飞舞,很快,很快这些欠条就都灰飞烟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上门来逼债了,他抱着盒子流下了眼泪,变故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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