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开始是心疼,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有些气氛还是发生了改变,季驰的呼吸最先开始粗重,身上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热的厉害,舒洺彦体弱虚寒,就算是洗着热水澡也没有季驰身上的热,微微凉些的身子,让季驰更是不愿意松手。
他低下头亲了一下那人微微带着绒毛的耳垂,声音干涩沙哑:
“洗完了吗?彦哥?”
舒洺彦站在那里自然能感受到身后人身上的就像发烧一样的滚烫,他闭了一下眼睛,点了头,季驰笑了,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拿过了一边准备好的浴巾将人擦干裹好:
“地滑我抱你出去。”
舒洺彦的身子随着季驰的话音落在而腾空,成年人之间有些事儿不需要挑明,季驰连睡衣都没有穿,舒洺彦却觉得只裹着一个浴巾太没有安全感,到了床上就推了一下季驰的手臂:
“我穿衣服。”
季驰却搂着他不放,两只手臂像是两只铁钳子一样,身上的酒气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柠檬味香皂的味道,干净清爽,他轻轻晃怀里的人,低头亲着他的颈侧,唇上都像是散发着热气一般,仿佛轻易就能将舒洺彦点燃:
“不穿了好不好?”
沙哑的声线让屋内弥漫了一股不同的味道,舒洺彦闭了一下眼睛,他们都是成年人,从前也不是从未做过,他其实也不太想季驰受委屈,只是自己的身子他也拿不准,不知道能不能陪他,怕他不舒服最后还是惹季驰难受。
“小池,嗯...”
不稳的声线暴露了那平日清心寡欲的人也终究是凡尘中的俗人,季驰亲吻他的唇角,目光微微一动:
“彦哥,等我一下。”
他将红色的喜被盖在了舒洺彦的身上,翻身下床,不知从哪翻出了火柴盒,将放在两个床头上那立着的一对高高的盘龙红烛给点着了,‘啪’的一声将灯关上,屋内只余下摇曳的烛光,温暖透着丝丝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就这水平了,大家对付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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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舒老师今天疼疼我吧
季驰回到了床上, 轻轻凑在那人的耳边问:
“可以吗?彦哥?”
此情此景之下,这话问的实在是多余,舒洺彦眼角都是红意, 瞥了一眼坏笑的人, 眼角带着一丝红痕,什么也没说,却生生被季驰看出了一丝嗔怪,他一下翻身起来,轻轻搂着人亲了又亲,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着火。
舒洺彦的性子本就克制,脸皮也薄, 就是十年前血气方刚的时候也很少干什么出格事儿,所以在十年前, 更血气方刚, 更脸皮厚的季驰自然就掌握了主动权, 舒洺彦惯是纵容他,所以对在下面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异议,他也习惯了季驰主导。
季驰其实脑中也是天人交战, 在做与不做之间, 左右摇摆,但是毕竟气氛都到这儿了, 不做他都怕舒洺彦会多想, 舒洺彦尽力配合, 但是毕竟刚刚做完两个大手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他又不希望季驰失望, 但是腿微微打开一点髋骨处就一个刺痛, 他忍着没出声,但是那骤然一白的脸色又怎么瞒得过季驰?
有的时候季驰都觉得他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能让他这辈子碰到舒洺彦这样宽和深情的爱人,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舒洺彦太惯着自己了,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用他的深情将人伤的遍体鳞伤。
满含深情的吻落在了舒洺彦的鬓角,季驰手轻轻贴上他的腿:
“舒老师今天疼疼我吧。”
在那一瞬间舒洺彦微微睁大了眼睛,季驰也微微皱眉,说不疼那是骗人的,顿时他心底就生出了一个想法,他家彦哥,身娇体弱的,日日养着都还闹病痛,这种苦还是他来受好了。
十年之后,舒洺彦依旧在这种事儿上腼腆,依旧被动,但是被动的位置却变了,因为他疼的那个小崽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事后,季驰也是一身的汗,舒洺彦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疼宠的意味浓厚,他轻轻擦了一下他额角流下的汗,眼带担忧:
“还好吗?”
此时不撒娇更待何时?季驰像是一只比地瓜都粘人的大狗一样黏在了舒洺彦的身上,也不管两人都汗津津的身上:
“不好,再亲一下会好一点儿。”
一个吻接着而至:
“再来一下。”
舒洺彦对季驰仿佛有永远都用不完的耐心:
“乖,去洗一洗。”
两人都洗好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季驰就像是被满足了的大猫一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搂着人满足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是被鸡叫吵醒的,舒洺彦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早睡早起他已经习惯了,虽然昨晚折腾的晚了一些,但是到了惯常起床的时间还是很快清醒了过来,但是他身边这个可是一个S级起床困难症患者,听到那一声声gogogo的叫声,烦躁地把脑袋扎进了被里子,舒洺彦有些好笑。
不过两个人已经回了村子里,自然是不可能有阿姨做饭了,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舒洺彦缓了缓晨起的低血压还是轻手轻脚地起来了,身边的人迷迷糊糊出声:
“彦哥?”
“乖,再睡会吧。”
舒洺彦将被子重新盖在了他的脑袋上,缓缓起身,家里这么长时间没有住也没有什么现成的吃的,好在林伟够贴心,冰箱里放了一些家里做的汤圆和饺子,他又做了些粥,烧了水,等着季驰醒了就能吃饭了。
季驰在做了四五个起床梦之后终于从床上清醒过来,看见身边空了的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隐秘的地方还微微疼了一下,但是也顾不上,连拖鞋都没穿就下了地,到厨房就见舒洺彦正在煮粥:
“我来我来。”
舒洺彦看了一眼他光着的脚立刻皱眉:
“回去穿鞋。”
季驰穿上拖鞋立刻将人扶了出来:
“怎么能劳动你做饭,快进屋,就熬粥我可以。”
舒洺彦拉住了他,无奈地出声:
“我又没有瘫痪,你快去洗漱吧,我估计一会儿村里人就要来了。”
季驰那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就和被老母鸡刚刚拱过的鸡窝一样,实在是没法看:
“村里人?村里人过来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舒洺彦煮了饺子,盛出来,季驰刚好在卫生间把自己打理的人模狗样的出来,两个人刚刚吃完了饺子,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舒洺彦做了一个手势,季驰立刻去开门,外面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昨天去大宴上吃过饭的乡亲,只不过他实在是没记住这些人都怎么称呼。
这几人人人手里都拎了东西,有鸡,有鹅,有鱼,有蛋,相当的淳朴,舒洺彦撑着出来,笑着要迎人进屋:
“王婶,张婶,李奶奶,快进屋。”
“不进了不进了,来,把东西拿着,这老母鸡炖汤最好了,你刚做完手术,要补身子的。”
几个大娘很是热情的将手里的东西往院子里塞,热情的动作,朴实的言语,让季驰也有些动容,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动容早了,这一上午的时间,过来的人就没有断过,手里个个拎着东西,还有猪肉,有羊腿,有腊肉,总之是五花八门。
直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才略略安静下来,季驰看了看这一院子挂着红绸子的鸡鸭鱼肉又看了看舒洺彦,舒洺彦笑了:
“昨天你摆的那一桌,村里的乡亲都是当做婚宴的,我们不收礼金,乡亲们就会送些吃食过来,也是这边的老传统了,系上红绸子拎过来,算是对新人的祝福。”
村子里早些年结婚其实都是送物件,是近几年经济好了一些才开始随礼金的,季驰想起他们原来的村子好像也是这样,只不过他父母过世的早,他跟着收废品的老爷爷,村里红白喜事也不找他们。
“那这些怎么收?得放到冰箱里吧?要不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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