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把,把它脱下来,戴,戴手上。”阮颂连忙将手套从脚上脱下来,又往手上戴,很奇怪,明明往脚上穿的时候很顺,但是往手上戴的时候就有些吃力。
温胥卿扭过脸眼巴巴的看阮颂戴手套,还不忘指点道:“戴反了,有蓝色图案的那一面才是正面。”
“啊,好,好的。”阮颂就又费力的将手套戴正。
戴好后阮颂也不管什么好不好看,闭个眼睛就开始夸,“真,真好看,戴,戴上后,很,很别具一格,哥哥,好,好厉害。”
阮颂说完还偷摸观察温胥卿的反应,温胥卿的表情看上去没刚才那么难过了,但就是好像不怎么信阮颂说的话。
“你在安慰我吧。”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阮颂立马摆着戴着手套的手,“当,当然不是了!是,真,真的好看!”
“好吧。”温胥卿拿起阮颂的手搓了搓,问:“暖和吗?”
“暖,暖和,我,我以后,每,每年冬天,都戴。”阮颂保证道。
温胥卿忍不住勾起嘴角,“真的吗?”
阮颂就拼命点头,“嗯嗯!好,好喜欢的。”
准确来说是温胥卿送的他都喜欢,哪怕温胥卿送他一根棒槌他也会在棒槌上打个蝴蝶结摆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说话间摩天轮已经快要升到最高点了,两人一齐向窗外看去,摩天轮很高,可以看见这座城灯火辉煌的美丽夜景。
阮颂犹豫了下,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哥,哥哥,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温胥卿转过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因为我之前帮过你?”
阮颂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承认在他高中最灰暗的那段日子里,温胥卿对他的帮助给了很大的力量,也是他喜欢上温胥卿的起点,但那也都还只是浮于表面的喜欢,而随着对温胥卿的了解越来越深,他对温胥卿的喜欢就进入了更深的层面,变得越来越喜欢这个人。
“不,不只,因为,你帮过我,还,还因为,我在了解你以后,知道你,是很好的人。”
温胥卿打趣道:“这是在发好人卡吗?”
阮颂就急了,“当,当然,不是了!你,你真的,真的很好!”
“好好好,别激动。”温胥卿抓住阮颂乱飞的小手。
“你,你特别好,长,长得好,性格,好,人,人品好,对,对我也好。”阮颂用贫瘠的语言努力的向温胥卿表达着他的心意。
温胥卿也认真起来,“你也特别特别好,长得很可爱,特别招人喜欢,嗯…特别特别招我喜欢,性格乖乖的,又很善良,对我当然没话说,毕竟我送你长得那么像袜子的手套你也能夸它好看。”
阮颂腼腆的笑了下,又抓住温胥卿的胳膊问,“可,可是,你,你真的,喜欢,我,我这个性格吗?你,你之前,喜欢的,江渺学长,和,和我就完全,不一样。”
阮颂知道江渺,尽管他入学的那一年江渺已经毕业了,但江渺在b大依旧很有人气,稍稍跟高年级的打听一下就有人知道。从只言片语中阮颂了解到江渺性格开朗,很善言谈,在圈子里人缘很好。而阮颂与江渺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因为口吃,所以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怕别人嘲笑他,他又胆小自卑,也没什么朋友。
所以他时常会将自己和江渺做对比,也常常在心中疑惑为何曾经喜欢过江渺的温胥卿会喜欢上自己。
温胥卿是个心细的人,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阮颂的焦虑,他扳过阮颂的肩膀正色道:“小阮,我喜欢你和旁人没关系,你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只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喜欢。”
阮颂听的懵懵懂懂,但他也理解了温胥卿的意思。
温胥卿将下巴枕在阮颂的头顶,“也是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每天都想见到你,想和你说话,想看到你笑,想对你好,吃火锅也好吃街边的大排档深巷子里的苍蝇馆子或是蹲在路边吃红薯都觉得是美好的事情,情绪也会因为你而波动,你开心的时候我就开心,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会难过,还会因为你和别人走的近吃醋到受不了……”
阮颂眨巴了下眼睛,他很会抓重点,“你,你什么时候,吃,吃醋了?”
“咳。”温胥卿觉得阮颂真的很会抓重点,“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我想,想知道。”阮颂想抓温胥卿的衣服,但是手被手套包着根本抓不住。
而在这时,摩天轮降了下来,温胥卿忙牵起阮颂的手带他出去。
“还想玩什么吗?”温胥卿问。
“过,过山车。”
温胥卿吓唬阮颂,“太冷了,你坐过山车速度那么快会把脸吹伤的。”
“那,坐,坐大摆锤。”
“你刚晚上吃那么多,坐大摆锤万一吐了呢。”
“飞,飞天,转椅呢?”
“那个东西转速多快,更晕。”
阮颂不说话了,斜眼看着温胥卿,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那我还能坐什么呢?
温胥卿就指着旁边的旋转木马说:“旋转木马多有意思啊,拍照还很好看,去坐那个吧!”
五分钟后,温胥卿坐上了整个游乐场最粉嫩的旋转木马上,前后左右围的都是七八岁的小孩儿,而他人高马大显得格格不入。
阮颂在下面朝他挥手,“哥,哥哥,看,看镜头!”
所有人都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看,坐在温胥卿旁边的小女孩儿奇怪的问道:“叔叔,你这么老了也喜欢玩旋转木马吗?”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比锋利的匕首还扎心,温胥卿除了强颜欢笑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哥,哥哥,比,比个耶!”阮颂还在指挥着温胥卿拍照,他当温胥卿是少男心泛滥,想坐旋转木马还不好意思直说,所以连拉带拽将温胥卿拖上了旋转木马,自己则好心的在下面给他拍照纪念。
旋转木马还没停稳,温胥卿就已经从上面跳了下来,太丢人了,丢人到他一秒钟都待不住。
“你,你看,我,我给你拍的,好,好看吧。”阮颂给温胥卿显摆他拍的照片。
温胥卿只瞄了眼就敷衍的回道:“好看。”
“我,我要拿,拿来当,壁纸。”
“不行!”温胥卿想抢手机,但阮颂反应更快,将手机捂的紧紧的。
“我,我要,拿,拿来当,壁纸。”阮颂用那双小鹿眼眨啊眨的看着温胥卿,任谁看了这样的眼神都没法拒绝。
温胥卿抚额,“好吧。”
阮颂走在温胥卿身边一蹦一跳的,他牵起温胥卿的手晃了晃,“哥,哥哥,今晚,去你家吧。”
温胥卿原本丧着一张脸,听了这话后瞬间精神了,“你要来我家吗?”
阮颂腼腆的笑了下,“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温胥卿脚下生风,恨不得现在就带阮颂回家。
他们往回走的路上路过礼品店,温胥卿想着手套织废了就送阮颂点别的,他拉着阮颂要往里走,正好碰见往外出的兰嘉和安凛。
兰嘉:“温学长,小阮,好巧啊。”
是挺巧的,走哪都能碰上。
四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兰嘉惊奇地指着阮颂手上的手套说道:“小阮,你怎么把袜子套手上了哈哈哈哈!”
阮颂的第一反应是先看温胥卿的反应,温胥卿的脸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攥紧了温胥卿的手,为温胥卿找补:“是,是手套呢!”
“手套?”兰嘉凑近看了眼,“好神奇哦,是特意设计成袜子的样子吗?”
阮颂抿抿嘴唇,不确定的说:“是,是吧。”
说完他用余光瞄温胥卿的反应,完了,温胥卿眼里的光又没了
阮颂直觉再待下去温胥卿刚被他重建好的自信心可能会再次被打击成粉末,所以连忙拉着温胥卿离开,“我,我和温,温学长,先,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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