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胥卿:“是这样的,我……”
温岚:“你闭嘴!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我就心烦!”
后面的话不是对温胥卿说的了,而是对着他那个新姐夫说的,他在心里为他可怜的新姐夫默哀了一秒,然后默默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温岚家上课,阮颂推开朵朵房门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温胥卿竟然也在,他和朵朵正在堆积木,见到他来,温胥卿笑的很灿烂,“小阮,来啦。”
温胥卿笑的很好看,正好击中了阮颂的心脏,他低下头笑了下,“嗯,你,你怎么,在这?”
温胥卿帮忙收拾书桌上的积木,“因为有点想朵朵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她。”
朵朵撇撇嘴,嘀咕道:“舅舅可真能说瞎话,之前我叫你来你都不来呢。”
温胥卿站起身,帮阮颂把椅子摆好,自己又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
阮颂惊讶的问:“你,你要,在这儿,听,听课吗?”
“对啊,我也想跟着学学。”温胥卿就笑着回答道。
阮颂呆愣愣的张了会儿嘴巴,竞赛题都会的人,怎么还要听小学数学呀。
温胥卿在旁边听课,弄得阮颂很紧张,手心里都是汗,生怕自己讲的不对。
阮颂拿过草纸,在上面给朵朵写计算步骤。温胥卿拄着下巴看阮颂认真写题的样子,爱情花炸个不停。
“舅舅,你笑什么呢,好傻啊。”朵朵嫌弃的说道。
温胥卿连忙收了表情,颇为尴尬的问:“我笑了吗?”
阮颂眼睛笑的弯弯的,“你,你笑了。”
朵朵:“不认真听课!傻舅舅!”
温胥卿清了清嗓子,立马坐的板正起来,他看着阮颂写在纸上的公式,发现阮颂的字迹还挺有特点的,看上去很饱满,像圆圆的小豆子,字还有点斜,基本上都是往左斜。
阮颂给朵朵上了一下午的课,把之前落下的进度也补上了。
温胥卿送阮颂回家。道路两旁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光秃秃的树杈。
“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阮颂说道。
温胥卿:“你喜欢下雪?”
阮颂就点点头,“喜,喜欢,下,下雪的时候,会,会很开心。”
温胥卿默默在心里记下了,然后说:“我也喜欢。”
以前他没有喜欢的天气,但现在有了。
阮颂就抿嘴笑,“那,那我们,可以,一起看雪。”
温胥卿被阮颂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道:“好。”
天很冷,阮颂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着过一阵子就该换羽绒服穿了。
路边有卖黏玉米的,温胥卿买了两穗玉米,刚从锅里拿出来的玉米很热乎,放在手心里刚好可以暖手。
阮颂边走边吃,路灯下映出他和温胥卿的影子,一高一矮,因为光影,就好像他们贴的很近,他像是被温胥卿拥在怀里一般。
阮颂就悄悄往温胥卿身边挪近了些。
平时走这条路回学校,阮颂会觉得路途很遥远漫长,但和温胥卿走在一起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他偷偷在心里抱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温胥卿还是把阮颂送到了宿舍楼下。
阮颂:“你,你给我,我的花,我养的很好。”
温胥卿:“是嘛,那你一会儿回去给我拍一张。”
阮颂:“好。”
……
明明没话说了,但谁都舍不得走。
阮颂:“那,那我,走啦。”
温胥卿:“回去吧。”
*
温胥卿一直在想,该怎么和阮颂表白,以前经常收到别人的表白,自己却对表白一窍不通。
他有点不自信,担心阮颂万一不喜欢他,说出来会不会尴尬,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是不是应该感情再增进一点的时候再开口?
温胥卿琢磨来琢磨去,想着要不写个情书吧,不过这个年代真的还有人会写情书吗?会不会太老土?
齐颜:“老温,你报告借我看一下。”
温胥卿从沉思中回过神,他抬手去拿书架上夹着的报告,他的书啊报告啊之类的东西都喜欢随手插在书架上,久而久之书架上就插了一堆乱糟糟的。
他抽报告的时候顺带抽出来了一堆纸和书,他把报告扔给齐颜,动手整理掉在桌上的纸。
纸堆中间夹了个粉色信封,他拿起来看,想起来好像是之前喝醉那次齐颜给他的,说是话剧社的兰嘉替别人代送的。
他拆开来看,发现是封匿名情书,本来他看了眼就打算把信重新装好的,但脑中灵光一闪,他又把信展开了。
那一个个圆溜溜的字体齐刷刷的往左倾斜了一个小小的角度,仿佛插着腰斜靠墙的小人对他露出嘲讽的表情:你终于发现我们啦?我们都等你好久了!笨蛋!
温胥卿感觉拿着信的手都在抖,连心脏已经不会跳了。
第30章
“老温,你帕金森啊,手哆嗦啥呢?”齐颜奇怪的问道。
温胥卿从喜悦震惊中回过神,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还给了齐颜一个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齐颜嘴角抽搐的厉害,“我的妈呀,这也不是春天啊。”
温胥卿一路跑到了阮颂寝室楼下,给阮颂打电话时手还在哆嗦。
“喂?”温胥卿说话都带着颤音,“小阮,我...”
“你怎么哭了?”温胥卿皱眉问道。
阮颂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奶,奶奶,在,在医院,抢救。”
温胥卿赶到时,阮颂正坐在手术室门口,本来就长得小,此刻更是缩成了可怜的一小团。
刚刚经过阮颂颠三倒四的叙述,他了解到阮颂奶奶心梗发作倒在了地上,但还好身边有人急时拨打了120,现在人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小阮。”温胥卿走过去轻轻唤了声阮颂。
阮颂抬起红红的眼睛,“学,学长。”
温胥卿蹲下身直视阮颂的眼睛,他用纸巾擦拭阮颂的眼泪,“放心,不会有事的。”
阮颂啜泣着点了点头,温胥卿很心疼,把人拉进了怀里抱着。
阮颂把脸贴在温胥卿的肩膀,小声说:“要,要是,我早点,带奶奶看,看病就好了。”
温胥卿就安慰他:“不怪你,没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奶奶也肯定不希望你这么自责。”
阮颂:“奶奶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我害怕。”
当爱一个人时,总会深切的体会到他的难过悲伤,与他感同身受,温胥卿也跟着难过起来,但还是温柔的安抚阮颂:“别害怕,我在。 ”
好在抢救及时,阮颂奶奶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做了个支架手术,又经历了这么一遭,身边离不开人。
阮颂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晚上也不回寝室了,直接就在医院陪床。温胥卿特意拜托他爸帮忙给阮颂奶奶换了个单人病房,能更好的休养。
阮颂奶奶倒是身体见好,可阮颂却倒下了。
那天温胥卿来医院看望,发现阮颂脸很红,说话也有气无力。温胥卿用手背测了下他的额头,阮颂的额头都烫的吓人,一测体温三十八度多。
温胥卿提出让阮颂休息吃药的时候,阮颂还推拒说他没事,结果说完人就晕倒了。
阮颂是冷醒的,梦里他总觉得冷,可不管怎么往被子里猫,都还是觉不出暖来。
睁眼时,温胥卿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见他醒了,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阮颂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左手正打着吊瓶,一张嘴嗓子很干涩,“有,有点冷。”
温胥卿就帮他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又要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阮颂的腿上,“这样好些了吗?”
阮颂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焦急的问道:“奶奶...”
“我给奶奶找了个护工,有护工照顾她,你就安心休息吧。”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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