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西瓜霜,喷上能好的快点。”温胥卿从抽屉里取出西瓜霜,“张下嘴,我帮你喷。”
阮颂就听话的张开了嘴,舌尖也伸了出来。
起先温胥卿在认真帮阮颂上药,后来似乎氛围就有些诡异起来,只要一抬眼他准能对上那双清澈的小鹿眼,而垂下眼又会看见那张小巧的嘴费力的张大,咬破了的舌尖挂在外面,而涎液将红唇都濡湿变得亮晶晶的。
温胥卿听见自己用发紧的嗓子说:“好了。”
挂在外面的红舌就收了回去,缩回去时还舔了下唇周。
温胥卿又躺回了床上,阮颂还坐在旁边,低着头扭着手指,时不时发出嘶溜舌头的声音。
“小阮,挺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温胥卿说。
“那,那我,明天再来。”
关门声响起,阮颂离开了。天已经很晚了,但温胥卿辗转在床上却始终没有睡意。
明明是很冷的天气,寝室也还没有供暖,但温胥卿却浑身燥的慌。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真如温岚形容的那样像个断腿王八慢腾腾的挪到了洗手间。
他不常自慰,只偶尔提起兴趣时,会看点片子抚慰下没开过荤的小兄弟。自慰时脑中幻想的人从来没有清晰的模样,大多数时候都是模糊的一团,甚至连具体的身体细节都没有。
今天不同,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想到的都是阮颂的模样,阮颂一双含着水光的小鹿眼满是深情的望着他,透过被水打湿的前襟能看见粉嫩的乳尖的大致轮廓,红唇张着,嘴巴就算努力张到最大也只有那么小,舌头伸在外面像是要舔什么,而嘴边的涎液几乎要流到下巴。
温胥卿闷哼一声,卫生间就满是腥臊浓重的精液气味。
解决完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在自慰的时候意淫阮颂的脸。
温胥卿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不淡定了,抓起手机就开始搜:活到二十五岁突然心里变态了还有救吗?心理变态早期做什么治疗能恢复好?如果不治疗病情会不会更严重?
他挑灯夜读,寻找拯救之法,最后只收获了两个黑眼圈和因为熬夜更加晕乎的脑袋。
天亮了,温胥卿准备睡了,阮颂却来了。
阮颂带了早餐过来,进门看见温胥卿眼底的乌青吓了一跳,“温,温学长,你,你没睡好啊?”
哪里是没睡好,他是压根就没睡。
温胥卿找借口,“腿疼,不太能睡得着。”
阮颂在床边坐下,担心着温胥卿的腿,要是老这么疼,那岂不是晚上天天睡不好了。他将这事放在心上,准备下午上完课就回家煮点安神汤给温胥卿喝。
温胥卿整个人憔悴极了,一口一口机械的喝粥,阮颂就坐在面前,许是熬了一宿的夜,温胥卿看阮颂吃小笼包就跟看白面小笼包吃更小的小笼包似的,他觉得头似乎更疼了。
阮颂早上有早课,他没待太久就去上课了,但走前告诉温胥卿他晚上下课后还会再来。
等阮颂离开,温胥卿又掏出手机浏览度娘,他发现有时候度娘也不怎么靠谱,一条有用的办法都没有。
阮颂下午下课后就回了家煲汤,奶奶在旁边指点他怎么做。
等汤好的空档,阮颂就和奶奶闲聊,忽然奶奶蹙起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奶奶,你,你没事吧?”阮颂担心极了,忙扶着奶奶坐到了椅子上。
奶奶缓了缓,摆手说:“没事,老毛病了。”
“要,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去医院还要多花钱,放心吧,奶奶没事。”
尽管奶奶这么说,但阮颂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想着等过段时间他放假了带奶奶去做个全身体检。
秋冬黑的早,阮颂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今天在外面闲逛的学生格外多,阮颂起初还奇怪,直到看见宿舍楼没有一盏灯亮才知道是停电了。
宿舍楼里很黑,阮颂拿手机照明,温胥卿的寝室在四楼,他一路往上走没遇见上去或下来的学生,走到三缕拐角,手机的手电筒扫到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人,阮颂吓的叫出了声,还把对方也吓了一跳。
阮颂胆子小,将怀里的保温盒抱的更紧,停也不停一口气跑到了温胥卿的寝室。
温胥卿正靠着床头坐着,他在床上支了个小桌赶报告,看见阮颂气喘吁吁的进来,担心的问:“怎么了?”
阮颂搬了椅子坐下,他还喘着,说话就更结巴,“我,我上,上楼,太黑了,有,有个人,站在拐角,我,没看见,被吓,吓到了。”
温胥卿拿起桌上的水杯,从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阮颂,“喝点水缓缓。”
阮颂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将水喝光了,温胥卿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给的杯子是自己常用的,甚至刚刚他还用了,平时和齐颜互用东西习惯了,他都没多想就给阮颂用了自己的杯子。
耳尖有些烫,温胥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想晚上换个浏览器搜解决的办法。
第19章
温胥卿平时在学校人缘不错,大家听说了他骨折的事,都纷纷组织来看他,今天光是白天就来了五波人,阮颂没来之前他刚送走实验室的同学。
其实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严重,等过几天他适应了拐杖,就能自己出门正常上课去实验室了。
来看温胥卿的同学走了,但他们送的果篮吃的留下来了。
温胥卿对吃的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他便让阮颂挑喜欢的吃。
果篮里有新鲜的火龙果,温胥卿知道阮颂喜欢吃,便拿了一个剥开递给阮颂。
“谢谢。”阮颂接过来小口咬着火龙果,他这回学聪明了,吃一口用纸巾擦一下嘴,不至于吃了个满脸都是。
温胥卿只将火龙果剥了个头,阮颂需要边吃边剥,火龙果皮有点厚不好剥,他剥的费力,连眉毛都跟着使劲。
温胥卿看见了,朝阮颂伸手,阮颂便将火龙果放到温胥卿手上。温胥卿把皮往下剥了点,把火龙果又还给阮颂。
这么有来有回好几轮,阮颂终于将火龙果吃完了。
温胥卿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板娃哈哈,还有几盒写着英文字母的巧克力。
“吃吧。”温胥卿把东西都拿给阮颂吃。
阮颂抱着娃哈哈喝了起来,嘴角还荡着浅浅的小梨涡。
温胥卿看着吃东西的阮颂,莫名有种看自家孩子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也跟着年长了好几岁。
想到这温胥卿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阮颂在这,他都想给自己来一拳,再晃晃脑袋把脑子里没用的东西都倒出来,看看他这个不正常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无聊拿起桌上的手机翻看,有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发消息慰问他,他挨条回复着,往下看竟然还有江宥一发来的消息。
江宥一:温哥,听说腿瘸啦,多喝点骨头汤补补啊。
光看文字就看得出江宥一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尽管他和江渺在一起时没做什么,可江宥一就是拿他当假想敌,让人头疼。
温胥卿原来收到这种消息他都当没看见,他觉得把这事告诉江渺挺没品的,不想跟江宥一计较,但今天他睡眠不足格外烦躁,他将对话截个屏,顺便把之前江宥一的骚扰信息也一并截上发给了江渺。
他估摸着这回江宥一能消停一阵子。
阮颂边喝奶边东张西望,他发现温胥卿的书架上夹着一个很眼熟的信封,他稍微直起了身子,确认了那就是之前他拜托兰嘉送给温胥卿的匿名情书。
但似乎这封信温胥卿并没有拆开过,这让阮颂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你在看什么?”温胥卿注意到阮颂的视线问道。
“没,没看什么。”阮颂连忙收回眼神。
阮颂吃了一肚子的小零食,从来没吃撑过的肚子都有些发涨。
齐颜给温胥卿发了条消息,说他明天就回来了。
这对温胥卿来说着实是条好消息,他觉得自己这毛病又有救了,他语气轻快的对阮颂说:“小阮,我室友明天就回来了,之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你费心照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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