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胥卿拖着条残腿动作敏捷的从阮颂手里拽回了内裤,他轻咳了声,说:“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阮颂小脸一红,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抱着脏衣篓就往外跑。
等阮颂出去了,温胥卿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觉得头比腿还疼,阮颂的突然出现着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这些日子他也确实有在躲着阮颂。
从发现阮颂的秘密,再到做了莫名其妙的春梦,温胥卿就觉得别扭又奇怪,他接受不了对朋友做这样的梦,认为自己有毛病,所以刻意和阮颂保持距离,干脆也不见阮颂。
不过好在之后就没再做这样的梦了,这让他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阮颂回来了,手里还多拎了袋吃的,他坐在温胥卿旁边,从袋子里挨样取出吃的问他吃不吃。
“我不吃,你吃吧。”温胥卿刚喝了一大碗骨头汤下去,现在肚子都被汤撑饱了,什么也吃不下去。
阮颂就又将他扶回了床上,温胥卿靠坐在床头和阮颂大眼瞪小眼,他斟酌着开口:“我没事,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回去休息吧。”
阮颂不动地方,固执的说:“我,我留下来,照顾你。”
“呃,我姐会来照顾我的。”阮颂在这儿让温胥卿很不自在,不见阮颂还好,一见阮颂总让他想到不该想的,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那,那岚姐什么,时候来?”阮颂想了想问道。
这倒是把温胥卿问住了,他姐大抵是不来的,因为他下午刚把他姐惹毛,温岚还放下狠话让他自生自灭。
温胥卿轻咳一声,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被接起,照例是温岚的河东狮吼,“不说不用我来吗?你不是挺能耐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吗?怎么又变卦了。”
温胥卿瞄了眼一旁的阮颂,背过身捂着话筒小声的说:“你是我亲姐,没你我不行,之前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过来吧。”
“等着。”温岚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我姐马上就过来。”温胥卿说。
阮颂:“那,那我,等岚姐,来了,再,再走。”
阮颂说的坚定,温胥卿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相对而坐,静等温岚过来。
温岚来的倒是快,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一推门就要数落他这个冤种弟弟耽误她约会,可看见坐在床边的阮颂后,骂人的话就憋了回去,狐疑的在温胥卿和阮颂身上打量。
温岚心思多细一人啊,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只是随口说的话,阮颂就放心上了,还跑来看温胥卿,也就她这个傻子弟弟当局者迷。
“我姐来了,小阮,你回去休息吧。”温胥卿看见温岚跟看见救命的活菩萨似的,眼睛都亮了。
温岚:“我就过来看你一眼,马上就走,你新姐夫还等我呢。”
温胥卿嘴角抽搐,“那朵朵呢?”
“朵朵放她外婆家了呗。”温岚说的理所当然。
“你亲弟弟腿都摔成这样了,你不准备管了?”温胥卿给温岚使眼色,就差在她耳边吼留下来了。
温岚一笑百媚生,冷酷的说道:“不是你说不用我管的么?”
阮颂夹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担心着温胥卿的腿,怕真没人照顾他,想也不想自告奋勇说道:“我,我可以,照顾温,学长。”
这正合温岚的意,她一把握住阮颂的手,说:“小阮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那我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温胥卿急的要从床上下来,他受伤也不关阮颂什么事,怎么能麻烦阮颂照顾他。
“我自己能行!”温胥卿叫道。
温岚作势去扶温胥卿,表面上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样,但背地里她照着温胥卿骨折的那条腿不轻不重的捶了下,温胥卿就疼的抱着腿倒回了床上。
“哎哟!我可怜的弟弟哟!你说你没个人照顾再在寝室摔了都没人扶你哟!”温岚夸张的说道,玉手捂着嘴偷笑的厉害。
温胥卿疼的出了一脑门的汗,腹诽温岚可真是他亲姐,下手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阮颂吓坏了,小手放在温胥卿的腿上关切的问:“怎,怎么了?很,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当然不用去医院,只要温岚不在这使绊子,温胥卿这条腿就能好的快点。
温胥卿不再巴望温岚能留在这儿了,他彻底躺平,目送着温岚朝他狡黠一笑转身离开。
这么一通折腾,温胥卿出了一身汗,说来自从齐颜不在寝室后他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此刻已然忍到极限。
阮颂正坐在床边打苹果皮,就听见温胥卿慢吞吞的说:“小阮,我想洗个澡。”
阮颂迷茫的眨巴了下眼睛,想到什么,唰的脸红了。
温胥卿说完就后悔了,他要去洗澡就意味着阮颂要把他扶到澡堂,甚至还要在他洗澡的时候扶着他防止地面湿滑他再次摔倒。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折腾人,温胥卿想改口说他不洗了,谁知阮颂却默默地拿起架子上的澡筐说:“我,我扶你去。”
温胥卿最后还是去了,再不洗个澡他可能都要变成垃圾场新鲜的垃圾了。
阮颂很贴心,还跟澡堂的大爷借了个小板凳让他坐着洗。
温胥卿脱掉了衣服,明明都是男的,也不是没和阮颂在澡堂坦诚相见过,但现在他是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阮颂穿了件体恤,裤腿挽到膝盖以上,温胥卿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脱衣服,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那股子不自在感觉就更为强烈。
“呃,要不你去外面等我吧。”在板凳上坐好后,温胥卿说道。
阮颂其实也不好意思待在这儿,他连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瞥,只敢往温胥卿的脸上看,但他担心地面湿滑,怕温胥卿再摔倒。
“我,我在,旁边等。”阮颂说着退到了门口,背对着温胥卿站着。
温胥卿准备速战速决,他在身上打了泡沫,莲蓬头的位置固定,他坐的位置冲不到后面,只能冲到前面,他想挪凳子,骨折的腿支在外面,只能用另一条好腿拖,一个不小心差点人仰马翻。
阮颂听到动静,看见温胥卿糟糕的情况,走过去扶着他的身子把他往前面挪了挪。
莲蓬头还开着,有不少水都溅到了阮颂身上,将他的衣襟都打湿了。
阮颂就站在温胥卿身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阮颂胸前被水打湿的布料顶起了两个明显的小豆豆。
温胥卿只看了一眼别开了脸,而阮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温胥卿笑着说:“你,你要挪位置,叫我,一声就好。”
温胥卿不动声色用手捂住了腿间有要开机趋势的大玩意 ,他掐了一把坏腿,钻心的痛感袭来让他没心思瞎想,那点欲火也跟着熄灭了。
出浴室之前,温胥卿把自己要用的浴巾裹在了阮颂身上,“外面冷,披上吧。”
不明真相的阮颂朝温胥卿道了谢,还开心的将身上的浴巾紧了紧。
第18章
从澡堂回去的路上小凉风一阵阵儿往脸上吹,刚回屋阮颂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温胥卿就在旁边看着,他新奇的发现阮颂打喷嚏和正常人不一样,阮颂打喷嚏的时候舌头会从嘴里露出来个头,每当他看阮颂打喷嚏都会下意识担心他会不会咬到舌头。
没想到担心成了真,阮颂最后一次打喷嚏的时候还真咬到了舌头,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极轻的呜咽声,没一会儿就眼泪汪汪的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温胥卿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阮颂听见他笑,模样更委屈了。
“咬破了?我看看。”温胥卿脸上还带着笑意。
阮颂就凑过去伸出红通通的舌头给他看,确实是咬破了,还流了点血。
“怎么会有人打喷嚏咬到舌头的啊。”温胥卿刚憋回去笑,又在看见阮颂舌头上的口子后再次笑出了声。
阮颂像小猫似的,满脸写着委屈,“我,我从小,就,就这么,打喷嚏。”
“啊~从小就这样啊。”温胥卿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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