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鸣殊对此一无所知,他急着去见自己过生日的“恋人”。——饭桌上他就收到了顾浔发过来的定位,是个小区。顾浔说在那里等他。
陆鸣殊心里喜滋滋的掠过许多想法,他觉得自己给顾浔送了这么大一份礼,顾浔这是准备回报点什么。
比如洗干净了等他弄。
陆鸣殊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可能,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一路疾驰着到了小区,而顾浔早就站在门口等他。
这人半点没有当明星的自觉,大热天的下午,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在太阳底下,连个帽子、墨镜都没戴,也不怕晒黑。
“宝贝儿,怎么突然搬家了?也不提前告诉我……”陆鸣殊停好车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也不管旁边保安亭里的人有没有在往他们这边看。
顾浔躲了一下,脸上神色挺严肃,问他话也不吭声。
陆鸣殊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顾浔现在的表现其实是在紧张。——生日当天把情人带回家,心里不可能没想过那档子事吧!
而且他俩“交往”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事儿怎么的也得提上议程了。两个月,换以前他情人都已经换了个新的了。
“走吧,先回去再说。”顾浔语气冷淡地说。
陆鸣殊挑了下眉,跟在旁边,一边抱怨公司事情忙,一边同顾浔道歉自己来晚了,哄人高兴。
“嗯?怎么不说话?房子什么时候买的、其实我早就想让你从那个公寓搬出来了,就是怕你不高兴。”陆鸣殊说。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顾浔偏脸看了他一眼:“不是买的、租的。”
香庄在几年前属于高档小区,前面一半是别墅,后面是小高层,盛泽轩的朋友就是在当时买的房,也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去了外地,房子就一直空置着。
那朋友钱多、房子也有好几套,没想着靠租房赚钱,之所以现在改变主意,也是家里老人的意思,觉着房子总空着不好,没有人气。这才给顾浔捡了个便宜。
陆鸣殊小声“啊”了一下,大约是察觉到身边人兴致不高,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地进了电梯,上了顾浔租住的9楼。
鞋柜里只摆了两双拖鞋,一双顾浔拿着穿了,另一双很明显是给陆鸣殊准备的。陆鸣殊没急着换鞋,而是趁顾浔换鞋没站稳之际,直接将人压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阿浔,生日快乐。”他啄吻着顾浔的喉结,压低了声线说,“是不是因为上午没陪你、所以不高兴了?”
顾浔推他,但没推开,皱了皱鼻子说:“没。”
“有的。”陆鸣殊握住他的腰,转而去亲他的嘴唇,反复地含着、咬着,气息慢慢地失控,“我觉得你不太想理我,或者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都改。”
天气本来就热,两人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更热,身上黏黏糊糊的出着汗。偏偏两具身体还贴得紧,跟火炉似的为彼此提供源源不断的热量。
陆鸣殊心里很燥,挺长时间没招小明星,攒着劲儿想弄顾浔。这会儿可算是真的被他摸着、碰着了,那个想弄对方的念头就愈演愈烈。
这让他更觉得热。一只手掌黏在顾浔腰上的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地剥了自己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今天我们过生日,寿星就得高高兴兴的。”他一边继续亲顾浔,一边说,“所以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咱们先放一放,现在我让你高兴、让你舒服,好不好?”
按两人现在的状况,所谓的高兴和舒服是指什么,根本不需要明说。
可陆鸣殊却完全不避讳:“那晚泡在汤池里,我就要你,想对你做这些事。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但我想让我们更亲密,好不好、阿浔?”
他声线故意压得很低,一字一句犹如蛊惑,撞进顾浔的耳朵里。
如果是今天之前,顾浔想,都不用陆鸣殊说到这个地步,早在喉结被咬住的那刻,他估计就已经对这个人缴械投降。
可偏偏是今天。
在发生了解约事件之后。
也不知道该说是庆幸还是遗憾。
“陆鸣殊,我有话要问你。”他用了一点力,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两人此刻的模样都挺狼狈的,陆鸣殊也因此有些不满地蹙了下眉。然后又凑上来咬了下他的唇,无奈地笑道:
“怎么了阿浔,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说好么?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们真要在这种情况下说事情?”
必须要现在说。顾浔看着他:“我刚才,去了公司。”
“……”陆鸣殊不愿意好好站着,说话的同时又很近地挨着顾浔,挑着好看的眉眼笑道,“宝贝儿,你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吓了我一跳!”
接着问:“喜不喜欢这份生日惊喜?”
顾浔不仅不觉得惊喜,甚至有些不高兴。“你没有跟我商量过。”
他表情有些冷,陆鸣殊也看出来了,这和陆鸣殊设想中的超级感动、主动献身不太一样,原本高昂的兴致也因为对方这样的态度冷却下来。
但成败在此一举,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哄人:“因为是惊喜啊,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就像你租了房子带我过来,不也是想给我惊喜吗?”
陆鸣殊贴上去,搂住顾浔的脖子,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涌入鼻息,带来难以言说的悸动。
顾浔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身上的人,说:“这不一样。”
示好三番两次被拒绝,陆鸣殊心里已经腾地升起一股火气,撤开一点距离,抱臂靠在铁门上:
“宝贝儿,哪里不一样了?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结果你这是在和我生气么?”
仍是哄人的姿态,语气却不自觉冷了一些。
以往都是那些小情儿哄着求着让他帮忙办事、买这买那,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想哄人。
花了一大笔钱,没讨着好不说,居然还要在这里受人脸色。
这特么算什么。按道理,这人现在不应该跪下来主动给他.舔.么。自己可是给了他一个自由身。
“阿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但我真的是为了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们那个公司,从老板到经纪人,全都是废物,拉疲条一绝、干正事就不行。”
“我实在见不得你再在那里耽误下去,我以为你自己也不想再和他们合作。”陆鸣殊想去抓他的手,“所以别生气了宝贝儿,我和你认错,下次有事一定先跟你商量、好不好?我们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吧?嗯?”
却被顾浔再一次避开了:“我是不想,但我也不希望是通过这种方式。这会让我觉得……”
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不是爱,觉得你对我和对别人是一样的。
但他抿着唇,没将后半句话讲出口。显得矫情,好像他整天和那些人争风吃醋似的。
“陆鸣殊,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顾浔出去接他时应该是关了客厅的空调,这会儿凉气散的差不多了,热得人心浮气躁。陆鸣殊觉得自己一整年的哄人份额全用在顾浔身上了,可这人还觉得不满意。
“我不想谈。”他的耐心终于在这一刻到顶了,却还是尽量压着火气,说,“阿浔,我不想跟你吵架,不然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
“……”顾浔身体明显僵了下,脸色也变得更灰败。他看着陆鸣殊,看了很久,然后很轻地点了下头,应声,“好。”
陆鸣殊丢下一句:“那就这样吧。”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大门在顾浔面前被砸得震天响。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顾浔想追出去挽留对方。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陆鸣殊高高兴兴地跑来给他过生日,他们原本应该在这个新家一起吃饭、聊天、一起做很亲密的事……
可是……他们居然仅止步于门口,他甚至没来得及带陆鸣殊看一看新家。
顾浔看着眼前紧闭的铁门,又看了看花了几天时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屋子,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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