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兔比刚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大了整整一倍,养得油光水滑,还真是很漂亮。
“顾医生、陆总。”小鱼负责的就是选美比赛现场的引导工作,看见陆鸣殊之后也问了和顾浔一样的问题。
陆鸣殊仍旧这个答案。小鱼笑着摇头:“那可不行,我们比赛公平公正,金主爸爸禁止参赛。”
被剥夺了参赛权,陆鸣殊只好抱着小灰站在一旁观赛,一脸遗憾。顾浔也没走,同他站在一起。
“如果小花在就好了,小眼罩一戴,肯定是全场最靓的仔。”陆鸣殊忽然说。“也不知道时然和小花怎么样了。”
“顾医生,”他突然又靠过来,勾人的狐狸眼弯了弯,“今天天气那么好,这里又那么热闹,我能请你和我一起约会吗?”
顾浔把小灰抱进自己怀里,垂眸抚摸着小兔子的脑袋:“要是我不答应呢?”
陆总脸皮比小兔子毛还要厚,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就求求你。”他捉着顾浔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好不好嘛顾医生……”
顾医生嘴上没什么表示,只问小鱼要了个笼子,将小兔子关了进去。
小鱼秒懂:“好了我知道啦,小兔子交给我,你俩快走!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对我这只单身狗不友好!”
活动现场除了有好玩的,还有宠物相关的周边卖,陆鸣殊在一个摊位上看见两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发箍,一黑一白。
“20块一个,漂亮小哥哥,来一个吗?”小姑娘很会招揽生意,嘴甜,“你长得这么好看,戴上这个肯定很好看,是不是啊旁边的帅哥哥?”
陆鸣殊拿起那个白色的发箍在脑袋上比划,学着小姑娘的语调:“是不是啊帅哥哥……”
帅哥哥不搭理他、动作却很诚实,掏出手机就要扫二维码,被陆鸣殊按住:“等一下——”
顾浔疑惑地看过去,却见陆鸣殊挑着狐狸眼问摊主,“我买两个,能不能便宜点?30块卖我?”
顾浔:“……”
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陆大少爷为了几十块钱跟人讲价,这简直匪夷所思。
“别人我都是卖25一个的,因为你长得好看已经给你便宜了,漂亮哥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这张脸难道还不值20块吗?”
顾浔:“………”
摊主姑娘觉得值不值顾浔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陆总脸上的皮够厚,称斤卖的话大概能卖到20块。
陆鸣殊长得实在漂亮,当他用那双狐狸眼盯着一个人看得时候,几乎没人能招架得住,愣是再铁石心肠都能给他看得心口发软。
何况此刻他还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
小姑娘很快就缴械投降:“好吧好吧,卖给你吧!”
陆鸣殊道了谢,侧身对着顾浔,将讨价还价来的黑色猫耳朵戴了过去。
顾浔偏头躲了下,没躲过,不情不愿地顶着两只猫耳朵,走去了前面的区域。
陆鸣殊在后面盯着他背影看——两只猫耳朵在顾浔脑袋上一动一动的,陆鸣殊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穿白大褂的黑猫医生,简直可爱到犯规,若不是场合不对,陆鸣殊都想当场扒下他那一身白大褂。
“顾——”正要追上去,却见顾浔忽然顿住脚步,紧接着疾步追了出去。
陆鸣殊也赶紧追过去:“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小花了。”顾浔说。
“在哪?!”
“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抱着它,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宋先生。”他定睛朝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但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无从找起。
“可能认错了吧。”
虽然如此,活动结束后陆鸣殊还是将这事告诉了徐楚河。
再过一周就是除夕,医院正常营业到小年夜当天,但要回老家过年的人可以先请假回去,所以当晚医院聚餐,去吃火锅。
吃完时间已经挺晚,大伙儿又累了一天,便没再安排其他活动,各回各家。
“今晚的月色真美。”
两个人虽然天天见面,今天更是从早到晚都黏在一起,陆鸣殊却还觉得看不够,一路上眼珠子就跟长在顾浔身上似的,舍不得挪开。嘴巴也没闲着。
顾浔不怎么吭声,但也没表现得不耐烦。
他本来话也不多,竟让陆鸣殊有种两人从未分开过,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在顾浔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之前,他们很多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他去宠物医院接人,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家。
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顾浔很认真地听着,偶尔应几声,或者分享医院的趣事。
也会纠结明天早上吃什么,是晴天还是下雨,气温几度、要穿什么衣服,家里什么东西没有了、要记得去超市采购……
分明是很普通不过的日常,现在想起来却只觉得弥足珍贵。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眨眼就到。
“阿浔。”陆鸣殊眨了眨眼,在顾浔疑惑的目光中,亲了亲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晚安,要梦到我。”
顾浔当晚有没有梦见他陆鸣殊不知道,倒是他自己梦见了对方。
梦的背景还是那片彻骨寒冷的冰湖,只是陆鸣殊不再是那个八岁的小孩,他长大了。
长大的陆鸣殊没有小时候那样好运,很快从冰面上掉了下去,被水草拖拽着往湖底深处沉下去。
寒冷。窒息。孤独。恐惧……种种可怖的情绪笼罩着他。
陆鸣殊仿佛认了命,不挣扎、也不呼喊求救,闭着眼任凭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坠。
可是这条湖好似没有尽头,他永远落不到湖底、也就永远承受着窒息的折磨。
就像一场无休无止的酷刑,死不掉,就一直继续。
谁来救救我。
陆鸣殊终于忍受不住,在心底发出微弱的呼救。忽地,有人破开深不见底的黑暗,从湖底泅游而出,用双手托举住他的身体,将他送上岸。
但就在陆鸣殊得救的那刻,那人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沉入了湖底。
“陆鸣殊,下辈子、别再见了……”
“阿浔——”陆鸣殊从噩梦中惊醒,身上几乎被冷汗浸透,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脖子上,脸色又煞白,让他看起来真就像刚从湖底爬起来的水鬼。
梦中那种挥之不去的窒息感似乎还残留在陆鸣殊的身体里,他用力摸了把脸,心有余悸。
因为这个梦,接下来几天陆鸣殊心情都不怎么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很快就到了小年夜当天。
第141章
【Dream】一周前就开始放假,陆鸣殊这几天不是在医院充当花瓶,就是在家睡觉。
小年夜这天,他被陆振赫喊回了陆家,又吃了一通教训。出来时心气不顺,很想去找心上人讨个甜头。
而且明天就是除夕,他得想办法让顾医生松口,一起守岁。
结果刚走到车边,徐楚河的电话就来了:“圆圆,我有时然的消息了,你赶紧过来!”
这通电话来的突然,挂的更突然,根本容不得陆鸣殊拒绝,紧接着就收到一个地址。
“……这特么。”陆鸣殊只好暂时放弃去找心上人的打算,照着手机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时然失踪了多久,徐楚河就疯了多久,A市的地皮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前段时间还查到了更远的地方,但看地址,人还是在A市,只不过是躲去了某个偏僻的郊区。
【萌友会】当天接到陆鸣殊的电话后,徐楚河就拿了广场四周的监控录像和周围各个路口的监控,亲自一点一点的找。
当时反正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找到的。
“啧。”
不得不说时然有时候是真能躲,陆鸣殊作为土生土长的A市人,居然从来不知道A市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车子一路开过来就像经历了一场穿越,从繁华的现在穿越回了九十年代,路面崎岖不平,车子一颠一颠的特别不好开,陆鸣殊的眼皮也跟着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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