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滚进了江砚白的怀里。
熹微的晨光自窗帘缝隙透进来,许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江砚白的脸。
没有戴眼镜的江砚白也很好看,不是那种矜贵斯文的少爷模样,而是那种宝剑出鞘的锐利冷隽,又因为睡着的关系,蒙了层淡淡的温柔。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也很挺,有一点点驼峰,让许未忽然萌生一种想要伸手勾勾他的鼻子的想法。
许未的行动要快过他的脑子,他鬼使神差地用指尖勾勒着江砚白的鼻子,顺着鼻梁往下,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潮湿的鼻息,最后轻轻的点在了对方柔车欠的唇瓣上。
草!
许未忽然被自己的动作吓醒了,他触电般连忙要收回手,谁知江砚白也动了,他唇瓣开合,出其不意地,又极其自然地,今口住了许未的指尖。
!!!!!!
许未只觉得他这手指一不小心按了漏电的电闸,把他整个人都电麻了。
好死不死,江砚白似乎感知到了嘴里的不速之客,但并没有生气驱逐,而是愉悦地用舌|尖在许未的手指上舌忝了舌忝。
这一次是江砚白不经意按了许未的开关。
许未惊悚地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被江砚白舌忝石更了……
相拥而眠的两人,光线朦胧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江砚白的信息素的味道。
许未傻了,尽管他一再克制,但他不得不承认,事情已经不可控了。
当时他脑子一抽,果断跑路,像极了睡完就跑的渣男。
如果只是这样许未也不会如此狼狈,更要命的是当晚他又做梦了,青春期的梦总是如此不讲道理的躁动,也总是如此不讲道理的荒唐。
梦里的场景一再变换,从幽暗狭小的小操场厕所的冷硬洗手台,再到朦胧宽敞的御江苑主卧的柔软双人|床,唯一不变的是,他和江砚白都在抵.死.缠.绵……
……而他是被上的那个。
草。
许未十分怀疑那些还在快递途中的心理健康书籍到底能不能挽救自己堕落的心。
明明他才该是alpha,凭什么他是被日的?
就因为江砚白咬了他???
离谱。
太离谱了。
最离谱的是自己竟然还他妈的有点期待!
草草草草草草草!
许未无法面对自己了,更无法面对江砚白。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以至于最后出了个昏招——远离江砚白。
至少暂时要和他拉开些距离,否则许未怀疑自己有天真的会控制不住犯罪。
“许未。”
“嘶——”
下巴传来尖锐的痛感,将许未的思绪从兵荒马乱的记忆里拉回现实,而现实令他丢盔弃甲。
江砚白咬住了他的下巴。
“别走神。”犬齿故意|磨了|磨,江砚白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胸腔震颤,“回答我。”
“既然不讨厌我,那为什么躲呢?”
“还是说……你喜欢我?”
江砚白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未的表情,将一丝一毫的细节都烙印在眼底——
许未迷离的眼眸、许未扑朔的睫毛、许未朝红的脸颊、许未微张的嘴.唇……
一些因为愤怒、焦躁、不安而忽略的线索忽然明晰了起来,江砚白终于意识到了许未别扭的原因。
抵在对方背部的手挪开,转而前移,卷着许未耳边已经有些长的碎发,时不时擦过对方烧灼的耳尖。
江砚白轻笑着问:“许未,你在害羞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未:我觉得我好像多少有点大病……
江砚白:这病挺好:)
第55章 戒色吧
若即若离的触碰, 若有似无的体温,惹得细细密密的痒在耳尖泛滥,绵绵不绝地顺着耳蜗往体内.钻, 一直钻到心尖上, 痒得许未浑身发麻。
这股痒意成了埋进血肉里的蛊,又被滚烫的体温融成了蜜糖毒.药, 恨不得将他全身硬骨噬成红粉,将满腔热血化作春.水。
春潮涨起,弥漫上脖颈, 连带着后脖处的腺体也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某种意念的种子在叫嚣着要破土, 要发芽,要开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许未侧过脸, 视线避开了江砚白的目光,在那样直白的目光下他有种赤.身.裸.体的错觉, 连反驳都没有了底气。
“不——唔……”
江砚白却比许未预想的还要肆无忌惮, 在许未出声否认的瞬间,低头含|住了许未的耳垂。
小小的、圆润的、红艳欲滴的耳垂陷入了shi热的包|裹里,对方用缱绻的舌.尖撩拨了几下,温柔过后图穷匕见,蛰伏已久的犬齿咬上耳垂, 还恶劣地碾.磨,泄出一声低哑的笑。
许未最后的力气在这声笑里消磨殆尽,一时月退软, 江砚白及时揽住许未的月要, 稍稍一提就将他完完整整地搁在了自己顺势丁页起的月退上, 月夸紧贴着许未分开的间隙, 而许未的双手,从始至终都被江砚白扣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江砚白!”
许未难以置信,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亲密得到了羞耻的地步,要不是感知过于真实,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你他妈疯了?”
许未挣扎,然而越是挣扎,江砚白就挤得越紧,到最后许未突然就不敢动了。
江砚白的强势让他终于认知到某个可能——如果他不点头承认,江砚白也许会丧心病狂地就在这里上了他。
“未未。”
耳垂第一个感受到了江砚白黏着的吐息,声音痴缠。
“告诉我,你是在害羞吗?”
“嗯?”
伴随最后一个质问的尾音,他再次恶劣地丁页了丁页胯。
“变态!”
“江砚白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许未脸涨得通红,暴露在球衣外大片的肌肤都晕着晚霞般的粉色。像是急了眼的兔子,他的眼眶也浸了点红,有种豁出去的架势。
“老子害羞个p!”
“老子顶天立地钢铁直A会因为你个小白脸害羞?”
“你有本意放开手跟老子打一架,打完老子告诉你老子害不害羞!”
“嗯。”江砚白闻言松口,上身距离退开了些,像是回应着许未的挑衅。
但他并没有放开许未,而是垂眸看向两人仿若相连的下月复,低笑着说:“是挺顶的。”
许未:“……”
强弩之末、虚张声势、负隅顽抗全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许未,本来就红透了的脸颊此时已经恨不得滴出血来。
许未直愣愣盯着下面,原地变成了一枚哑炮。
江砚白:“需要我帮你吗?”
拉闸了,哑炮变烟花了,许未脑子里噼里啪啦炸了个稀巴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砚白这个狗东西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干啥?
扣在月要上的手指按了按,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江砚白又问了声:“未未,需要吗?”
那样蛊惑人心的眼眸,那样惹人犯罪的声音,许未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江砚白真是个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许未嘴唇张了张,不成句的话语在嗓子眼里游移不定。
他忽然觉得口渴,从球赛下半场开始到现在,他还没喝过一滴水,许未觉得渴急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
“我……”
“啪啪啪!”
猝不及防地拍门声响起,吓得许未心跳直接漏了一拍,差点儿咬到舌头,他惊慌地朝门那边看,可他被抵在储物柜上,视线被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一下接一下,紧促强烈得跟疯了似的。
“啪啪啪啪!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现在除了开门没有别的选择!快束手就擒!”是体育老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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