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狗酒量好得不行,一直到凌晨一点,他俩都喝趴了,江砚白还只是微醺。
微醺……妈的。
“诶卧槽,老天怎么在尿尿?”林征抬头,终于意识到了此刻的天气状况,语出惊人,“淦,它尿我脸上了!”
“栗子你快帮我骂老天!”林征一把将还在屋檐下的顾言礼拉进雨里。
顾言礼抬头望天,冷冷的冰雨在他的脸上胡乱地拍,他憋了足足三秒,才温温吞吞地说:“老天他爸是谁?”
林征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夸父啊!夸父开天辟地啊!”
顾言礼的本能让他有有刹那的疑惑,心想夸父不是逐日吗?他卡了卡壳,颇为遗憾地说:“哦,那我不当它爸了,我又不欠操。”
江砚白不想搭理这两个傻子,见司机还没把车开来,便径直走进了雨中。
他正好需要降降温,淋雨挺好的。
“呔!江狗哪里跑!”林征见江砚白走了,赶紧追上去,顾言礼见状也屁颠屁颠跟上。
三个人在雨中走着,忽然在一个路灯前停住。
“欸,江狗,这灯下面怎么长了株草?”林征瞪大了眼睛,扯了扯身边的顾言礼,“刚刚老天浇灌了我,我要不要还恩大地,浇灌一下这株草?”
江砚白看不下去,凉凉开口:“你要是想死得快一点,就去。”
林征晕晕乎乎地直觉脖子一凉,颤着声音道:“啊,我怎么看到这株草化形了,变成了一个妖精……”
“唔……就是这个妖精好像……有点像许未???”
雨幕里,路灯下,被当成妖精的许未懒洋洋抬头,潮湿的眼眸晕着霓虹灯光,一瞬间仿佛红尘声色尽数敛进了他眼里。
妖精仰着脸,懵懵懂懂地唤了声:“江砚白。”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唉嘿嘿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这句话是《龙族》里的哈,引用一下唉嘿嘿。
第17章 下雨天
许未有一张漂亮得浓烈的脸蛋儿,因此经常有人说他不像个beta。
此时他眸光潋滟,脸颊潮红,眉目间却隐约有丝锋锐的戾气,就像是风雨里飘摇的带刺玫瑰。
他还穿着白天的礼服,雨水滴落,浸湿了衬衫,勾勒出了少年清瘦纤薄的身形。湿答答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肌肤,呈现出近似透明的质感,洇出和他脸颊一样的殷红的颜色。
林征说的没错,确实像个妖精。
许未应该是也喝了酒,因而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迷离,这样还能认出他来,江砚白有些意外。
江砚白觉得新奇,走到了许未身前,蹲下,轻声问:“你还认识我?”
许未睁大了眼,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揉碎了星光。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江砚白,像是在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好一会儿才嗡声道:“认识。”
“江砚白……明高万千少o的梦。”
江砚白勾唇浅笑。
“可惜是个大狗逼。”
江砚白:“……”
“也没我长得好看。”
江砚白也没反驳,脾气很好地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没你漂亮。”
“不过小妖精,我不认识你呀,你叫什么?”
许未愣了愣,明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迷茫的表情,嘴唇微微张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狗逼江砚白,他凭什么不认得老子?
他皱起了眉,神色颇为嫌弃地说:“你爸爸。”
“卧槽!这个妖精要上天了?”目睹全程的林征惊呆了,难以想象这妖精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砚白依旧没有生气,反而用轻佻的调子,低声笑说:“小妖精,你是在碰瓷吗?”
碰瓷?
许未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慢悠悠品味着这个词,嚯的一下,他想通了。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出门的时候把书包落下了,酒钱都是在酒吧唱了首歌换来的。
哦,对,他今天卖唱了。
好惨啊。
明天他是不是得去要饭了?
许未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酒精把他脑子里的神经元都拧成了一根筋。他嘴唇翕动,第一次没能说出话来。他又咬了咬唇,鲜红的嘴唇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他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会长大人一定很乐于帮助同学吧?”
江砚白:“嗯?”
“你想我帮你什么”这句话还没问出口,江砚白猝不及防被一把搂住脖子。
熟悉的甜腻香味在这一刹那绽开,他仿佛猝然失足进了花海里,被无孔不入的香气包裹、侵袭。
他不禁晃了晃神,耳边飘飘渺渺传来带着潮气的声音:“那会长大人帮帮我,收留我一晚吧?”
似乎是怕江砚白不同意,许未搂得更紧了些,燥热与潮湿同时随着他的肌肤一起紧贴了上来。他破天荒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小声说:“求求你了。”
一瞬间,所有的雨水都仿佛被蒸干了,连带着思绪也跟水蒸气一起升温、升腾。
江砚白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他伸手揽过许未清瘦的腰,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江狗你干啥?拔草?”林征看傻了。
江砚白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语气故作危险地说:“捡尸。”
*
江砚白没有带许未回南山的别墅,而是将人带到了独属于他的御江苑的江景大平层。这套房距离明高不远,只十分钟的路程,就是为了他上学方便添置的。
出于个人习惯的原因,两百多平的房子规划了健身房、游戏影音厅、书房等,唯独卧室只有一个。
此时此刻,他全屋上下唯一的一张床,被许未霸占了。
许未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锁在被窝里,暴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滚烫,呈现着不同寻常的红。
江砚白走到床前,俯身,轻轻触碰许未到额头。
好烫。
他在发烧。
江砚白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他并不知道许未在雨里淋了多久。
这样的高热烫得江砚白手指微蜷。他垂着眼眸,灯光下睫毛掩映着眼睑,显得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的温度……
江砚白沉吟片刻,决定叫家庭医生,却在即将抽手起身时,被许未攥住了。
昏昏沉沉中,许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炽烈的岩浆,那恐怖的温度化成了凌厉的刀尖,从四面八方刺来,切割着他的血肉,几乎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
他感觉浑身撕心裂肺般痛,骨肉在一寸寸抽离。
就在他预感自己即将被焚烧成灰烬的时候,一块冷玉如甘霖降世,让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得到了灵魂的慰藉。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它,不肯松手。
江砚白起身的动作顿住,也就是这刹那迟疑的功夫,许未突然使劲,将他拽倒,压在了对方身上。
“嘶——”猝不及防紧贴的高温让江砚白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身下的人,看着这张潮红得冶艳的脸,呢喃问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身下之人懵懂未觉,回应他的只是一声下意识的舒服喟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未的温度太高传到了江砚白的身上,江砚白觉得自己也流汗了。
他动了动,试图挣开许未的手,却不料被对方抱的更紧。
一条长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许未几乎是化身成了八抓鱼,将他牢牢抱住,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
江砚白费了点力气支起身子,俯视着许未,无奈地唤人:“许未,醒醒。”
“你生病了,快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许未怎么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大宝贝,这个大宝贝让他很舒服,他才不傻,为什么要放开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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