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深感此生无望,只好祝福别人。他跟常湛碰杯:“祝你跟林医生百年好合。”
常湛跟着说:“还得早生贵子。”
两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时常湛总算想起来自己落了点什么在林书雁家。
他换下来的衣服忘了拿!上衣好说,关键还有内裤呢。
他拿出手机给林书雁发了条消息,问他等会儿方不方便过去拿一趟。
林书雁可能有事,没回他。
酒吧人渐渐多了,比刚才热闹不少。苏定喝完一杯有点脸红,接着又要了杯度数高点的,扬言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这话没几分钟,他就酒精上头,拉着常湛要去台上跳舞。
常湛才不想跟他一块丢人:“怎么?你要上去来段脱衣舞啊,也不怕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苏定已经醉了:“抓、抓走好啊,抓走就不用十点之前回家了!”
“今天也不用,苏聿出差了,不回来。”常湛提醒他。
苏定站不稳,有点晃悠,重复他的话:“苏、苏聿出差了啊,不回来……”
常湛见他真醉了,起身埋单,准备把人送回家。
刚出酒吧,他就见辆吉普在酒吧门口停着,来人风尘仆仆,脸色阴沉。
“靠,还真他妈到哪儿都能找着……”常湛小声念叨一句,跟从车上下来的苏聿打招呼,“你不出差呢吗?”
苏聿走过来,看了眼喝多的苏定:“提前回来了。”
常湛问:“你真在他身上装定位了?”
苏聿睨了眼他,语气不算客气:“以后少带他来这种地方。”
两人也算熟了,各自的小算盘心知肚明。常湛想想说:“他自己要喝酒的。不是,怎么说苏定也二十多了,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被他架着的苏定闻言暴跳,醉着还能接话:“过了!简直太过了!”
常湛:“……”
苏定推开他,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又绕着苏聿转了圈,摸着他的胸肌说:“帅哥,你谁?长得有点像苏聿啊。”
“是特别像!”又看了看,苏定认真评价,“你怎么比苏聿还帅。”
两杯三十度不到的,就把他喝成这样了,常湛也是无语。苏定看见好看的就走不动道,围着眼前的大帅哥又转了几圈,对他的身材非常满意。
常湛看不下去了:“行了,赶紧回去吧。”
“不回!”苏定抱住‘大帅哥’,对常湛道,“我要付另外的价钱!”
作者有话说:
当事人苏定: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第31章 特别供应,仅此一份
苏定被苏聿带走后,常湛才收到林书雁回的消息。
[不方便。]
常湛想不出来怎么个不方便,难不成林书雁也要跟他似的,玩睹物思人那一套?
可衣服是脏的,想想那画面,常湛决定还是先拿回来,换件干净的给林医生睹物思人。
这次他真不是借口要去林书雁家里,他还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昨晚亲了人,今天又表白,再乘胜追击不得把人直接办了?
那肯定不行,攻势太猛反而会让林书雁觉得他轻浮。
想了想说:[我拿了衣服就走。]
林书雁回道:[洗了还没干。]
原来是洗了。
上衣也就罢了,还有内裤,常湛想想,觉得不太妥当,林书雁可是洁癖患者。
隔着一个屏幕林书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加了句:[别想多,我扔洗衣机洗的。]
[那我改天去取。]
改天不知是哪天,就这么定下了。接下来两天常湛没去接林书雁,但还保持着联系,过上几个小时就要给他发两条消息。
林书雁时回时不回,到了这天快下班,他又看见手机上一堆消息,打电话问:“你闲的?”
常湛确实好闲,闲得什么心情都没有:“想你想的。”
同事就在身后,林书雁捂紧听筒连忙看了眼,生怕被人听见。常湛故意问:“林医生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可说的,我挂了。”
还没挂线,有个医生喊:“小林!高主任会诊完了,立刻手术!”
林书雁在那边应了声,常湛看了眼时间,马上五点:“这个点还手术啊?”
“嗯。”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倦倦的打不起精神,“刚送进来的患者情况紧急,等不了。”
“那我……”
透过听筒,常湛听见那边慌乱的脚步,随后电话就被挂断。
主动挂过常湛电话的人不多,一只手能数过来,林书雁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他总算明白什么叫不是一个圈的人了,以前他身边那些人也没个正形,多的是时间陪他鬼混,现在追的这个可好,忙得连理他的时间都没有。
常湛郁闷,百无聊赖地打游戏。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玩着没意思,去运动室打拳击发泄。
没一会儿电话响,他忙去接,一看不是林书雁。
“喂,外婆?”
老人家说:“湛湛呀,今天你外公不在家,晚上过来陪我吃个饭。”
常湛想想自己确实好久没过去了,上次过去还是老人家过寿那天,正好今天没事,就开车过去了。
二老住不惯高楼,还住在以前的大院。王绮文今年七十整,银发丝丝,却仍精神矍铄,腰不弯背不驼,还有当年在部队文艺团的风范。
许久没见外孙,她嘴上不说想念,背地里做了一堆好吃的,摆了满桌。
常湛放下钥匙,洗手坐下:“我外公呢?”
“跟战友下棋去了,说是要参加什么市里的老年人比赛。”王绮文放下最后一道菜,念叨着,“老了还成天这跑那跑,比年轻的时候还不让人省心。”
肉粽软糯,常湛咬了口:“你也别总闷在家里,没事去找王奶奶她们跳跳舞。”
“年纪大了。”王绮文叹息,“前段时间你王奶奶扭了腰,连床都下不来了。”
“这么严重?”
王绮文倒是看得很开:“人老了嘛,骨头松了,随便磕一下就要命。”
这下常湛更不敢跟她坦白前段时间自己出车祸的事,正寻思着什么,就听见王绮文问:“你爸什么时候调回来啊?”
“快了,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吧。”
其实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常山联系了,自从上次因为睡男人的事跟常山吵过之后,父子俩之间的联系少得可怜,这事还是他听苏定说的。
上次事情闹得挺大,不过常山嫌丢人,没告诉二老是什么原因。常湛挨了一顿打,有委屈也不敢找老一辈诉苦,万一老人家接受不了气病了,他得被逐出家门。
王绮文还以为父子两个又闹矛盾了:“你爸这些年一个人也挺不容易,你也大了,别老气他。”
“明明是他气我。”常湛说,“现在都恋爱自由了,他还老想插手我的感情生活,外婆你说这是谁的不对?”
合着是为了这事,王绮文笑说:“那是他不对,回头我说说他。”
吃着饭,常湛总想林书雁,想他下没下手术,饿不饿,吃没吃饭,用不用自己去送点温暖。
王绮文看出他心不在焉:“好好吃饭。等过两天你小舅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和你姐。”
常湛嘴里有汤,含糊地“唔”了声。
提到这个,王绮文有些难过,不再说话。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常湛瞥见电视柜上面还有一家四口的合影,里面的人是年轻时候的王绮文和丈夫,还有常湛的舅舅和母亲。
与其说常湛没见过他妈,不如说他印象里没有这个人,毕竟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两岁,还没到记事的年龄。
从小他的情感里就空缺了母亲那块,像个很大的拼图,其他都还有机会拼完整,独独那一块,任凭别人再用力弥补也是空白的。
吃过饭王绮文去厨房给他装肉粽,让他带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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