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两声,让周淮生发出点动静,卷卷这才注意到窗帘,小跑着过去,钻进去惊喜地抱住周淮生的腿:“爸爸!”
周淮生奖励了他一只纸叠的小青蛙。
再来一轮,林知绎捂住卷卷的眼睛,倒数二十秒,周淮生躲在阳台上,卷卷睁开眼就直奔窗帘,发现没有人,这次林知绎没有帮他,只是说:“房间里都找过了,卷卷还有哪里没去过?”
卷卷摇头,企图用亲亲换答案,他黏在林知绎怀里,讨好道:“小爸爸帮我。”
“好呀,那以后我就喊你笨小卷喽?”
卷卷苦着脸,“不要。”
“那周知蒙小朋友再努力努力,”林知绎牵着卷卷的手,耐心引导:“爸爸个子那么高,除了窗帘还有哪里可以藏呀?”
“衣柜!”卷卷猜道。
林知绎把卷卷抱起来,走到房间衣柜面前,卷卷用力推开,可是里面只有排列整齐的衣服,林知绎笑道:“怎么办?衣柜里没有,卷卷再猜一猜。”
卷卷想不出来,林知绎又问:“除了房间,家里还有什么地方?”
卷卷四处看了看,视线很快停留在开着灯的阳台上,他指着阳台说:“那里!”
“那里是哪里?”林知绎引导卷卷增加词汇量。
“阳台。”
“好,我们去阳台看看。”
一推开阳台门,周淮生正坐在阳台的秋千架上,卷卷立即朝他伸手,扑过来:“爸爸,我抓到你啦!”
周淮生接过兴奋的卷卷,腾出位子让林知绎坐下,林知绎靠在周淮生的肩膀上,看了会儿夜晚的景色,风缓缓吹在身上,很是舒服,林知绎轻声说:“这两天估计你都没法安心工作。”
“没事,意料之中的。”
“我太冲动了。”林知绎有点自责。
周淮生揽住他,“我倒是很惊喜,一直听他们说林董很严肃很高冷,我心里想,明明就是个撒娇精啊,能高冷到哪里去,结果那天晚上你一开口,我就被镇住了。”
林知绎说:“在你面前我很放松。”
“那就要一直放松,知绎,你在所有人面前维护我,我很开心,每天晚上给你做好第二天的午饭,看你带着我的便当上班,我也很开心,我们把时间花在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上,好不好?”
卷卷歪着头看林知绎,模仿道:“好不好?”
林知绎笑了半天,他说好,然后俯身亲了亲卷卷,又忍不住在他的小胳膊上咬了一口,卷卷呜咽着往周淮生怀里钻,控诉道:“小爸爸又咬我。”
周淮生兜住他的屁股,一边笑一边护他,林知绎也往周淮生的怀里挤,扮鬼脸吓唬卷卷:“可是卷卷的肉就是奶香奶香的呀。”
卷卷哭丧着脸,“不是。”
刚刚哄好,林知绎指着自己的脸,对卷卷说:“宝宝亲亲。”
卷卷毫不记仇,立即凑上来吧唧一口。
后来变成卷卷藏,周淮生和林知绎一起找他,玩到快九点,小家伙开始犯困,躲在衣柜里睡着了,看着衣服堆里的小团子,林知绎忍着笑拍了好多张照片,周淮生把卷卷抱出来,哄着洗漱完就把他送到小床上了。
亲子游戏变成双人游戏,周淮生洗澡的时候,林知绎也挤进淋浴间,朝他眨眨眼,“抓到你了。”
周淮生把湿发撩上去,一把搂住林知绎轻压在白色瓷砖上,他解开林知绎的衬衣纽扣,手在林知绎纤细的腰间摩挲。
林知绎在公司的冷淡和现在面若桃花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各有各的惊艳,周淮生想到:这样的林知绎只有他能看到。
他独占林知绎不为人知的一面。
林知绎爱他这样深,他何其有幸?
心火愈盛,吻从唇滑到脖颈,顺着水流滑下,他把林知绎抱起来,深埋其中,淋浴间的雾气渐浓,视线模糊,林知绎的声音也被水声掩盖。
这场游戏到第四轮才结束。
……
“我很累,你要负责。”
林知绎张着嘴,要周淮生喂他。
猪肚鸡汤飘着香味,周淮生连汤带饭舀了一勺,送进林知绎嘴里,“烫不烫?”
林知绎摇头,偷回手机继续看,他一边吃饭一边跟周淮生讲他刚刚看到的新闻,发生地离望城不远,他同情地说:“那孩子好可怜,被父母遗弃在火车站,有了卷卷之后我一点都看不得这些可怜孩子的新闻了,阿淮,我想匿名资助那个孩子,资助他到上大学。”
周淮生翻了翻新闻内容,然后对林知绎说:“我来出这笔钱吧。”
林知绎握住周淮生的手,“你想到了自己吗?”
周淮生没有说话,他把林知绎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是啊,如果不是那位赤脚大夫资助我,我也活不到今天。”
“那我们一人出一半。”林知绎说。
周淮生本想坚持,但林知绎目光坚定,带着心疼,他便不再多说。
吃完了饭,周淮生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就搂着林知绎一起看新闻,等到下午上班时间,他也没从后门走,直接打开办公室的门,和秘书打了招呼,然后坐电梯去四层。
他表现得很自然,众人再去八卦倒显得没劲,众人互相使了眼色,揶揄地笑了笑,就继续工作了。
下午档案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盛家晖。
因为鼎胜下属几家酒店的餐饮外包给了盛家晖父亲的公司,盛家晖负责来往沟通,最近有顾客投诉蔬菜不新鲜,闹出了不小的新闻,盛家晖处理完酒店的事,又来鼎胜和分管餐饮的负责人谈话,看是不是要更新检查频率增加督察小组,结束之后,他闲着没事就溜达到了档案室,敲了敲门。
周淮生抬起头,有些出乎意料,“盛总。”
盛家晖关了门走进来,调侃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勇气来鼎胜上班。”
“怎么说?”
盛家晖指了指外面,“不会别扭吗?他们不会偷偷聊你和知绎?”
档案室里没有沙发,周淮生就把摆满文件的凳子腾出来,给盛家晖坐,“还好,反正是偷偷的,我不在意。”
“你的心思都在家里,也只在乎他们两个人。”
周淮生温声道:“知绎他压力比较大,我陪在他身边,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至少他不会孤单。”
“你们两个都挺能为对方牺牲的,”盛家晖摇了摇头,实在理解不了,发自内心地问:“就这么爱吗?”
周淮生笑了笑:“是啊。”
盛家晖生吞狗粮,环顾四周道:“这里应该没有人敢挤兑你吧。”
“没有,我也乐得清静。”
盛家晖看了看四周,“这工作环境倒挺适合你的,平时忙吗?”
“大部分时候不忙,工程开工的时候会忙一点。”
“孩子呢?”
“知绎请了一个育儿师带他,偶尔也会把他接到公司来玩。”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今年多大啊?”
“虚岁二十九。”
“就比我小一岁,人生赢家啊,”盛家晖靠在椅背上,感慨道:“淮生,我不羡慕你有个总裁老婆,我羡慕你俩的感情,还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玩的孩子,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不怎么喜欢小孩的,上次去你家,诶哟喂,卷卷太好玩了,不吵不闹的,长得又可爱,我看着你们一家三口,突然就知道结婚的好处了。”
周淮生挑眉道:“盛总有目标了?”
盛家晖摊手道:“没,等待中。”
周淮生笑着说:“很快就会有的,缘分永远是猝不及防的。”
盛家晖表示相信,他在档案室坐了一会儿,又接到秘书的电话,可能有什么急事,他对周淮生说:“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
周淮生说好,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外面下着大雨,下班之后林知绎一直没有发消息,周淮生坐私人电梯上去,电梯门一开,迎面碰上林知绎,两人一里一外站着,周淮生顿了顿,说:“我看你不回微信,还以为你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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