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沈栖迟,你真敢说。”周先予细细地咀嚼着那两个字,抚上领带原本打算以此捆住沈栖迟的手收回,转而伸过去抓住了沈栖迟的裤腰,轻而易举地把他的裤子扒下,冷笑道:“至于到底有没有区别,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你这么多年只跟我上过床。”
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沈栖迟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在这种事情上他还从未这么难堪过,惊声喊他的名字:“周先予!”
周先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润滑液,粗糙地抹在沈栖迟的穴口,膝盖抵进沈栖迟的腿间,使他的双腿分开,接着拉开自己的皮带,捞起沈栖迟的腰,调整了一个好进入的姿势。
性器顶在穴口外的时候沈栖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哽声骂道:“周先予,你别碰我,你这是强奸,你个畜生!”
性器的顶端已经没入进去,狭小的甬道突然适应闯入的庞然大物,沈栖迟感觉那里被撕裂开,疼得面色发白,一下子失了声,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我是畜生。那你可要记住,你就是强奸也只能给我这个畜生强奸。”周先予一点点地往里面挤,知道沈栖迟难受,不敢全部进去,被吞噬大半后,便缓缓地退出一些,然后再往里顶,开始轻轻地抽插起来。他轻咬着沈栖迟的耳朵,语调森冷,像是缠上脖子的蛇,“我现在最恨你告诉我别碰你,你要是敢给别人操,我一定杀了他,而你,你……”
他茫然起来,掐住沈栖迟的下巴,逼迫他转过头来,这才看清沈栖迟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是忍着没发出声音。
周先予冰冷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他本能地去吻沈栖迟的眼睛,去哄他,“宝贝别哭,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接着吻往下移,要去吻沈栖迟的唇,却被沈栖迟狠狠地咬了一口,周先予闷哼了一声,这会儿也不生气了,又讨好着不依不饶地要去亲沈栖迟。
沈栖迟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怨恨,伴着剧烈的喘息,咬牙切齿道:“……禽兽!”
“别这样看我。”接触到沈栖迟这样的眼神,周先予慌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脸上密密麻麻吻着,焦急地解释道:“那些年我的确在叶瑾的身边,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吃饭,可我没有牵过他的手,我也没有抱过他。”
他又发疯了一般,收回遮住沈栖迟眼睛的手,把他的脑袋压在枕头上,不让他再看自己,然后侧过头去不停地亲吻沈栖迟眼角的伤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沈栖迟。”
“我不知道。”周先予哑着嗓子,无措地道:“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
他不是不肯承认错误,更无法真正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相反他一日比一日后悔,一日比一日痛恨自己,他只是不敢面对曾经亲手伤害沈栖迟的事实。
沈栖迟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隐隐恍惚起来,恰好里面已经足够湿润,周先予在敏感点撞过,他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他终于有所松动,周先予如同魔障一般,在沈栖迟脖子上吮着咬着,“沈栖迟,我爱你,我们是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说道后面只剩下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沈栖迟,我爱你。”
可不论怎么样,沈栖迟都不理他,沈栖迟紧咬着牙关,连身体最直白的感受也吝啬反馈给他。
周先予把沈栖迟翻了个身,使得两个人面对面,他挺胯蛮横地往里撞,迫切地想进入到沈栖迟身体的最深处,想要通过最亲密的接触让自己安心,哀求一般用脸贴着沈栖迟的脸,轻蹭着道:“说你爱我,沈栖迟,你已经好久没有告诉我你爱我了,说来听听好不好?”
好不好。
沈栖迟印象里周先予这是第一次询问,可是他没有感觉,连听到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我爱你时,都没有感觉,甚至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了。
生理刺激带来的泪水模糊了沈栖迟的视线,他看不清周先予的脸,张嘴的时候忍不住浪叫出了声音,说的是:“我讨厌你,……”
得不到想要的,周先予又慌忙吻住了沈栖迟的唇,不让他继续说了。
可已经说出来的又怎么收回?
第38章 【你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我的对不对?】
沈栖迟最后跟晕过去没什么区别,意识是模糊的,疼痛和连续的高潮后,过度的操弄让下半身有种麻木感。什么时候结束的,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窗帘全部拉上,房间里很暗,难辨晨昏。沈栖迟醒过来时整个身体酸痛不已,那个地方更是隐隐作痛,他强忍着不适想爬起来,动了动手才发现他一只手被人拷在了床头!
周先予之前说过会这么做,所以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发生得突然,他仍旧受到了冲击。
“醒了。”
周先予的声音传来,沈栖迟条件反射地立马扭头房门口看去,在和周先予四目相对的瞬间立刻移开了目光。
周先予往落地窗走去,把窗帘拉开这才朝他走过来,“饿吗?吃点东西吧。”
光一下子漫入,整个房间被照亮,刺得沈栖迟微微眯上了眼睛,看外面现在大概已经是中午了。
看着他靠近,沈栖迟只想离得远远的,可他被拷着,根本躲不了,“我不吃,你别过来。”
他半支着身子想坐起来,算得上激动地抓起一旁的枕头向周先予扔去,剧烈的动作拉扯到了下半身,沈栖迟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周先予没躲,挨下他丢过来的枕头,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手铐,坐到床边把沈栖迟抱进了怀里。
沈栖迟还想挣扎,周先予紧扣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沈栖迟,我不是故意的,你乖一点,不要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他以往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像昨晚那样,在沈栖迟把痛苦和抗拒表现得那么明显的情况下还选择继续。
是沈栖迟不再像以前柔软,说的话刺激到了他。或许连周先予自己都从未意识到,他的情绪从来都被沈栖迟掌控牵引着。
“如果我不呢?”沈栖迟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不是要再强奸我一次?”
周先予沉默了两秒,低头要亲沈栖迟的眼睛,被沈栖迟及时避开了,吻落在了鬓角的位置。周先予沉默了两秒,抱起沈栖迟往浴室里走去,“不会,没有下次了。”
不管有没有下次,昨晚的事情都让沈栖迟心有余悸。
洗漱完周先予喂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周先予拿起手铐的瞬间,沈栖迟问:“有意义吗?”
周先予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栖迟陈述着事实:“就算我现在跑了,你也能找到我吧?”
“好。”大概是不想给沈栖迟太强的压迫感,周先予没什么笑意地弯了弯唇,“那你说说,我们房间里怎么会有匕首?”
没想到周先予的关注点忽然到了这里,沈栖迟脸色一变,低头没有说话。
匕首是他藏起来的,但绝不是为了发生像昨晚那样的情形。最开始的时候,他因为不适应那个新家,想他爸,他妈说他是个拖油瓶,所以动过轻生的念头,偷偷用零花钱买了把匕首。后来在他妈的抽屉里发现了那张全家福,又撑了下来。
接着去了学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被所有人讨厌,他没什么追求,反正他妈也不需要他,似乎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于是他又拿起了那把匕首。恰好那段时间里他被绑架了,差点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却又盼着活下来,不想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一生,然后周先予出现了,对于沈栖迟来说,那个时候周先予救的不止是被绑架的他。
自那次后,他是真的打算好好活着了,前面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总比那些过去要好。那把匕首他习惯一直留着,不准确的说像是一种寄托和慰籍,至少他有选择去死的权利。可现在这个自由他也丧失了,周先予好像不希望他去死。
周先予也不为难他,把手铐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手抬起沈栖迟的下巴,迫使沈栖迟与他直视,“我可以不铐着你,但你得保证不会再发生拿刀对着自己脖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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