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芳坐在路远白一边,话说出口后其实询问的意味要比陈诉重上许多。
好似路晚芳根本不是在告诉路远白她要结婚了,而是在询问路远白,她可以结婚吗?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威森用着他的浪漫给路晚芳执制造了惊喜,并拿出一年前就早已准备好的戒指,向路晚芳求了婚。
想要路晚芳嫁给他。
路晚芳一时间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口上便先一步拒绝了。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看着威森失落和强颜欢笑的面容,路晚芳一时间心里也不好受。
她伤到了这个外国男人。
但因为上一段婚姻的缘故,让路晚芳本能的感到害怕。
但其实路晚芳心里知道她是愿意的,她愿意和威森结婚,只是内心却有着不可忽略的退缩。
路远白看着母亲,在听出路晚芳话里的意思后,几乎是瞬间看出了路晚芳的心结。
路远白握住母亲的手,细细的瞧着,这双手从小他养育长大,而路晚芳也从来没说过一句累。
路远白深刻的知道路晚芳为他付出的,远比他这七年多得多。
当初路晚芳也为了路远白想过不和沈康勇离婚,毕竟这个男人能给她的儿子未来铺路,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吃得了苦。
路远白细细的瞧着,随后抬手将路晚芳脸侧垂落的头发别在母亲耳侧。
“妈”路远白将母亲的手握在手心,“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
这个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女人前半生吃了太多的苦,不论是出生的家庭还是后来的婚姻,都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受了不少的委屈和苦楚。
然而那前十几年路晚芳却连依靠也没有,直到路远白十八岁那年疯狂成长才渐渐有了依靠。
路远白看着母亲,“妈这是你的幸福,只要你愿意,我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他知道威森是个可靠的人,路晚芳要是嫁给他绝对不会受委屈。
路晚芳看着儿子拉着她的手,一时间想起了当初路远白带着她离开沈家的时候。
当时她失魂落魄,坐在房间里心里是不甘和委屈。
时隔一个星期的路远白推门进来,上前拉住她的手,说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里。
少年的目光坚定决绝,“妈,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永远都不回来了,以后我照顾你。”
少年拉着母亲的手向外走,路晚芳一时间声音哽咽,“远白不能走,要是走了一切都没了!”
路晚芳不甘心,或者换句话来说换了谁又能甘心呢?
她陪着沈康勇吃了半辈子的苦才有了今天,她不走并不是为了沈康勇这个男人,而是为了儿子,她知道离开了沈家,路远白就没有以前的富足日子过了。
婚姻和孩子给了女人枷锁,不是她不想活出自己,只是她有太多需要顾虑的了。
她考虑自己的同时还有自己的孩子。
就像社会上的很多人一样,为了孩子选择隐忍,明明没错,但却别人指着鼻子骂。
他们不去指责出轨和做小三的人,只会抓着原配的一丝过错大放其词。
路晚芳是女儿,是妻子,也是母亲,压在她身上的担子,无法让她那么洒脱
明明她没有做错事,但落寞离场的为什么是她呢?
路远白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也红了眼眶。
看着儿子,路晚芳终于崩溃大哭了起来。
路远白咬紧牙关,但是唇还是忍不住的颤着,喉咙酸涩。
他明白母亲的不甘,他也一样。
明明是他们被强盗抢了东西,但是最后逃走的却是他们。
但是不走不行,这个地方不再是以前所谓的家了。
路远白附身抱住崩溃大哭的路晚芳,“没关系。”
“妈,没关系”路远白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声音哽咽,“我不要这些,我们不需要这些。”“妈,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我会赚钱的,我以后努力赚钱给你买大房子住,给你买珠宝,我们……”
路远白说到最后也有些泣不成声,“妈我看不得你现在这样,我不想要那些钱,我只想你能过的好些。”
说着路远白决绝道:“妈离婚吧,我们离开这。”
因为少年的话,路晚芳选择了和沈康勇离婚。
之后路远白也很好的实现了自己的承若,在出演电影红了后拼命赚钱,第一件事就是给路晚芳买房子,让这个女人有个家,随后时不时就会给路晚芳买一些珠宝。
虽然太过昂贵的他买不起,但是他能买得起的都是最好的。
路远白看着此时的路晚芳,“妈,你想做就去做。”
路晚芳明显还是有些顾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下一刻就听路远白道:“你身后有我呢。”
“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路晚芳听到路远白的话后莫名的心安,儿子是她的退路也是她的避风港。
原本哭着追在身后叫妈妈的雪团子也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然而路晚芳不知道的是。
这独当一面的大人,吃个水果也要人喂。
等说完了话,路晚芳便走进厨房准备给路远白煲汤。
临走之前还将她的毛线筐拿给了路远白,让路远白挑个颜色,之后要织围巾。
路远白瞧着,“我老婆挑的是哪个颜色?”
路远白指了指放在毛线筐一旁的半成品,“灰色的,阿誉的刚织到一半。”
路远白搭眼看了下,随后拿起来瞧了瞧。
路晚芳见了笑道:“你帮妈往下织一织吧。”
过去的七年路远白过的贫苦又充实,进娱乐圈后才艺什么的也学了不少。
几乎生活上除了做饭是能学的都学了。
以前到了冬天,路远白觉得冷,但是买那些衣物又觉得贵,就买毛线球自己织,能省下不少钱。
别看路远白在人前高冷的一次说话不超过十个字,人后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织毛衣。
路远白点头算是答应了,毕竟已经十月末了,天气也变凉了不少。
说完路晚芳便离开去了厨房,路远白拿起织了一半的半成品,便开始织了起来,少说也有个两三年没织了,一时间还有些手生。
而咪咪原本趴在路远白腿上,看见毛线球后几乎是瞬间被吸引了目光,一双猫瞳紧紧的盯着看。
路远白瞧了,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随后拿了个暖黄色毛线球放到咪咪面前,让小家伙玩。
屁屁一时间见了也有些眼馋,但是好像相比毛线球趴在路远白腿上的诱惑力更大一些。
屁屁胖乎乎的狗头趴在路远腿上,而路远白靠坐在沙发上,手上动作有些笨拙的给段誉织着围巾。
段誉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路远白带着两个崽子坐在沙发上场面意外的和谐。
段誉瞧着,目光被路远白不自觉的吸引,随后上前坐到路远白身边。
段誉一来,原本还软乎乎趴在路远白腿上瘫成饼的屁屁瞬间有些为难,到底要趴在哪里。
路远白这里想趴,段誉的也想。
最后屁屁趴在路远白腿上,随后伸直小短腿,肉爪爪挨着段誉的衣角,这样小家伙才满意。
路远白此时织围巾织的认真,但是手生几乎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围巾上。
段誉看着人明知故问,“在干什么?”
路远白看也没看身边的男人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织围巾。”
“给我谁的?”
路远白听后笑道:“给我老婆段誉的。”
此话一出段誉嘴角也勾了起来,只要路远白想,叫他什么都可以。
随后看了眼放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果盘,之前路远白也没吃多少,段誉又拿了些水果喂路远白。
路远白也不管别的,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围巾,段誉喂到嘴边就吃。
看着路远白吃着东西白皙的脸颊一鼓一鼓的,段誉上前在路远白脸侧轻咬了一下。
而织围巾织的专注的路远白转头不满的看了男人一眼,“别闹。”
段誉拿手指蹭着路远白的脸颊,“你还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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