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沈慈文每次放学回家,李含微都会问路远白的事情,沈慈文也不得不对路远白更加关注。
渐渐的对路远白更加了解,也发现了路远白身上不少美好的东西。
每天李含微都在沈慈文耳边说着路远白抢走了他的东西。
沈慈文将当时路远白身上的美好,看作为了那是他的东西,那些都是他的,只不过是被路远白抢过去了。
高中的时候沈慈文时不时就会盯着路远白看,后来路远白留了长发,沈慈文别提心里多开心了。
路远白终于学坏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路远白把他当作朋友,问他长发合不合适时,沈慈文看着路远白的笑脸,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合适。
紧接着就是迎来了路远白的十八岁生日。
在那一天沈慈文下定决心,要夺回所有属于他和他母亲的东西。
沈家的荣华富贵,沈家小少爷的位置,父亲名目张大的爱,被人追捧和崇拜,这些他都要从路远白身上夺过来。
就如他所想的,生日宴上的路远白在看见他的礼物后像疯狗一样朝他扑了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沈慈文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但是看着失魂落魄坐在被毁掉生日蛋糕旁边崩溃痛哭的路远白,心里好像并没有他想要的快感。
那哭的眼睛肿胀,鼻子通红的路远白,让人看着可怜。
当时他把这样的情绪看作是路远白对他的敌意,挤压太久爆发出来才没有快感。
他一直都记着小时候别人嘲笑他没有爸爸时候的情景,这些都是路远白害的。
他现在之所以不开心,只不过是因为路远白还不够惨。
之后快要高考的几个月沈慈文开始不断的找路远白的麻烦。
而对方只会冷眼看着自己。
这样的目光给了沈慈文很大的反差感,以前路远白都是笑着的,一双眼睛里好似有天上耀眼的星星,而此时看着他却十分冷漠甚至带着厌恶。
之后沈慈文也和路远白打过几次架,但无一都没有快感,反而看着擦着鼻血狼狈离开的路远白觉得心里不舒服。
直到路远白带着路晚芳离开沈家,等到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
沈慈文做了梦,梦里的人是路远白,对方面上带着笑的来找他玩,说要去游泳。
两人来到泳池边,路远白开始脱掉上身的衣服……
等沈慈文早上醒来,身下一片的粘腻。
沈慈文震惊的呆坐在床上。
这才明白那青春期看着路远白心里的躁动不是厌烦。
路远白身上的美好不是抢他的,而是路远白自身的。
而沈慈文觊觎已久的从来不是沈家小少爷的这个位置,他至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路远白。
那个他暗自较劲的童年,成为朋友的初中,上高中后每天在一起青春时期少年内心的躁动。
沈慈文震惊于自己对路远白存在这样违背伦理的感情,但却也同时渴望得到对方注意。
就像小时候,他在背地里和路远白暗自攀比,但对方却不知道他一样。
隐晦贪婪。
紧接着他被父母送去国外上学,但脑海里却忘不掉路远白,也暗自派人去打探路远白的动向。
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跑回去偷看路远白,要是被人发现了,就装作炫耀的样子在人前看着路远白,要是没发现目光就会变得十分阴暗。
但沈慈文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知道他对路远白的感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李含微和沈康勇。
等到他接手了沈家,没人能再束缚他,到时候再将路远白弄到身边也不迟。
但是沈慈文没想到的是路远白会跟段誉结婚。
接到这个消息后,沈慈文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乱砸东西。
那光风霁月的路远白,他从小在角落暗暗偷看生怕被发现,他一直渴望的,一直所期盼的路远白,到最后成了别人的东西。
他一切的计划都因为段誉这个男人的出现毁了。
哪怕是他最后接手了沈家,哪怕他以后有了沈康勇的地位,他也不可能得到路远白了。
他就算是坐上沈家掌权的位置,也不可能跟段誉抗衡。
路远白是别人的了,他年少时的所有期盼与幻想都是别人的了。
嫉妒的枝蔓疯狂在心间生长,好似要冲破胸腔。
之后沈慈文每一次去偷偷摸摸的看路远白,有时都会撞见两人在一起。
路远白下戏和段誉前后脚的走进酒店,这一幕狠狠刺痛了沈慈文的眼睛,甚至就算是他不想看,两人的恩爱新闻也时常出现在娱乐新闻上。
但沈慈文心中对路远白的感情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之前听到路远白失忆,沈慈文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奔向了医院,路远白失忆了,他的机会来了。
他先是在家和父亲商量这次将路远白哄骗回家里,沈康勇这个男人心里一直都有着路远白这个给大儿子的位置,都不用沈慈文多说什么,便让沈慈文去医院打探打探路远白的情况,要是可以就将路远白骗回来养着。
然而让沈慈文失算的是路远白只失去了七年记忆,高三那年他对路远白做的所有恶劣的事情,对方都记得。
当时沈慈文站在病房好似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但却也很快的也给自己找了心理安慰。
路远白现在只有十八,那就是说他还没有和段誉认识,也根本没有关于段誉的记忆。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和沈慈文想的背道而驰,路远白再见到段誉第一眼后就将那个男人当作了老婆,无论他如何让诋毁,如何调拨,那十八岁光风霁月的小少爷都不为所动。
沈慈文咬紧了牙关,就算是路远白失忆了也没有他的位置。
这个想法让沈慈文极其难受。
路远白和段誉结婚五年,他忍了五年,路远白失忆他以为他有机会了,但却和他想的相差甚远。
之后的大半年路远白前一段时间生活在段家,他没办法去看,后一段时间先是剧组封闭拍摄,之后段誉又过来两个月。
整整半年沈慈文都没有见过路远白。
昨天听说段誉回来了,忙收拾了行李过来。
沈慈文看着路远白离开的身影想迈步跟上,却被一旁的剧组工作人员拦下,“先生前方已经被剧组租下拍摄,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沈慈文看着路远白的身影,“我是来找远白哥的,我是他弟弟。”
这么一说工作人员瞧了沈慈文几眼,好像真跟路远白有着三分像。
就在工作人员犹豫的时候,林目上前道:“不用让他进来,远哥不认识他。”
沈慈文听后一时间咬紧牙关,林目算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林目的话后,工作人员将沈慈文拒之门外。
沈慈文又在剧组拍摄的地方待了一会儿,随后这才打算先去找个酒店住。
本打算去找路远白住的酒店的,但是房满了,几乎是都给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现在根本没有空房间能给沈慈文。
沈慈文一时间走投无路,只能先找了间小旅馆将行李放下。
随后就再次回到酒店等着路远白回来。
果不其然晚上九点的时候,路远白从此楼层的电梯上下来。
沈慈文也终于看见了他这大半年心心念念的路远白。
“远白哥。”
沈慈文站在门前看着他。
路远白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桃花眼平淡无波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径直从沈慈文身边走过。
沈慈文看着路远白要离开,几乎是下意识的去伸手拉路远白。
然而还没触碰到路远白的手臂,路远白就先一步动作躲闪开他的靠近。
“远白哥。”
路远白听见后,清秀的眉眼微皱,“谁允许你这么叫我。”
眼前的人面容清冷,声音冷漠,一双眼睛带着厌恶的看着他,沈慈文在看见路远白的眼神后几乎是瞬间僵在了原地。
十八岁的路远白看他的眼神,虽然也充满了厌恶但是却没有这么冷漠,因为当时路远心里对他有火,无法忽略他这个让他憎恨的存在。
但是现在路远白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跟他无关的人,只不过这人身上有他厌恶的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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