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因为是霍寒川的另一半,敬我酒喝的就多一些,另一个制片人张总想要敬我酒,我还没有端起来的时候,被霍寒川揽过去了:“我替他喝吧。”
那制片人笑道:“行,行,是我这没眼力。”
霍寒川只笑了下:“他明天还要拍戏。”
制片人喝多了大方的道:“明天休息一天!”
我站着没说什么,因为知道这就是醉话,制片方恨不得晚上都要拍。
不过要多谢霍寒川,因着他这个举动,制片人都不再朝我敬酒,我只跟剧组的人喝了几杯。
今天晚上不仅是要请霍寒川等人,还有秦珏的戏今天拍完了,他明天要回去了。所以剧组的人也都为他祝贺了下,秦珏朝我举杯的时候,我也朝他笑了下:“恭喜你杀青。”
秦珏也怼我道:“也祝你早日领饭盒。”
我跟他碰了下杯子:“谢了。”
这日子我们两个打斗戏非常多,再加上一遍遍的重复,再好的脾气都控制不住,虽然没有在片场打起来,但平时互怼几句也是有的。
他说:“希望咱们俩下一部戏再合作。”
以前王不碰王,我是我们公司的一哥,他也是他们公司的一哥,不过既然这部戏合作了,那如果碰到更大的制作,合作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都在找转型的路。
秦珏也跟霍寒川碰了下酒杯:“霍总,这杯酒我也敬您,感谢……”
霍寒川也朝他笑:“不用客气,我也欣赏你的演技。”
秦珏朝我看了一眼,夸张道:“要多亏肖宸演技高,他都把我带入戏了,同他合作非常开心……你们的婚宴他没有邀请我,但是我在此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这是为那天晚上做解释,唯恐不够又自行加了很多,我看了他一眼,不跟他计较了,这个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除去大嘴巴、有时候说话气人外。
我也跟他碰了下杯子,跟霍寒川一起跟他回谢。
后面又跟剧组的其他人喝了几杯,酒宴也基本上结束了。
陈导给赵凯另外安排了房间,到霍寒川的时候,陈导看了我一眼,于是我看了霍寒川一眼,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来前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来看我的,但如果他要留宿的话,他应该要跟我一个房间。
霍寒川看着我笑了下:“我在这边就住几天,不会多打扰他拍戏的。”
这就是说要跟我一个房间了。陈导笑了:“哈哈,没关系,肖宸的戏份已经快要拍完了。”
我领着他去我的房间,我们住的酒店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但条件也没有他们家的云景好,所以我跟他道:“这里比较简单,你先住着。”
霍寒川环顾了一下房间:“还好。”
他没有带助理来,我看着他身后周锐提着的行李箱问:“你来这里要住几天?”
我这话说完后才觉得不太妥,像是赶他走一样,霍寒川把视线盯在了我身上,目光微暗,我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他非常忙我是知道的,上次带我爬山,下午都要去工作,所以我就是例行问问。
霍寒川看着我道:“三天,如果你的戏拍的顺畅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三天?
就算我拍的再顺畅,三天也结束不了,所以我看着他缓缓摇了下头:“恐怕不行。”
连着被拒了两次,霍寒川神色淡了下来:“那就过几天再说。”
霍寒川跟身后的周锐道:“行李放下就好了。”
周锐点了下头就回去了,我把行李箱打开了,帮他把换洗衣服都拿出来了,挂在了我的衣柜里。
霍寒川舟车劳顿,所以先去洗漱了。
时新在微信里问我:宸哥,还需不需要我帮忙?
霍寒川来了,他就不好意思再进我的房间了,我也跟他道:没事了,你早点儿休息吧。
就算是有事,我也不能找他帮忙。
我的房间就算普通大床房,有T,但并没有周到到预备润滑剂这一类东西。
我坐在床头想了一会儿,把小桌上的一盒防冻裂霜放在了衣袖里,王妈给我准备的药品中有防冻裂霜,非常好用,这里的天气干燥寒冷,在这些日子里多亏了这个东西。
等霍寒川冲完澡出来,我让他先休息,我就进了洗手间。洗浴设备也不完善,我多费了一番时间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霍寒川靠在床头,看那个盒子,我买的纪念品,我没有多关注,所以买回来就放在了小桌上。
霍寒川拿起一个问:“你买的?”
我点了下头:“对。”
这里不会有人送我礼物的。
我本来不想拿出来的,但他既然已经看到了,我就道:“我给白泽也带了一个,不知道他喜欢不。”
这些东西都很廉价,这三个摊主要100块钱,周卿之一口价50块钱,回来的时候,陈导还说我们俩买贵了,说30块钱就能拿下来,说这上面的什么佛家七宝都是塑料珠子。
我就更送不出手了。可我不解释更说不过去,我发现我跟秦珏一样,我也在努力的证明我真的遵守合约,没有同任何人有瓜葛。
尽管这个意图我自己都觉得可耻,可我想要演戏,不想雪藏。与这个比起来,尊严可以不要。
霍寒川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道:“他会喜欢的,谢谢。那这其中一个是我的吗?”
我看了他一眼,他面上表情温和,我点头,如果他不嫌弃就是他的。
他笑了下,把盒子收起来放在了小桌上。
我把房间壁灯关上了,把空调开的大一些,这里晚上比较冷,我自己盖两床被子,但现在俩人了。
房间灯全都关上后,我爬上床了。
这儿的住宿条件就外面看着好,可当真的干起来时就有问题了。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不好,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隔壁秦珏的打呼噜声。
所以当床咯吱响起来时,我僵了下,我有二十多天没有干,所以这声音让我跟点了穴一样。
我躺着僵硬的想,明天秦珏看我的眼神一定非常诡异,一定会说我的,或者现在他已经再偷听了。
霍寒川也觉出我身体僵硬了,他附在我上方看我,房间里光线幽暗,这让他看我视线幽深。
我看了一眼地上,我不是不想让他做,我是想换个地方,我不想让秦珏那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巴笑话我。因为我知道霍寒川只要做起来那就没头没尾了。床要是塌了,秦珏一定会笑抽过去的。
我跟他道:“地上可以吗?”
场地已换,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这种事要常练习,如果不练习突然来的来一次也跟久别胜新婚差不多,一是时间长,二是突然都触感明显起来。
再加上因为被子里近乎于密闭,光线昏暗,这让我的时间观念及感官都有了偏差,我总觉得无限延长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低下头吻我时我告诉他:“我的脖子上不能留印。”
我在这部电影里衣服前段时间是朴素的,就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衣,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但是明天的戏份是我成死神的时候,死神的衣服就要华丽多了,包括卸下了厚重的棉衣,要露出领口。
我的要求太多,霍寒川千里迢迢的来,却被我拒绝了好几次。所以他凝目看了我一会儿,我快要看不清他了,在他的动作下,眼睛都是花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流下眼泪,如果流下来,那也是生理性的,我控制不住。
他吻我的眼角,我把眼睛闭上了。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密封的空间让时间过的没有了概念,就像剧本里的我饰演的那个死神,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日复一日,无始无终。
我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想到了那个人的心情,长生不老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可是如果每一天都是那样的日子,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活着,那对他来说也跟死了一样。
所以他的感情才是那样的漠然,也所以他在看到他的姐姐进入了暮水城后只有那一点儿的感情波澜,他冷漠的让她走,却在她走的时候在断崖上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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