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周围艳丽逼人的女星,对方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既没有奢侈品赞助商提供的高定礼服,脖子上也少了串能在灯光下绽放出异彩的璀璨珠宝。
似乎过得不太好?
我顿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打量四处搭讪却屡屡碰壁的白岚。
严烁察觉到了我的走神。
他在我身旁停下,然后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当视线捕捉到同一个人后,严烁眉头紧皱,不满而忐忑地低声给我解释:“书昀,我吩咐过他们经纪公司把她给雪藏的。肯定是底下哪个人不老实,背着我偷偷在保她……这种级别的小公司太多,我平时不上心。我这就让保安把她赶出去,再去查是谁阳奉阴违。”
听完严烁的话,我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只觉自己今晚运气绝佳。
刚被金主捧成新晋小花,尝到几分娱乐圈里的甜头,就因得罪了严烁而被打压得难以立足。
一朝从风头无两的位置跌落,是个人都会无法接受这等落差。
所以……其他女星或许会忌惮楼钊清醒后的报复行为,不敢轻易下定决心。但对于白岚,这将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毕竟省内能与严家分庭抗礼的,也只有楼氏。
“不用。”我轻声道,“只是拍戏罢了,认真执行也算是敬业,我过去跟她简单聊几句。你太容易冲动,就在这儿等我,别跟过来。”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话里话外流露出的嫌弃,严烁有点委屈地垂下又黑又长的眼睫毛,伸在口袋里的左手轻轻一动——
一直安安静静的跳蛋开始无规律地震动,时而重重磨在花核上,时而又轻缓地磨在两侧薄薄的花唇上。
而无论触到哪里,会都令我颤抖的幅度愈发加大,无法自抑地在严烁面前流露出狼狈不堪的情态。
“……适可而止。”我狠狠瞪着这头在出门前非逼我含上枚跳蛋的疯狗,大腿根部被迫用力并紧,“你塞进去时明明承诺过不开的!严烁你能不能言而有信一回?!”
见我生气,对方讪讪地关了开关:“我们大学里不是一直这么玩吗?我就怀念一下过去,本来还以为书昀你会挺喜欢这种情趣的。”
去他的情趣。
我冷冷看他一眼,然后调整表情走向白岚,用她所熟知的、怯懦又卑微的那一面打招呼。她看了看不远处守着的严烁,冷笑着回绝了我聊天的邀请。
意料之中的反应。
我重新回到严烁身边,竭力打消掉他替我出头的念头,然后陪着这人在宴会厅里四处转悠,交换各式各样的名片。
我很清楚白岚对我敌意浓重,压根没指望能跟她达成什么交易。
我只想让她知道我也来了这场宴会。
仅此而已。
以她对我的厌恶程度,一旦看到我离开了严烁的保护范围,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来找我麻烦。
而这就是我想要的。
*
晚宴期间,我远远地看见过楼钊。
但严烁还在身边,所以我有意避开对方投来的目光,权当没看见。幸好楼家跟严家的关系也不热络,所以楼钊也没有特意搭讪来自讨没趣,而是一直很识相地停留在较远的地方。
晚会有条不紊地按照既定的流程推进着。待红毯秀、定向捐赠、慈善拍卖等一系列环节完成后,便到了晚宴。
严烁一边吩咐侍者把拍下的画作打包好送到别墅,一边得意洋洋地弯下腰,亲自替我拉开餐桌旁的座位:“书昀你看,我给我们的卧室买了幅漂漂亮亮的挂画,做爱的时候很有情调,同时还给贫困地区的女童捐助了三千万帮她们上学,一举多得。”
我自动略过这畜生提到的卧室相关的内容,由衷地轻声夸他:“你做得很好。”
很多政商名流与活跃在荧幕前的明星都只是将这场晚宴作为自己知名度和人脉资源的体现。
……五十万一张的邀请函,而且还是得有关系才能拿到。所以觥筹交错间,我看见的大多是惺惺作态的虚荣和急于借此机会攀上关系的功利之心。
压根没有多少人能像严烁那样把今晚的慈善项目从头到尾完整地看一遍,再从中选出亟需资金的项目予以资助。
虽然爱心与善意不分高低贵贱,但在我看来,这笔钱拿去捐给山里的孩子,比其他与会者漫不经心地捐给国际贵族学校的孩子用作艺术基金要好上许多。
我一直觉得严烁是不谙世事的少爷做派,没想到也有难得可靠的一面。
听到我的评价,严烁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紧挨着我坐下:“那回去后能亲我一口作为奖励吗?”
我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时间。
八点二十七,差不多了。
“一直在屋子里呆着,有点头晕。”我喝了一口餐前酒,然后端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对着玻璃窗外的夜色轻轻晃动几下,“这酒味道不错。你帮我再向侍者要点,我先去露台吹吹风,几分钟后回来喝。”
他不太乐意:“大晚上的吹什么风,宫寒了怎么办?而且你以前就总说肚子疼,娇气得要命,我看就是你不爱惜身体弄的。”
……这人是不是满脑子都想着让我怀孕?
我面无表情:“话真多,不亲了。”
“不行!”严烁立刻怂了,委委屈屈地投降,“我去找侍者要酒,书昀你早点回来。”
我嗯了声,然后端着酒杯起身环顾一圈,确认白岚留意到我之后才离开。
等我来到偏僻的露台,楼钊已经在那儿静静等着了。
他一看见我手中的酒杯,清俊出众的脸上顿时露出明显的迟疑,眉也轻轻皱了起来:“昀昀,你这是……”
我没做解释,径直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遮遮掩掩更容易引起这人的怀疑。
坦荡直率,反而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想吻你,可以吗?”
我望进他的眼睛,笑着说完了这句话。
然后我当着楼钊的面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再伸手揪住对方银色的细纹领带,昂起头直接亲了上去。
含在口中的温热酒液被我用舌尖推过去,强行灌进对方因错愕而微启的薄唇间。
我垂下眼,指尖顺着他的领带向上摸,以确认的姿态按在他颤动着的喉结上。
……
咽下去了就好。
我再次朝他笑笑,满意地看着这人的视线渐渐失去焦距,冷玉似的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然后我漠然地收回手,打算把即将犯迷糊的楼钊留给白岚制造绯闻。
然而我刚要迈出露台,两腿间的那枚跳蛋就忽然见了鬼地颤动起来,然后在数秒间开足马力,抵着最让我无法忍受的那点开始疯狂旋转。
严烁那疯子突然搞什么鬼!是因为被我抛下,所以用这种方式闹脾气?
我难耐地喘息,膝盖软得厉害难以挪动,也因此而失去了极为宝贵的逃跑机会。
冷冽的气息从身后迫近,轻而易举地将我包裹住。
“不准跑。”楼钊不满地低声道,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收得更紧。
然后他将我转过身,压在侧边的墙壁上。
我努力维持镇静跟他对视,抬手抚摸对方冷硬的短发,尽可能轻柔地顺着发根的方向捋:“不,没想跑。”
这人眼瞳的色泽已经被逐渐漫开的醉意浸润得浅了些,没再像往日那样黑得瘆人。如果能撑到他醉倒,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楼钊抿着唇看了我好一会儿,稍微放松了点力道:“真的?”
“真的。”
对方歪头,表情有点孩子气的固执:“那你刚刚是要去做什么?”
这家伙怎么醉了还这么有条理!
就不能像严烁那样蠢一些?
我编了个理由,然后又引发下一个问题。
楼钊醉酒后话比平时多了不少,还特别喜欢抱着我亲,弄得我脖子上就没一块幸免于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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