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184)
自己也没有那么傻,留给别人起诉的机会,时间宝贵,是要留给家人的,不能再浪费。所以乔佚避开了赵温文身上的要害部位,老维教过他怎么打人更疼,但伤害最小。
这在格斗术里属于很脏的招,对付赵温文倒是正好。只是苦了阿洛,就这样陪着自己进拘留所了。
“我要出去,天啊,放我出去……”阿洛已经换好拘留所的马甲,坐在大通铺上哀嚎,“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伊戈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肯定会对董子豪动手,拘留也拉一个垫背的?”
“对,就是故意的。”乔佚点点头,全身家当被搜身没收,也没法给沈欲打电话,“谁他妈让你告诉沈欲我卖画的?”
阿洛苦不堪言,绿眼睛里都是劳动阶级的仇恨之光:“我那是担心你,好心当驴肝肺……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人!现在怎么办?15天,15天啊!衣服和生活用品怎么办?还要上思想课,是让咱俩面对面忏悔吗?”
“不知道。”乔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24岁打架拘留确实够丢人的。但他知道沈欲不会不管他。
果真,到了晚上管理员通知有人送东西进来,虽然见不到是谁,但双人份洗漱用具却很齐全。除此之外还有这几天的换洗衣物,从袜子到毛巾一应俱全。其中一个脸盆里多放了几根皮筋,乔佚猜,这是沈欲专门给他的。
怕自己的皮筋丢在这里面,没得用。阿洛在旁边感激涕零,沈哥果然是最好的沈哥,是唯物主义的兄弟,自由的火种!赞美沈哥!
拘留所的日子很枯燥,每天按时起床,听训话,做操,还要接受教育写检查。认识错误要深刻,要有痛改前非的决心。晚上很早就休息了,睡集体大通铺,让乔佚想起以前流浪的时候住的群租房。
如果不是遇上沈欲,今天自己还是睡在那个地方。比起阿洛叫苦连天,他很平静地等着15天过去,只担心沈欲会生气。
事情闹这么大,自己也没有提前告诉他,肯定会生气吧。乔佚心里没有底,又联系不上外面,只好每天认真悔过,和管理员表明自己重新做人的决心,剩下的时间就拿阿洛撒气。
好兄弟就是关键时刻能陪自己进局子。
到了最后一天的早上乔佚更是不安,后悔自己没有和沈欲沟通好,他刚打完比赛还受着伤,自己一言不合拘留15天。
上午做完最后一次思想教育,乔佚和阿洛重新做人,领回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又各拿到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进来时没收的随身物品。
手机已经关机,早就没电了,乔佚把东西装好,扎好头发,带着阿洛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铁门。
“啊!人间!自由!手机!WiFi!”阿洛憋疯了,“我终于出来了!张权那个王八蛋呢!也不知道开着宾利给我接风!”
乔佚没有接话,路面上没有什么车,也没有宾利。
“沈哥不会真生你气了吧?”阿洛也不确定了,原以为一出来就能看到沈欲呢,“你完了,回家你好好承认错误,把你怎么布局啊下套啊这些细节都交代了,最好把这几天背诵的核心思想和价值观也给沈欲背一遍,争取宽大处理,千万别搞中俄冷战。”
“滚。”乔佚心情不是很好。他们继续往前走,迎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正准备打车,路边一辆出租车摁了几声喇叭。
车门打开,沈欲从里面出来,扎清爽的苹果头,脸上的肿胀已经褪了只留下些许淤青。
“沈哥?”阿洛顿时活了,“沈哥!我就知道你还是惦记我们的!晚上有饭吃吗?”
“你先回车上等着去。”沈欲发话了。阿洛立刻跑向出租,不用沈哥说他也是要上车等着的,绝对不要参与他们的家庭内部矛盾。
因为沈哥再和伊戈生气也生不了太久,可自己要是打扰了他们,伊戈那王八蛋真记仇啊。
乔佚一下回到了相遇那年,只不过自己变高了。沈欲不说话,他必须说点什么。
“沈哥。”乔佚揉着自己颧骨,“接我来啊?”
沈欲不回答,情绪浓重地盯着他。
“我知道自己错了。”乔佚眨着他的金眼睛,“以后有什么计划提前告诉你,当着警察打人不对,我得做个好人。”
“你知道错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盯着盯着沈欲的眼圈就热了,15天,想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洛:我要用血写一个惨字!
进入完结倒计时,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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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好哥哥 [VIP]
阿洛进了出租, 车后座上放着敞开的帆布包,散出很浓的香味。什么东西啊?他伸手一摸,居然还是热的, 被软乎乎的保鲜膜裹着。是沈欲亲手做的俄式三明治。
这一刻, 沈欲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已经飙升到最大值, 中俄建交值得,共产主义万岁。伊戈赶紧和沈哥结婚吧,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自己就可以过恬不知耻的寄居生活了。伊戈馋沈哥的身子, 自己馋沈哥的饭。
“我在您车里吃了啊,太饿了, 拘留所里的饭也不好……”阿洛和司机打了招呼, 大口咀嚼,“咳……您把车往前面开开,我好看热闹。”
出租司机瞥着副驾的红头发, 把车往前移了几米。
乔佚穿的是旧衣服,衬衫领皱巴巴地躺在下颚线附近,光线又刺眼,一下子回到他鼓起勇气去找沈欲那天,狼狈脏狗一条。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再有什么大事提前和你说。”但他没有当年那么怯懦,自信心源于沈欲的在乎, “这回的事是我不对,我怕影响你打拳赛, 怕你减重期心理压力太大, 下不为例,以后绝对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不当着警察打人……你怎么还这么瘦,没养回来啊?”
沈欲接不上这一句,确实没养回来。刚打完拳赛就出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坐月子?天气多云,光线时不时冒出来,沈欲时不时看不清。少年毛躁和成年人的沉稳同时出现在小乔脸上。
他也知道小乔的担忧没错。减重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如果再知道小乔憋着这么大一个后招,八成要忧心忡忡。
“可是我打完拳赛那一天你可以和我商量啊,我比你了解赵温文,他不是好人,万一手里有刀和你鱼死网破了呢?”可沈欲还是想怪他,15天的担忧让他寝食难安,“你不回家,安安晚上不睡觉,非要等着你,我编了一堆谎话骗他,每个谎自己都圆不回来。”
乔佚皱着鼻子,有点不服地听训。
“村里也出事了,我舅舅和沈恺拿电缆钳把电给绞了,院门也给破开,结果你的律师真报案了,两个人行政拘留。舅妈打电话给我,让我跟你求求人情,和警察说点好话把人放出来,我怎么说?说这个人情求不了,因为我男朋友也拘留呢,多光荣啊。”
“他们丫活该。”乔佚低着头继续听训。
“打起来!打起来!”阿洛一边吃一边围观,“师傅您再把车开近一点,找个视角好的角度。”
“我也不是非要你认错,他们拘留是他们活该,你出事了我才担心。”沈欲的语气温和了些,大概是小乔没换洗的衬衫让他心软,像没人管似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联系过警方?瞒了我多久?”
乔佚老老实实地说:“在你从家搬进酒店的那晚,他们想抓悟空威胁你。有困难找警察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沈欲着实震惊,万万没料到小乔这么早就准备收拾赵温文了。“那你是故意被酒瓶砸中的?”
“也不是,被砸完全是一个意外,他要砸你,我总不能看着。”乔佚一五一十交代,“不过挨那一下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