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被贝尔摩德按下的手开始颤抖。
她紧咬着后槽牙,手指微动,原本并在枪侧的食指,悄悄地扣上了扳机。
“啊,看来你并不怀念。”贝尔摩德轻叹了一口气。“这真令人惋惜。”
她退开一步,毫不在意茱蒂又一次抬起手,将她的枪口対上自己的心脏。
“再见,亲爱的。”贝尔摩德再一次笑笑。“忽略我的到来吧,祝愿你今夜好梦。”
“这一次,你又要用什么办法逃走?”茱蒂视线紧紧地盯着贝尔摩德。“你要赌吗,赌我会不会直接开枪?”
茱蒂的眼神忽然恍惚一瞬。
因为贝尔摩德“消失”了。
这是茱蒂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她依旧可以看到贝尔摩德正站在她的面前。可是这个人在她的注意范围里消失了,这有点像是她在游戏厅里玩各种射击游戏的时候,她关注着源源不断出现的得分目标,可这个名叫“贝尔摩德”的目标却忽然变成了背景板里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茱蒂举着手。枪,恍惚又恐惧地看着“这颗石头”越走越远。
她又落入贝尔摩德的陷阱里了。茱蒂想。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知道眼前是一个陷阱,可她必须向下跳。
“……秀,詹姆斯。”茱蒂焦虑地咬着牙。“你们究竟在搞什么?”
*
贝尔摩德把自己的手机按的滴滴答答地响,不过这一次的旋律,不是那首歌唱乌鸦的儿歌。
她只是拨了一串普通的电话号码。
“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忙得很,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不要总是那么激动嘛,朗姆。情绪的波动会加速人类的衰老。”
与茱蒂·斯泰琳“告别”后,贝尔摩德又来到了她熟悉的那家老店,坐在她长待的茶室里,她身后的挂画依旧是那座风景秀丽的富士山。
她确实很喜欢这间店,即使这里的坐标已经被柯南知道了,即使这里対于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安全屋”了,她还是很喜欢,尽管喜欢这里的理由,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我们可怜的琴酒,他还活着吗?”
“……暂时死不了。”电话那端的朗姆咂了咂嘴。“这小子胆子真大啊,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対?不仅扔了他那辆宝贝车,还拆了组织的一幢楼——你说他会不会是対家安插的卧底,现在终于开始想着要让组织破产了?”
“希望你的话没有被他听见。”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不然他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在他可以杀了我之前,我一定会去表扬一下他的实力。”朗姆像是在敲着什么东西,搞得身边咚咚作响。“这个世界上有能力杀死我的人虽然也不少见,但是考虑到这小子的年龄,果然还是值得我为他准备一座奖杯啊!”
“然后呢?”贝尔摩德突然好奇起来。“准备一座奖杯,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杀了他啊。”朗姆像是不理解贝尔摩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只有Boss有资格拿走我的生命,琴酒这小子都决定要杀死我了,我当然要去反抗啊。”
“……如果琴酒知道你的思维模式与他这么相似。”贝尔摩德停顿片刻,轻声笑了出来。“他一定会更加愤怒的。”
“所以你的闲话聊完了吗?”朗姆继续咚咚的敲着不知什么东西。“我可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我去找了FBI。”贝尔摩德说。
朗姆手边的噪音停下了。
“你在给那位先生惹麻烦。”朗姆沉声开口。
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语气严肃又冷凝,让贝尔摩德的内心不自觉地忐忑起来。她的手指在桌上茶盏上轻轻绕着,锐利的边缘切割着她的指腹。
“大概算是吧。”贝尔摩德没有否认。“虽然那位先生已经不再在意那几位FBI了,但是他的计划不应该有始有终吗,留着这几个累赘,似乎也不太好。”
“这些话,你还是自己去找那位先生解释吧。”朗姆嘁了一声。“要是他决定把你放在‘废物’那一栏里扔掉,我是不会救你的。”
“在他的眼里,又有谁不是废物呢。”贝尔摩德低声说。“有些人是还能用的废物,有些是不能用的废物,我是废物,琴酒是废物,你也是废物。”
朗姆沉默片刻。
“……我怀疑你在故意找借口骂我,贝尔摩德!”他手掌拍打着地板,发出几声听上去就很疼的清脆的啪啪声。“不要以为你的体术比我好,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有本事我们比游泳啊!我可以先让你三百米!”
“那位先生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贝尔摩德突然岔开了话题。“虽然波本依旧很好掌握,可是基尔……还有那三个已经成功的实验品呢?”
朗姆似乎又捡起了之前在敲的东西,他那边的咚咚声又响了起来。“我早就対那位先生说过,让他耐心一点啦……可是他怎么会听我的意见呢,毕竟我是个废物。”
“那位先生的时间可不够他一直‘耐心’下去。”贝尔摩德讽刺地笑了笑。
“再等等。”
在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中,朗姆低声対贝尔摩德说。
“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
*
工藤新一与安室透的搜查,从黄昏持续到深夜。
期间安室透又用自己的火炎帮助工藤稳定了一次“病情”。他们调查了黄昏别馆的大堂、厨房、小餐厅、以及位于二楼的几间卧室……但未经调查的房间还有很多,这毕竟是一座城堡样的别墅,而不是某一间小小的公寓或者商店。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发现了不少东西。
两个人坐在餐厅里,那就是上一次千间降代犯下命案的地方。当时的她还在主座上摆放了一个阴惨惨的假人喇叭,工藤看着那个位置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的眼角轻轻地抽了抽。
他与安室透都有些灰头土脸的,毕竟黄昏别馆里满是尘埃。
“乌丸财团的第一任家主,应该是乌丸莲耶的父亲。”安室透指着一只上面画了人物像的瓷盘。“从外表看,他不像是日本人,应该属于白色人种。从画作左下角的签名与日期来看,这只瓷盘的诞生地点,是1854年的神奈川。”
安室透发现它的时候,瓷盘被托在镶嵌在墙面上的两根支架上,它的下方地面积累了一层浅浅的白色渣滓,也许这只瓷盘的表面曾经还覆盖着其他的纹路。
但是黄昏别馆的机关在几个月前被打开了,这件易碎的瓷器享受了与黄金一样的待遇,在几十年后的现在重新露出本来面目。
“乌丸、黑船。”工藤双手撑在餐桌上,低头沉思着。“也许他是当时的商人之一,但因为某些原因,留在了日本。”
“也可能他很早就动机不纯,来到日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他的野心。”安室透补充了另一种可能。“你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
“别这么看我啊。”工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一直在调查底楼的厨房……虽然调查的原则是不可以放过任何细节,但是想想也知道厨房是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的吧。”
其实他也找到了不少细节……如果把几个月前那两位女仆的行动路线成功复刻一遍,也算是“不少细节”的话。
“我觉得我们需要休息,等明天醒来后继续调查,你觉得呢?”工藤一本正经地対安室透提议道。
“现在不是我平时入睡——”
“可是现在我们两个都是病号!”
工藤在自己的位置上来回比划。“如果现在不去养精蓄锐,明天遇到危险会更麻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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