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啊!
“你现在在哪里?”
“师父的Boss难道正在忙别的事情吗?”弗兰明知故问道。“既然如此,Me还是自己想办法回去好了——”
“不不不,既然已经迷路了就不要继续乱走了啊。”纲吉猛地回过身。“不,也不要吵醒库洛姆——我现在去找你就好了啊!”
……
六道骸把右手从头盔的视窗里伸进去,用掌根抵着眼眶,无声地叹了口气。
“啧,只会给Boss添麻烦的一群人。”
“Kufufu……我还以为你已经跟上去了。”
六道骸看向那边正靠着墙根站着的狱寺。“所以,你还留在这里,难道是在怀疑我会做什么吗?”
狱寺没有搭理他。
他也没有转身跟上纲吉。
与雨水相伴的空气太过潮湿了,这样的潮湿总是让人隐隐不适。狱寺靠在屋檐下的墙边站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然后静静地看着烟雾从指间蜿蜒而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周围的水雾灼烧掉一点。
“你潜伏进黑衣组织,是为了什么?”狱寺瞥了一眼六道骸。“难道,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黑衣组织里?”
“哦呀。”六道骸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难道我掩饰的还不够吗?”
狱寺大概永远无法习惯六道骸这种惹人生厌的说话方式了,他嘴角恶狠狠地撇了撇。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影响到Boss的计划。”狱寺抖了一下烟灰,那一小节带着余烬的灰色掉落进脚下的水渍里,发出细小的“嗞”的一声,然后彻底熄灭。“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沢田纲吉的计划……”六道骸再一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是什么?”
狱寺盯着六道骸看,他深深地皱着眉。
“说起来,你对沢田纲吉的称呼,是什么时候变的?”六道骸突然话锋一转,他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带有一点挑衅的好奇。“听上去还有点不习惯。”
“关你什么事。”狱寺冷声回应着。“你只需要学会不给十代目添麻烦就行了。”
“哦呀。”六道骸完全无视了狱寺的话,他看着狱寺的表情,低声笑了笑。“看起来,沢田纲吉他,依旧没有彻底接受小婴儿交予他的身份。这可真是……”
“十代目的身份才不是里包恩先生授予的,十代目他原本就是当之无愧的彭格列十代目。”狱寺习惯性地反驳着。
……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对六道骸这个危险分子解释这些东西?
他顿了一下,又慢慢地说:“……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Kufufu……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六道骸的轮回眼里红芒闪烁。“如果沢田纲吉总是这样对彭格列的权势和影响力无动于衷,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我与他之间的约定达成的那一天呢。”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非常幽暗的感觉,像是伊甸园里的毒蛇在草丛里嘶嘶吐信,又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在人的耳边窃窃私语。但是狱寺看着六道骸那张始终微笑着的脸,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其中的危险,他只想向那顶安全头盔的视窗里丢两枚炸。弹进去。如果能让对方狼狈一点那就更好了,他可以用这件事嘲笑一整天。
“沢田纲吉的计划……在这件事上,沢田纲吉真的拥有‘计划’这种东西吗。只是处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犯罪组织,却还要一直跟着这群人的步调行动。”
六道骸勾着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摩托车的仪表盘。他脸上的挑衅似乎加剧了,但细看之下好像又显得非常平静以及……无辜。
“Kufufu,这可真不像是Mafia的作风。”
现在狱寺真的想朝头盔视窗里丢炸。弹了。但显然这是不行的,在这里打起来的话,之后会没有办法收场,况且狱寺还没有忘记面前的六道骸不是“六道骸”,这只是一个被附身的CIA。
他又抖了一截烟灰下去,依靠余烬与水相遇时那声轻轻的“嗞”,来浇灭自己逐渐暴躁起来的情绪。
“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的。”
他瞥着六道骸那双异色的眼睛,表情冷漠。
“十代目想要怎么解决黑衣组织都可以,想要使用彭格列的力量也好,不想使用彭格列的力量也好,这都是十代目所做出的决定。即使他不去调度彭格列的人手,这也改变不了他是最出色的彭格列十代目的事实。”
“况且,即便十代目改变主意,想要用彭格列的力量来对付黑衣组织了,那也与你没有关系。把你的所谓‘约定’烂在土里吧,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的。”
狱寺微微潮湿起来的发丝在耳侧下垂着,像是垂了一柄泛着银芒的刀。
“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
狱寺的视线在附近搜索了很久,最后还是在指间夹着剩下的半支烟走开了。六道骸随便打量着狱寺离去的背影,他骑在那辆黑色的摩托车上,就像是坐在黑曜乐园基地内那张长沙发上一样,微微低着头,把脸上的表情隐藏进如雾的黑暗里。
“Kufufufu……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掌抚上自己的眼睛。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这么说着,所有的声音,都隐没与依旧无休无止的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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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词语新解:
拭目以待:指嗨嗨把眼睛里的“六”变一个数字然后继续等待(大雾)
也许有ooc?:
27:既然目标都是黑衣组织,那么我们合作吧!
69(表):我不与Mafia同流合污
69(里):如果我兴致来了搞死几个人……你真的要与我合作吗?
第172章
棕红色的整体古典风格装潢, 泛着松木与柑橘香调的空气,还有正在播放着百老汇歌剧现场录像的液晶屏。
这是一间冷清的酒吧,现在只有贝尔摩德自己坐在这里。她同时扮演着调酒师与顾客的角色, 甚至液晶屏里的正在播放的, 也是二十年前“莎朗·温亚德”风头正盛时的舞台。
当安室透习惯性朝身后警惕地瞥一眼,确定无人跟踪,然后轻轻推开这间半嵌入在地下的酒吧的大门之后, 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缓步走到吧台前选了一个位子坐下。“马丁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贝尔摩德细长的食指在鸡尾酒杯上慢慢地画着圈,她轻轻勾唇一笑。“但是你大概想多了,波本。”
……这听上去,倒像是贝尔摩德喝多了。
安室透谨慎地打量着贝尔摩德的神态,但在表面上若无其事地接道。
“既然我误解了, 那么不应该顺便把真正的答案告诉我吗?”
“这是秘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贝尔摩德拾起身边的调酒壶。“来杯什么?”
“除了波本,什么都好。”安室透把手肘撑在把台上,然后虚握起拳,用指骨抵着侧脸。“威士忌高球吧, 多谢。”
“还真是具有日本特色的饮用方式啊……那么, 美国黑麦还是苏格兰单麦芽?”
安室透的脸色微微冷凝。“我讨厌前一个。”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 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她从酒柜的玻璃门里,注视着另一边安室透的侧脸, 然后对他说:“这间酒吧后面有个小厨房, 你难道不想礼尚往来一下么?”
“……现在可是凌晨四点。”
“正因为现在是凌晨四点。”贝尔摩德拎着酒瓶转过身。“某些养生学知识告诉我,空腹喝酒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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