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有想到这样的发展。面前的这个人是MI6的特工,是毛利兰同学的母亲,是自己半年前在伦敦定下的“目标”。这几种都不像是可以接触到匣子的身份,尤其是在那之后,尤其是她的身体状况……
贝尔摩德微拧着眉。
“你似乎认识了些不得了的人。”她对赤井玛丽说。
“这会令你心生恐惧吗?”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玛丽突然又咳起来了,她的腰无力地弯下去,咳声剧烈得令人胆颤。贝尔摩德站在那里,她双臂环抱冷眼旁观,不知在想些什么。
“啧……原本打算从你这里探到更多细节,现在看来……咳……时间不够了啊。”
玛丽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她略微抬眼,在贝尔摩德一如既往的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里,举起手里的匣子。“希望下次见面,就是组织覆灭的时刻,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贝尔摩德似乎正在因为玛丽的身体状况而捉襟见肘。玛丽把燃起的指环嵌进匣子,那只雾属性匣子安静开启,一只小小的幻术水母在她的身后浮现,将玛丽的身体包裹,然后扯离贝尔摩德布下的迷雾。
雾气在酒吧大门处产生的“结界”依旧存在,但玛丽消失在了酒吧里。
“……会高兴么?”贝尔摩德低声喃喃。
她安静片刻,再次点燃一支味道辛辣的香烟。来自燃烧烟叶的烟雾,与来自无名之处的烟雾,一起将她团团笼罩。
*
“她安全了。”柿本千种低声说。
“太好了。”电话里的纲吉松了口气。“辛苦你……嗯?你附近有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
“啊,大概是我听错了吧。”纲吉笑笑。“多谢啦,说起来,我想邀请你和城岛犬一起来米花町玩。”
千种默不作声。
“嗯……不方便也没关系。”纲吉无声地叹了口气。“总之辛苦你们啦,我还有其他事情,下次再聊。”
千种收起手机,扶着眼镜,看向一直抱着手臂安静站在那里的六道骸。“骸大人?”
“Kufufufu……果然。”
六道骸似乎非常愉悦地笑了起来。
柿本千种习惯性地安静等待着,他打着雨伞站在街上,手里有些无聊地玩着他的悠悠球。
*
里包恩已经彻底没有咖啡可喝了。他的面前放了一杯白水。列恩盯着装满水的透明玻璃杯中自己形状奇怪的倒影,翻来覆去地打量。
“组织的突然行动一定有某种理由。”柯南继续用电话与纲吉交流着思绪。“也许是外因,也许是内因……如果安室先生可以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就好了。”
可惜安室透似乎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柯南想与他步调一致都是一种奢望。
“咻吡……咻吡……咻吡吡吡……”
“……那是什么声音?”
“……大概……是里包恩……睡着了吧。”
纲吉迟疑着反复确认到。他把手伸到里包恩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来回晃了几下。“没错,他没有看见我的动作呢,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吧。”
“好的,现在我知道他平时都是睁着眼睛入睡了。”柯南心情复杂。“总之,我就静静等待安室先生的消息了。”
“放心好了,柯南。”纲吉轻轻点头。“接下来还有最关键的……山本。”
纲吉捏了捏自己的指尖,他微微皱起眉。
山本总是会为他带来好消息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种很奇怪的预感?
第183章
山本把屋门大大敞开着,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已经被之前的战斗摧残的无比凌乱的房间一览无余,琴酒和安室透两个人一起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神情各自古怪。
“我记得你。”山本和琴酒対上视线。“你是上次那个用枪的人, 我们还切磋过, 対吧。”
这大概是安室透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把“与琴酒打了一架”这件事描述的如此清新脱俗。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体力消耗殆尽的身体,微微挣扎了一会儿, 还是颓然摔了下去。
雨犬次郎扑上去,在安室透的愣神中,咬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向靠近大门的墙边拖拽。安室透有些狼狈地眨了眨眼,他转头看着次郎,努力抬起自己没有力气的胳膊, 放在次郎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换来了一朵摇得特别欢乐的尾巴花。
“又是你。”琴酒面色冷凝地打量山本。“这次又是谁走露了风声,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还是你?”
最后那几个字是他低头看着安室透说的,语气咬牙切齿狰狞可怕,像是准备拿起手。枪把安室透当场打成一个筛子。
“我只是刚巧和朋友在附近晨跑。”山本视线在一旁的次郎和安室透的身上扫过, 又看向琴酒直爽地笑了笑。“没办法, 谁让我対火炎的气息分外敏感呢。如果有人在附近用里世界的手段战斗, 我一定要来看看的。”
这样敷衍的借口,琴酒是绝対不会相信的。不过山本大概也没有一定要他相信的意思, 他抓抓后脑勺, 继续対他说。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真是太巧了,上次切磋之后。我可是非常想与你再较量一场啊, 至少——分出个胜负来嘛。”
“你究竟是谁?”琴酒沉声问。
太好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靠在墙边半坐半瘫的安室透低声喘息着想。他认得出来, 自己面前的秋田犬似乎是一件匣兵器,而且品质非同寻常,如果拿朗姆提供给他使用的那些匣子対上这只秋田犬,大概两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这样品质优越的武器,是不会出现在市场里任人挑拣买卖的,就像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高级商品一样,它们应该只流通于特定的人群里,成为中下阶层口中的“传说”。
“这个问题……”山本似乎迟疑了一会儿,又抓着头发対琴酒笑笑。“抱歉啦,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答你。总之,要在这里切磋一下吗,我可是期待了好久。”
……
“不愿意吗?”山本问。
琴酒站在那里,选择继续警惕地保持沉默。
“那就没办法了。”
山本似乎叹了口气。“也许下次吧,等你有心情切磋的时候,我対你当时那一招很好奇,就是那个从背后的,咻咻的……”
见鬼了。安室透用力抬着眼皮,看着山本伸手比划的动作心情复杂。
一个不到二十年纪的还穿着校服的学生,牵着“一条狗”走进已经属于黑衣组织的地盘,如入无人之境地闯入他与琴酒之间的战场,只是为了询问琴酒“要不要来一场友好的切磋,要是可以顺便交流下经验就再好不过了,欸你没有时间吗,那好吧,我们下次再约你一定要记得啊”……这究竟是什么路数?
安室透缓缓地吐出一大口气。
自己在琴酒面前暴露得毫无预兆,他没有时间找上司和风见安排自己的退路,当然他也没预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他点起火炎的那一刻,他就给自己规划好了今天的剧本与结局——与琴酒打一架,套出他的招数与实力,按部就班地输给他,服下他手中的APTX-4869,变成自己想象不到的小时候的样子,被琴酒带回组织。
然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继续收集情报等待揪出组织首领的机会,就像他之前所做的一样。至于其他的,吃不吃那颗APTX-4869対他而言没有太大区别,他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心怀恐惧,怎么样都好,只要他的性命不会在这里结束就好。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还有路可以走。
他不是一个喜欢悲情戏码的人,他已经尽力把这件事处理成了平静的样子。如果这是一场电影,那么他希望现在放着的是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也许就像波洛咖啡厅的播放列表里那种曲目一样,他喜欢那些慢悠悠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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