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静静地听完,在织田作讲述的过程中,中也的眉头逐步拧紧,他放下酒杯:“被诅咒了吧?”
织田作:“我也这么想的。”
叶藏陷入沉思道:“千叶距离东京也不远,我找个时间去那‘采风’。”
织田作猜到他会这么说,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诅咒勾起了叶藏的回忆,他微微颔首,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一点一点:“最近几年,因原因不明诅咒陷入沉睡的人很多,千叶的还是我接触的第一起。”
“咒术协会将全国各地的沉眠者编号,上周我看时已经有1861人了,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东京都市圈内,其余人也多聚集在关东。”他说,“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他都是有组织有目的地挑选人。”
别问叶藏怎么知道的,他逛咒术协会的内网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
说道幕后黑手,中原中也想起另一件事道:“那个禅院家的人不是说,樱田门这里突然出现一级咒灵吗?这样拙劣的试探,是咒术协会吗?”
叶藏摇头:“应该不是,这样说不太好,可咒术协视人间失格如洪水猛兽,对他们来说,眼下各方按兵不动的三角形局面是最好的,绝不会贸然打破现有的平衡。”
他的神色与前几年略有不同,非要说的话,比起少年时期,他变成了沉稳的大人,文弱纤细的标签无法从他身上撕去,此时的叶藏身穿黑色高领打底衫与同色的裤子坐在沙发上,双手捧马克杯,静静分析的模样,只能用智慧与可靠来形容。
从他身上看不见疯批的影子,也看不见太宰治特有的黑暗特质,纤弱却充满智慧,这是外人对他的第一印象,知名的艺术家、学者,就应该是他这样。
当然,换成五条悟跟夏油杰,定会对他做出别样的判断,五条悟从来都宣称,他的宁静与弱势只是假象,真正的叶藏疯得难以想象,弱小只是他的保护色,方便扮猪吃老虎。
中原中也顿悟:“又是他?”
叶藏点头道:“应该。”他又扭头道,“所以,下周要麻烦织田作带我去千叶了,或多或少能从昏睡者身上得到消息。”他小声抱怨道,“真是的,如果不是咒术协会将登记在案的被诅咒人士集合在一起,又不愿意让我解咒,也不用到处找漏网之鱼了。”
织田作当然同意。
*
中原中也口中的“他”是不知名的诅咒师。
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从叶藏发现他开始,就致力于给叶藏等人添堵,试探也好、雇杀手也好,对叶藏的敌意比咒术协会都大。
阿叶本着不打草惊蛇的原则,试图找到这人的真身,可观察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人似乎有无数个身份,每次都从不同渠道发布任务,根据杀手的描述,他的长相、身材、性别、年龄,少有相同的。
不知怎的,有一句话让叶藏上心了,“额头上有一排十字缝线”,很难说是组织的标志还是某种行为艺术,对此,叶藏有意跟织田作说:“他们的行为模式,像共用了同一个大脑,不仅行为目的统一,雇佣杀手的途径,浑水摸鱼的手段,以及不愿让自己被发现的意图都一模一样。”
织田作思考后道:“与其说针对你,他所想抹杀的,是‘人间失格’的术式吧。”
叶藏的表情像是发现了老鼠的猫,只想伸出爪子将猎物玩弄一番:“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仅如此,他鬼祟到了古怪的地步,我查过‘额头上有一排十字缝线的组织’,没有这样的诅咒师集团。”
“个人行为的话,就更站不住脚了,目前为止我从未表现出对诅咒师不利,个人恩怨也能直接pass,这样看来,他的目的值得玩味。”
“晚上我跟中原先生也说一声,让他关注一下,或许会拖泥带水,拽出些有意思的事。”
目前为止,横滨黑手党的爪牙并未发现“额头上有排十字线”的人,为更方便搜查,叶藏正在用中也的名义收购“天眼”——某日本公司自主研发的监控设备,直到去年为止,还被政府投入大规模使用,今年年初,这家公司陷入了泄露隐私的丑闻中,目前股价一跌再跌,已经撑不住了。
……
乙骨忧太他们这,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最后是津美纪出来打破了僵局,她提议一起玩游戏。
中原中也给了他们高额的打工费,顺平、惠跟乙骨忧太都是喜欢电动的game boy,宫城那游戏卡盘的种类远逊于东京都,他每次来横滨时都会去任天堂店搜刮一番。
游戏买回来后还要找人一起打,这么多年过去了,乙骨忧太的校园关系网就没拓展过,除了祈本里香只有一名相熟的学弟,结果往往是他跟里香一起打电动。
津美纪的话,在顺平不在场时也会补上空缺。
以游戏会友后,众人很快熟络起来,开始分享祓除咒灵生活,还有升学问题。
起先是顺平提起:“咒术师的话,有官方设立的高等专门学校,你们会选择升学吗?”
祈本里香听后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升高中。”
忧太放下掌机,补充说明道:“高等专门学校是很不错,但我跟里香还是更想考大学,现在的偏差值不能代表未来的,按照现在的成绩往下考,应该能上偏差值不错的公立,我们并不准备将祓除咒灵当成一生的事业,以后想踏入社会的话,毕业院校跟所选专业就格外重要了。”他不好意思道,“更何况,叶藏桑跟咒术协会的关系不太好,冒然前往的话,对叶藏桑也不好吧?”
乙骨忧太的想法跟惠一致,后者像被cue到似的,不断点头。
之后两圈人又说了点校园生活,包括社团活动,校园名人等,乙骨忧太跟祈本里香自己就是校园名人,还是其他学生不敢靠近的那种,可跟乙骨关系不错的那位学弟,是年纪风云人物,人际关系还很好。
叶藏给他们送点心时,正听见乙骨忧太在说:“……虎杖君的短跑成绩已经破奥林匹克记录了。”
津美纪惊呼道:“那怎么不去当运动员呢?”
乙骨无奈笑笑:“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虎杖君自己不太想离开宫城,说要照顾爷爷。”
叶藏也不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对忧太的交友不是很关注,光是漏入他耳中的几句话,就让叶藏脑中冒出了“天与咒缚”四个大字。
他还正儿八经地思索了一会儿:‘真的不是咒术师吸引咒术师吗?’
……
中也享受难能可贵的假期时,远在横滨的太宰治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
横滨老商业区的西北角有一座灰扑扑的小楼,二楼到五楼的窗户上贴着宣传语,大楼靠墙的位置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小型广告牌,有“板木律师事务所”“长岛侦探事务所等”,广告牌的年份已久,内置的led灯管破的不成样子,在夜幕中忽明忽暗,寒碜极了。
上个月,五楼搬入了新租户,一群没有正经职业的年轻人合伙办了个万事屋,假扮情人、出租男友、代收快递、家政服务……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
这样的万事屋在日本并不是少见,能办下来的却不多,他们的业务多而驳杂,广而不精,与其雇佣万事屋的一日男友,不如去牛郎店寻找慰藉,或者去专门的出租男友店里。
就在昨天,万事屋来了命新人,让店长九里希娜惊喜不已,直呼他们的生意有了希望。
傍晚时就急急忙忙把人推出去“工作”。
“几太!几太!”九里希娜扯着嗓子大喊道,“来工作了,是代送玫瑰哦,一定要让客人感到春天般的温暖。”她说,“记得给客人抛个wink,说不定还会再来关照我们的生意。”
染了一头黄毛从老冰箱里摸出一听啤酒,手忙脚乱地吸完涌出来的泡沫后抱怨道:“哎——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男友专门店了吗?”
店长翻白眼道:“可以出租的男友只有几太君一人,也太可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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