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梁云延不停翻动手中记录下来的潜龙榜,他觉得知秋知冬两个人必定榜上有名,但是最后看来看去,最后却只找到了一个与“秋”相关的秋亦。
“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梁云延按按太阳穴,“这两人不应该形影不离的吗?”
那两个人做第一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就那日所见来看,知秋知冬两个人水平绝对差不多,在潜龙榜上的名词应该也很接近才对……
梁云延心里里咯噔一声,脑中冒出一个可怖的念头:“不会是哪个陨落了吧……”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将军,我们抓住对方尾巴了!那个宗门的隐藏出逃地也被我们包围了!”
梁云延神采奕奕,猛然站起,瞬间放下了刚刚心头的困惑:“好!传我命令,一团二十五人随我前去,一鼓作气,彻底铲除恶教!”
……
荒村。
长孙顺哇哇大喊,上蹿下跳:“别打别打!不是我方不努力,是敌方太优秀了啊!”
荒村村长竟是手握一条缩小般的灵脉,跟鞭子一样窝在手中,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在长孙顺后面死亡追击:“小兔崽子,把吃我的那些灵脉给我吐出来!”
“反正你匿息石那么多,藏了那么多灵脉!给我吃两道怎么了!”
追逐许久,最后还是老的更胜一筹,荒村村长倒是没真打,把灵脉一样的柳条鞭子收回去,洋洋得意拽住长孙顺的耳朵:“要是不拿个好名次回来,我要你好看!”
长孙顺嗷嗷叫:“别揪了别揪了,我会赢的!”
他举起右拳:“对棺材爷爷奶奶们发誓!”
荒村村长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怒极反笑,桀桀桀地把灵脉柳条又拿了出来。
长孙顺汗毛竖起,直觉不妙,脚底抹油,跐溜地跑了。
“臭小子!给我回来!”
长孙顺的回应是高高举起手上金帖晃了晃:“不了不了,我要去盛会玩了!就找那个秋亦玩!”
……
锦绣宝阁。
一位位美人行走,满楼浸透了脂粉花香。
诸葛穷接到飞来的金帖,才闭关出来,此时行走在男男女女中间,打了一个两个三个喷嚏。
“小点,你这样以后怎么能继承大业?”他师尊笑道。
诸葛穷绝望了:“你们的大业就是做衣服研胭脂吗?我没有审美的,放过我吧——”
“没志气。”另一位师尊也说话了,语带笑意。
“十阵君好,易知子前辈好。”
其余人恭敬地低头问好,然后默契地离开了这片地方。
诸葛穷摸摸鼻子:“你们在这里,阵界和天机阁不会说什么吗?”
“小点,你以为他们在我们面前敢说什么吗?”
诸葛穷说不出话了。
确实不敢,顶多就是背后极端拐弯抹角地念叨什么而已。
易知子将潜龙榜拓本和新的天骄榜拓本递给他:“喏,好好看,有熟人。”
诸葛穷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哪门子熟人,他低头去看,如遭雷击,浑身一抖,指尖压着那两个位列榜首、一模一样的名字:“这,这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他又一愣,不对,秋亦早就在修真界了,他们甚至见过……
十阵君说:“你才突破分神、取回生前记忆,记忆混乱很正常,待到盛会上,万万不可如此。”
诸葛穷愣愣点头。
他定下心来,谨慎看过两份榜单,不由心中咂舌:黑马真不少啊。
易知子拍拍手,将话题扯回来:“有信心吗?”
诸葛穷开口,整一个胸无大志的模样:“没有——”
他抓抓头,道:“要不你们还是把我关在宝阁里吧,我去了也是给大家丢脸,我哪里打得过……”
他只想开摆!
十阵君和易知子已经很熟悉他自暴自弃的性格了,当下便道:“看来是有信心了。”
诸葛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不、不不不,我没有啊啊啊——”
……
崇山书院。
红香来来回回,又看了一遍潜龙榜,啧啧称叹:“果然是有大出息的……”
方肃道:“秋道友本就是潜龙。”
天骄盛会不过是秋亦的台阶而已。
他看了看,又有点疑惑:不过虞道友去哪了?
红香过来勾肩搭背,拍拍方肃的背,打乱了他的思绪。
红香:“咱两也不差啊!这次去给书院挣个好气运回来!”
方肃:“……”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家伙混成朋友的。
红香激情澎湃:“天骄盛会也不会一开始就一对一打架,说不准我们还能和秋亦见面,顺便帮他一把呢!
……
灼日沙漠。
炽白烈阳高悬,金色的黄沙仿佛一匹柔软的丝绸,随着风的卷过,漾出一道又一道波纹。
忽然,这张堪称完美光滑的金绸被撕裂开,“啪”,一只手猝然从沙子下面探出,猛然抓在沙子上。
紧接着,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从头到脚被沙灌满的黝黑野人唰地从地底钻了出来,弯腰“呸呸呸”地吐沙子。
野人嫌弃呸完,手一拂,身上的沙子如同顺从地落下,显露出这野人本来的面貌。
牧直知又给自己施了四五个除尘诀,四处打量了一圈:“怎么连绿洲都没了,这是过了多久了?”
静悄悄的,只有灼热的日与风、无尽的黄沙。
牧直知微微眯起眼,仔细地扫过潜龙榜的所有内容,目光在榜首上停了停,再往下滑,看到只剩“无中”而无“百得”时露出笑意。
但全部看下来后,牧直知反而皱眉:怎么还有两个没找到?假名?
心中思忖,他拾起那封插在黄沙上的、属于他的金帖,准备离开。才走两步,他表情忽然又生了变化,再次弯腰,从沙土中取出一物。
——一根上上签。
翻过来,上面刻着“天骄盛会见”。
沉默一会儿,牧直知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感慨道:“我这辈子朋友缘还挺好的。”
有人喜,就有人忧。
至少郑润和影楼都高兴不起来。
看见榜首名字时,郑润身处家族中,差点没一口气呼吸不上来,脸涨成了猪肝色: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那个秋亦!!!
影楼楼主专门联络他:“还要悬赏吗?”
郑润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继续悬赏!”
“家族中人不会答应的!”
“闭嘴!”宛若压制到极致的炮仗,郑润怒吼,“我去和老祖说!老祖什么都会答应我,悬赏一个秋亦算什么!他就算再厉害,现在也就是个出窍!”
“他是个出窍,但是他能杀合体!”影楼楼主自己就是合体境,怎么可能放心!
郑润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一边走,一边对通讯玉盘说:“你怕什么?他杀的那个合体境肯定是没什么经验、刚刚突破的合体,一点名气也没有,你成名已久,难道还怕这个……”
到了一座漆黑庭院前,郑润掐灭通讯玉盘,恭敬请见。
过了许久,门嘎吱一声开了。
郑润忐忑地进去,表情不变,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祖待他很好,但他每次来,都有种被恶意打量的冰冷感。若不是实在仇恨秋亦、想尽早掐死这个竞争对手,他绝不会来拜见老祖。
等入了正屋,丝毫不敢与老祖对视,郑润跪拜在地,诉说来意,语气忐忑不安,心中却很平静——这老祖很看好宠爱他,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阴冷的目光落在郑润身上,郑润心中慌张厌恶,面上绷紧了表情,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半响,郑家老祖呵呵地笑了:“好啊,就按你的想法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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