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榕斜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去骗年轻Alpha和你搞A同?”
冤枉啊,卡勒瞬间垮了脸,“我哪敢啊上将,我这一生都献给军部了,我为军部出过力,我为帝国流过血啊!”
傅以榕嗤之以鼻,卡勒破个皮都要大呼小叫的,他嘴里的流过血只是口腔溃疡而已。
不理会满脸委屈的卡勒,傅以榕重新将心思放在了吃瓜上。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看出来就看出来呗,你俩都是三,你还怕他?】
有道理。
齐之裕连连点头,采纳了傅以榕的说法,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无法攻破。
【不舔怎么知道舔不到:是这样的哥,我喜欢的人前段时间进监狱了,虽然他已经成功越狱,但我找不到他人,礼物也送不过去,怎么办啊?】
你把我当仙女教母吗?
傅以榕翻了个白眼,人都找不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总不能变出来一个吧?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我说真的,你要不换一个crush吧,都进监狱还越狱了能是什么好人?】
【七十五岁冷艳小三: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一个,你喜欢Alpha还是Omega?】
第二条消息后面跟了一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以及一行小字:您已被该好友拉黑。
显然,对方被他两句话惹毛了。
“啧,”傅以榕咋了咋舌:“真爱啊,一点坏话都听不得。”
卡勒也叹为观止,这不是不听劝,是直接不听啊。
另一边,齐之裕气得直灌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才冷静下来。
要不是这个网友之前说了不少有用的东西,齐之裕能顺着网线和他线下单挑。
他懂什么,他认识陆浮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齐之裕咬着牙将终端捏得咯吱作响。
“教廷余党”四个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在塞拉法帝国罪名却堪比死刑犯,任何人一旦沾上这个词就基本上废了。
尤其现在是议会大选的重要阶段,不少人试图给自己的竞选对手扣上类似的帽子,但言语间却遮遮掩掩,生怕被人抓住话柄,自己也被打成教廷余党。
时旭大约是唯一不怕的,他的家族在当初肃清教廷的时候下手最快、出力最多,吃进去的利益也最多,直接从第七阀一跃成为第五阀。
要知道,最初教廷受到质疑时,大多数门阀都处于观望状态,唯有时家抓住了先机,第一个站出来指控前任教皇勾结虫族。
任何知道时霓云发家史的人都不会有胆子在他面前提教廷。
想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陆浮送进监狱的傅以榕,齐之裕的怒火瞬间转移了,小叔明明答应他要和傅以榕谈谈,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齐之裕一拍桌子站起来,想冲进书房和齐列理论,想了两秒,又一拍桌子坐了下去。
不行,小叔一定是在考验他的耐心,要是他表现的太急切,就是把陆浮的消息越推越远。
齐管家看着自家少爷的背影,好心提醒道:“少爷,家主不久前出门了,听司机的意思,应该是去找傅上将。”
齐之裕眉头一挑,对着管家招了招手,管家弯腰后,他附耳问:“司机还说什么了?”
齐列的侄子很多,齐管家自小最偏心齐之裕,因为他最不像齐家人。
齐管家悄声道:“司机说,前段时间家主私底下去了趟谢家,在里面待了近三个小时,园丁听看到家主在后院里和时家主通话,好像有意送您进议会,还有,我听成管家说,成家主昨天一晚上没睡觉,似乎是在和傅上将谈什么事。”
齐之裕伸手阻断了他的话,狐狸眼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中有疑惑,更多的却是震惊:“你应聘管家是有什么心事吗?”
有这么大的情报网,去维度直播不出三年就能高升。
齐管家笑了笑:“做第三阀的走狗和做第五阀的走狗是两个概念。”
走狗…齐之裕沉默了一会儿,认可了这个词。
可不就是齐列的走狗吗,什么脏活都掺了一脚,什么秘密都咽进了肚子里,要是齐管家哪天不想干了,齐列绝对不会允许他寿终正寝。
“你先出去,”齐之裕挥了挥手:“我没有和其他门阀的管家共享秘密的兴趣。”
齐管家识趣的退了出去。
就在此时,机械人从门后滑了进来,灯泡大的眼睛一下一下闪着蓝光:“有客拜访,有客拜访,请尽快接待。”
“哪个客人?”
傅以榕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勾起挂在椅背上的军帽走了出去,卡勒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也好奇,谁那么闲来拜访大魔王。
看到坐在会客厅里的齐列,卡勒背后一寒,好啊,原来是另一个大魔王。
“来了?坐吧。”
齐列比傅以榕更像这座星舰的主人,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惬意的气息,傅以榕喝不明白的茶叶、品不出好坏的甜品都被机械人放在了齐列面前。
“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傅以榕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躺,还不忘招呼卡勒:“去,你坐齐家主旁边。”
卡勒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踱到距离齐列最远的沙发边边坐下。
齐列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开门见山的问:“陆浮现在什么情况?”
傅以榕装傻:“什么什么情况?”
“别跟我玩绕口令,”齐列的指腹在茶杯边缘轻轻抚过,升腾的水汽在杯壁凝结成水珠:“当时是你亲手把他送进黑鳞监狱的,我问你,他现在还在里面吗?”
傅以榕笑出了气音:“你不会以为有人能从黑鳞监狱离开吧?”
“齐列,当初黑鳞监狱虽然是成家建的,但是地方可是十二阀一起讨论出来的,黑鳞星的环境有多恶劣,你应该比我清楚。”
为了关押前任教皇,他们精挑细选选择了任何人都难以生存的黑鳞星,在其中建设了唯一的庇护所黑鳞监狱,除非一心求死,不然犯人们根本不敢离开监狱。
齐列沉默不语。
昨晚的经历虽然荒诞,但确实给齐列提供了不少猜测,如果那个“骗子”说的是真的,那么,指使陆浮暗杀他的人会是谁?
教廷的人还是门阀的人?
他又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对谢为祯下了杀手?
想不通,那就听听别人的意见,齐列眯眼,轻轻笑起来:“你觉得,门阀里谁最想让我死?”
傅以榕翘着的二郎腿默默放了下来,真挚且诚恳的说:“我一直以为是所有人。”
齐列狭长的狐狸眼眨了眨:“我有那么招人恨?”
“没办法,”傅以榕耸肩道:“你做事太绝,不给人留后路,又年轻,一看就还有很多年头可以活,想熬死你都不现实。”
“别担心,虽然你的背后一无所有,但你的身前全是敌人啊!”
卡勒抿着唇低下头,他是知道点内情的,当初谢为祯要杀齐列的时候,季生向他求助过。
被卡勒以“自己的任务自己做,你的工资又不给我”回绝了。
齐列低头抿了口茶,又问:“那谢为祯呢,谁想让谢为祯死?”
这个傅以榕就说不出答案了,谢为祯虽然黑心,但他只谋财不害命,门阀里谁也不至于为了点钱就冒着风险去杀他。
更何况,谢为祯死了没什么好处,谢寅也没因为他哥死了就降价。
“这个问题,问你侄子去吧。”
傅以榕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笑道:“你侄子不是和谢寅走得近吗?说不定就是谢寅干的。”
傅以榕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齐列居然真的听进去了,当着他的面就给齐之裕拨了通讯。
你来真的啊?
“小叔,怎么了,是不是你发现陆浮其实是冤枉的了?一定是傅以榕那个混蛋拿他换功劳对不对!”
齐之裕的大嗓门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即使迟钝如卡勒都听得出Alpha语气中的惊喜和期待。
可惜,齐列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青年拨了拨搭在肩头的红发,狐狸眼不怀好意的眯起:“我现在和傅上将在一起,你有什么话可以亲自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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