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伙伴玩累了回来的时候,江浪怀里还抱着那个箱子,两只手上都是被箱子上凸起的木刺划破的伤,不过江浪还是跟不知道疼一样一点一点凿着箱子上的锁。
最后,箱子开了,天黑了,伙伴们也都回家了。
江浪自个喜滋滋地摸黑回了家。
当江浪路过小伙伴家,一个小伙伴看见他这么高兴,就问他箱子是不是打开了。
江浪点了点头。
小伙伴又问他,箱子里是什么?
江浪高高兴兴地回答,“什么都没有!”
箱子里的确什么都没有,是个空箱子。
但哪怕那个箱子其实是空的,但江浪还是很开心。
江浪现在的心情跟开箱子的时候是一样的,兴奋又期待。
当然,哪怕最后还是开出一个空箱子,江浪也不会后悔,毕竟,他享受的是开箱子那个过程。
子晋听见江浪用有意思来形容沈初雪就跟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炸开了,好半天都捋不清楚,无法思考。
他实在不知道他家初雪师兄哪里有意思。
而且有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书上也从来没教过这个啊。
“啊,对了。”
临走前,江浪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来冲子晋笑了笑。
“小道长,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江浪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到唇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许说出去哦。”
子晋被江浪的笑容刺的脑袋发昏,直到江浪走远了,他还傻站在原地。
聂由见子晋这么久没回去,干脆跑了过来,紧张兮兮地问子晋,“怎么样?”
子晋现在头都大了,脑袋里头还是乱糟糟的,聂由一问他,他更加捋不清了,只能伸出手示意停下,道,“你先等会,等我搞明白再告诉你。”
然后子晋就转身往回走了,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嘀咕,“有意思就是有点喜欢,为什么啊?没意思就不喜欢了吗?啊,不对,江公子是男的……初雪师兄也是男的……不过我也很喜欢初雪师兄啊……所以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嘛……”
聂由,“???”
在子晋还在纠结的时候,江浪已经回到了别院。
回到别院的时候,沈初雪正在院子里端坐着,低垂着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手上早已经锃亮的剑,肩上落满了皎洁的月光,远远望去,像是周身淬光的谪仙。
江浪刚刚才跟子晋说了那些话,所以一看到当事人沈初雪就有些不好意思,也忘了在意为什么这个时辰沈初雪还在院子里擦剑,干咳一声,没打招呼,快步绕开沈初雪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直到听到一声沉闷的关门声,沈初雪终于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上的剑,抬起头望去,果不其然,江浪房间房门正紧闭着,下一秒,房间里烛光亮起,江浪的身影被烛光映在了房门上。
沈初雪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提剑起身朝房间走去。
右脚抬起还没有进门槛,沈初雪又顿住了。
最终,沈初雪还是将脚放回门槛外,脚尖转了个向,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沈初雪走到江浪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抬起手,落在房门上,要敲下去的时候,沈初雪又停下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似银。
风过,院中枝丫沙沙作响,像是什么一样挠着沈初雪的心尖。
他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只不过,江浪似乎生气了。
要不然,不会看见他也不打招呼,更不会一回来就跑进房间。
按照以往,江浪会热情洋溢地向他打招呼,然后拉着他说一堆有的没的话,他虽然听不懂,也觉得聒噪,不过其实习惯了就好。
如今向来话比谁都来的密的人冷不丁安静下来了,总让人觉得不安。
其实这种时候简单的道个歉就行了,只不过,沈初雪从来没试过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情况下道歉。
于是,沈初雪那即将要落下去的手又蜷缩着收了回去。
沈初雪转身要回去,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咯吱一声的开门声。
沈初雪脚步一顿,一阵荷花香荡入鼻尖,紧接着,江浪清脆的声音随之在他耳边落下。
“沈道君,你怎么在我房间门口?”
沈初雪闻声回过头望去,江浪换了身轻便的劲装正站在他身后。
沈初雪上下打量着江浪,自动跳过江浪的问题,反问,“你还要出去?”
江浪点了点头,“是啊,我睡不着,所以想去找子晋聂由教我几招防身的法术。”
对上沈初雪目光,江浪还是觉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完丢下一句“沈道君早些休息。”就打算溜之大吉。
沈初雪一看江浪要走,脑子被花香熏的有些乱,也不知怎么就伸出手拉住了江浪。
江浪被拉住了手腕,停下来,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于是,回过头看了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还真是沈初雪。
月光下,那只骨节均匀又修长的手很是漂亮,一眼望去,像是一块上好的玉一般,隔着衣服布料,江浪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指尖冰凉的体温。
江浪惊讶地抬起头。
沈初雪道,“我教你。”
第20章 我喜欢这把剑
盛夏荷花池中倒映着月光,远远望去,波光粼粼,格外好看,荷花也沐浴在月光中,似是会发光一般,一阵风吹过,花瓣摇曳轻颤,惹人怜惜。
只不过,江浪无心观赏美景,他正弯着腰趴在荷花池前的栏杆上,单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旁边的沈初雪。
沈初雪正在荷花池腰板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地望着池子里的荷花,月光透过水面反射到那张一丝不苟的冷峻脸庞上,粼粼的波纹在那英挺的眉间慢慢地漾开。
半个时辰前,沈初雪突然拽住他,说要教他,只不过,半个时辰都快要过去了,江浪也没瞧见沈初雪要教他哪门子的东西。
江浪突然后悔鬼迷心窍地留下来了。
这怪不得他,沈初雪顶着那张好看的脸,任凭是谁大概也没办法拒绝。
所以,他顶多是犯了人之常情——色欲熏心而已。
没办法了,江浪只能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沈初雪腰身。
那腰可细,江浪想掐一把,但,目前不敢,顶多戳一戳。
沈初雪低头看了看江浪。
江浪仰着那张清秀乖巧的脸,眨着眼睛,问他,“沈道君,你还教不教我了?不教,我要回去找子晋他们了,要不然他们都要回去了。”
沈初雪终于回过神来,他刚才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是——“我教你”
大概是想缓和他和江浪之间的关系。
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和江浪解释清楚。
无论如何,他说出口了。
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于是,沈初雪轻眨眼,细长的睫羽在月光下微微颤动,问,“你想学什么?”
江浪刚才仅剩不多的不好意思在一瞬间就被兴奋冲散,他乐呵呵地问道,“沈道君你的剑就使的很好,我能学吗?”
他还不会使剑呢。
剑这玩意他玩过,用起来跟用树杈子没啥区别,但沈初雪使起来就很好看。
江浪想使起来跟沈初雪一样好看。
“好。”
沈初雪打算去给江浪寻把称手的剑来。
这时候,江浪指了指沈初雪的“初出茅庐”,好奇问道,“我能用用沈道君你的剑吗?”
沈初雪随着江浪目光望去,看到自己的剑,细长眼眸中微光流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后点了点头,然后很自然地取下自己的“初出茅庐”递给江浪。
江浪双手捧着接起剑,掂量掂量,很快,他眼角余光瞥到沈初雪背上的另一把剑,终于忍不住问道,“沈道君,你为什么天天背着两把剑啊?”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问的好时机。
如今时机到了,江浪就随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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