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白典还是决定参与团体作战, 并自我定位为远程辅助。他要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和副本机制,尽可能多地为队友们谋求福利。
思忖之间,他已经传送到了上层哨向班的出生点,却不急着跑去和大部队汇合,而是席地坐下,一边等待同伴复活,一边打开了南区队伍的组群窗口。
经历过刚才的车轮战, 南区仅剩的五位哨向班学生中有一人被打没了三条命,另外四人则与培优班拉开了距离, 进行短暂休整。所有人听上去都很疲惫,情绪也较为低落, 还隐隐能感受到一股怨气。
“这不公平!”
终于有人憋不住抱怨起来:“谁都看得出培优班有秘密武器,他们接受过进化改造, 一下子变强了那么多,这还怎么打?!”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有人苦笑一声:“现在打不过,以后去了联盟就更打不过了。”
又有人问:“这种改造是被允许的吗?”
“你猜他们为什么能跟我们比赛?这里是水晶塔,他们是水晶塔的实验班,你打算找谁评理去?”
“……那还打什么?直接认输得了!”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白典打断了自怨自艾的讨论氛围。
“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尽力到最后一刻,就没资格抱怨比赛不公平。趁着培优班的那些怪物也在休息,不如抓紧盘一盘现在的局势。你们说呢?”
经历过前几次交锋,大家对白典还算信服,于是慢慢安静下来,开启了思考模式。
目前北区只剩下培优班一支队伍,场上5人,替补1人,共有生命10条,6名队员的等级差距不大。
而南区也只剩下了哨向班一根独苗,场上5人,没有替补,共有生命9条,其中白典独得3条命,但是他等级为0,不具备作战能力。
综上所述,在战斗力上北区远远高于南区。
再看积分排行榜,之前位列第一的那位培优班学生,以领先第二名仅仅5个积分的微小差距继续保持榜首;而第二名的培优班学生(就是那头犀牛的主人)因为用完了三条命彻底退场,积分也随之下跌,勉勉强强挂在了第四名。
现在的第二和第五名都属于哨向班,他们合力杀死了培优班的正选队员,并彻底清理了北区其他学院苟延残喘的参赛者,基本锁定了交流赛的两张入场券。
至于第三名则属于培优班的方海,作为哨兵他全程在线且输出稳定,还时不时辅助其他队友,就在刚才又和星流配合打死了一个哨向班的正选队员,的确功不可没;
接下来就是五名开外的了,其中包括了排名第六的星流——他的表现的确出色,但作为向导输出强度毕竟不如哨兵,况且除去方海之外的其他队友似乎并不怎么愿意与他配合,因此积分滑落也并不奇怪。
“目前来看,培优班接下来的作战方针应该是发挥人数和战斗力上的优势,集中火力对我们展开闪击战。为的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解决我们。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和他们周旋,尽量拖延时间。”
白典此话一出,立刻有人表示不解:“拖延时间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只要守住第二和第五两个名额就满足了?”
“你想歪了吧!”
也有人明白了白典的意图:“你没发现刚才那个犀牛人的蹊跷?虽然他爆发力惊人,但状态掉得很快。咱们没必要硬碰硬,放置一段时间等他疲软了再去收拾会更容易些。”
其他人也纷纷回过味来:“……这么说,培优班有几个家伙是挺奇怪的,浑身上下汗津津,抓都抓不住。”
“没错,整个人红得好像烧熟的大虾,稍微靠近还能感觉到那股子蒸汽直往我脸上扑,妈呀,跟烧开水似的。”
还有人提供了更有价值的情报:“培优班有个水能力的哨兵……就是那个叫方海的,我看见他隔三差五就用凝水技能给那几个‘大虾’降温。”
身体发热,需要人工外部降温……看起来这几个人在超负荷作战时,体温调节好像出了点问题。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白典的脑海中成形:“也许我们可以想点办法,帮他们加加热?”
立刻有人追问:“怎么加?你有办法?”
白典答:“我手头正好有个火系能力。”
“这不太现实吧?!”
队友们纷纷摇头:“闪火的热量很快就会稀释在空气里。再说你作为一个向导,能点多大的火?”
“大概只有拳头那么点。”
白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笑了笑:“不过应该够用了。”
与此同时,在地宫中层另一处隐蔽位置。培优班的队员们也正在从长计议。
除星流之外的几名队员围坐在方海身旁接受着“水疗”——名为治疗,其实就是由方海将从空气中提取出的水汽喷洒在他们身上,帮助降温。
也许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这里的气氛同样有些沉闷。唯一一个开口说话的,是总积分排名第六的星流。
“我们现在占了上风,哨向班压根就打不过我们!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抱团集火,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猛的火力碾压他们,就能取得完全胜利!”
可离他最近的那个哨兵立刻就反对他的判断。
“你觉得哨向班还没看透我们的弱点?他们已经开始拖延时间,想把我们给耗死了。你确定我们还能集火他们,把他们一波带走?!
“……”
星流低头瞪着那人:“那你说,还有什么好的提议?”
那人还真有点想法:“你以前不也是哨向班的吗?跟他们应该挺熟的吧,不如想想办法把他们一个一个引诱过来,再由我们几个集火把人给办了。这不是更好?”
星流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怎么可能!”
见他拒绝,那人顿时嗤笑起来:“你不是想做我们的领导者吗?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另一个哨兵也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你就别为难星流了,别忘了刚才急着指挥我们打骷髅王的也是他。你再让他去引怪,到头来倒霉的不还是咱们?”
被说中了痛处,星流的脸色阵青阵红,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如果没有我,你们根本就没有今天这身本事!”
那两个哨兵却丝毫不领情。
一个冷笑道:“我们能有今天的本事,应该感谢的是培优班的科技和赞助商的金钱。倒是你,如果没我们,你一个向导还能在这个比赛里活到现在?”
另一个更是开启了嘲讽模式:“同样都是哨向班出身的向导,那个叫白典的比你聪明一万倍。哼,怪不得鹿泽要跟人家跑了。”
“……你说什么?!”
星流额头青筋暴跳,仿佛立刻就要扑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
“兄弟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
一直没吭声的方海终于站到了星流这边:“别忘了咱们是在比赛,现在闹内讧就等于弃权。有什么矛盾等出了副本再说不行?”
毕竟刚接受了方海的治疗,多少还要给点薄面。地上两人哨兵终于不再回应。倒是场外唯一的候补队员突然发来一则紧急提醒——“培优班的四个人突然开始移动,他们进入了有密道的房间!”
“难道他们想下楼去打大boss?”
这个假设很快被所有人共同否定了——骷髅王谁摸谁死,哨向班还不至于连这点都不清楚。
“那他们就是要往上层去!”
星流首先反应过来:“白典在上层的哨向班出生点登陆了,但是他太弱,其他人必须去接应他!”
方海询问候补队员:“上层农学院种的藤蔓还活着吗?”
对方很快给出了否定的答复:也许是因为方海不断提取水汽来给队友降温,也连带着抽走了环境中的大量水分。上层的藤蔓虽然还在,但枝条色泽暗淡,部分紧贴着天花板生长的主干已经断裂并且摔碎在了地上,多半也不会再对精神力做出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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