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笨蛋狐狸受×醋精偏执罪神攻
松晏小时候遇到过一个上山找狐狸的人,那人冷着脸说他只有一条尾巴而且长得太丑,不是他要找的狐狸。
十年后,这个人抱着松晏的大尾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睡过。”
松晏不相信,直到再次与他滚到了一处,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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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观御违抗天道被罚入世已有一千年,这一千年太长,长到他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只记得要去找一只有九条尾巴的狐狸,他答应过要带这只狐狸去没有冬天的地方。
一千年,沈万霄独自一人走过日升月落,走过春夏秋冬,那只狐狸却藏了起来不肯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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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
“找一只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哦,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你只有一条尾巴。”
......
“我们睡过,但你忘了,我也忘了。”
“不可能!”
“你体内有龙息。”
“那、那世上这么多龙,又不一定是你。”
“试一试就知道了。”
......
“沈万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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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低估了一个天神对你的爱。
【食用指南】
1.副CP有bg、gl,多为be
2.受前期弱(哭包),后期强
3.随榜,基本隔日更
4.私设如山,涉及神鬼皆为杜撰,时代架空,考据党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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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城
四月春时,碧空如洗,轻风拂面。姻缘山下白玉城中满城桃花尽数绽放,芳菲之景如烟如霞,将这座繁华的城池浸得温软。
时值日暮,金乌西垂,余晖照城。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终于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匆匆抵达城门。
马车上,牵着缰绳的马夫在和煦的晚风里眯起一双细长浑浊的眼睛,扫视四周后偏头朝车厢中高声喊道:“小晏啊,咱们到白玉城了,今个儿就先在此处歇脚,你看如何?”
“魏叔您决定就好。”马车里的人应声,同时伸手掀开窗帘一角。那只搭在帘子上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宽大的青绿色衣袖微微滑落,露出白皙的腕骨,以及其上碧绿的珠串。
他说话时掺着微微上挑的尾音,于是听起来像是含着笑意,“我都可以。”
不待话音散尽,魏平便粗着嗓子大笑起来:“成!那咱们就近找个客栈,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嗯。”松晏应声。
撩着窗帘的手还未放下,一道清脆响亮的少年嗓音便伴着马蹄声越空而来:“松晏!”
松晏在这道声音里微微垂眸,随后将身后的狐狸尾巴收起来,倾身撩开车帘下车。
“小晏,这是?”魏平见他出来,难免不悦地皱眉。
松晏只当作没察觉到他的不满,随口答道:“我朋友。”
魏平眉头顿时拧的更紧:“小晏,大人他身患恶疾,时日无多,这才差我前来请你回去相聚。依我看,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至于旁人,以后再见也不迟。”
松晏敷衍他几句,目光落在打着赤膊驾马奔来的少年身上。
少年肤色虽黑,五官却格外精致立体,英气逼人。他梳着满头长辫,辫子尾坠着饱满盈润的红石珠子,额前两指宽的抹带镶着白玉,赤裸的胳膊上缠着数道金环,打眼看去像是打异域而来的天之骄子。
马蹄扬起满地尘土,少年的眉眼在飞灰之中更显侬丽,眼尾微微上勾,纵使迎面而来的疾风吹乱了发髻,他也依旧明艳照人,身上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看清他的面容,魏平顿时愣在原地。中原人少有这般打扮的,叫他难免看痴了眼。
直到少年郎在马车前勒马,利索地翻身下马,他才倏然回神,惊觉眼前这人只是长了一张极具迷惑性的面容。少年其实比一般人高大,朝他走来时影子压在地上,仿佛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
松晏偏头瞧见魏平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而叫了声少年的名字:“步重。”
步重斜乜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与他说话,语气凶神恶煞的:“跟我回去。”
量是“回去”二字唤回魏平的神,他连忙挡在松晏身前,瞪着步重道:“小晏今日是随我回京的,你这小子,若有事要找小晏,也过几日再来!”
步重并不理会他,只朝着松晏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选。
松晏顶着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理理袖袍,抹平衣上褶皱:“我……”
可他尚未来得及将话说完,魏平见自己被一毛头小子无视,便顿然先怒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刚才和你说了小晏是要与我回京的,你、啊——”
话说一半,一条长鞭忽的径直朝着面门打来。
魏平登时被吓得尖叫连连,连滚带爬躲到松晏身后。
步重失去耐心,提着鞭子随意地一甩,语气愤愤:“关你屁事!你个糟老头子,竟敢瞒着小爷把松晏带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今天小爷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步!”
魏平眼睁睁瞅着那条指头粗细的长鞭如蛇一般绕过松晏,继而从自己面前甩过,当即受惊摔了个四仰八叉,末了也不敢爬起身子,匍匐在地上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少侠、少侠饶命!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有意要为难小、噢不不不,为难李、李公子!”
步重“呸”声,他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是以扬着鞭子就要往魏平身上打去,却被松晏及时喝止:“财宝。”
“喂,松晏,”步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鞭子,双手抱在胸前,佯怒道,“说了多少遍了小爷有名字!”
松晏眼角微弯,步重是金翅大鹏鸟,虽然毛还没长齐,但一羽值千金,本来就是“财宝”。
他弯腰将魏平扶起,转头问:“你怎么跟来了?”
“我若是不来,我看你当真要丢下小爷跟他走!”步重瞪着魏平,“他们当初将你送到骆山,摆明了就是嫌你是灾星,要和你断绝关系。怎么,人家只是传个口信来你就巴巴地凑上去啊?”
“不不不,少侠误会了,”魏平偷瞄步重,又瞧瞧身旁揣着手的松晏,讨饶似的,“大、大人当年送走公子也是逼不得已的事,不是要和公子断绝关系。”
“我呸!”步重大步上前,鞭柄用力抵在魏平胸口,“你们家将军不就是觉得松晏晦气,不想养么?现如今受了伤,要松晏的血作药引,这才来请他回去,你们怎么还有脸口口声声说当年是逼不得已?我看你们简直猪狗不如!”
刻意藏着掖着的事情被不留情面的揭穿,魏平顿时惶恐不安,觉得那鞭子杵在胸膛就像是一柄利剑,随时会刺穿身体。
他不敢多说,抬头见松晏懒洋洋的倚在马车上笑而不语,更是急得满头大汗,最终只好哆嗦着辩解道:“少、少侠说笑了,大人请公子回去,是因为、因为大人寿辰将近,心里又一直挂念公子,并没有、没有药引一事。”
“你他娘的还要胡说!”见他还要争辩,步重怒不可遏,伸脚踹他。
熟料松晏忽然挡在魏平身前,步重只好极其别扭滑稽地原地转了个圈,遂阴沉着脸看向松晏没有吱声。
松晏捏捏耳垂,料想两人再争吵下去魏平必要遭殃,而步重也会因此受罚,便抬头看了看天色,微眯起眼,十分生硬地移开话题:“......天快黑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歇息吧。”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魏平担心自己小命不保,赶忙附和起来。
步重一肚子闷气没处撒,忍无可忍恶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而那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了魏平屁股上。
魏平立时捂着屁股哀嚎起来,又跳又叫地往四下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袭击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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