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线索吗?”不清楚抬眸看着欧雪,问。
欧雪摇了摇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讲个神奇的事情,看我文的读者里竟然真的有我的同行(不是写文的同行…… 而且他凭借着我ip+艺术加工太浅无意间流露出的细节认出来了我师父是谁 苍天呐 有种掉马的感觉
第25章 地名
不清楚轻轻“嗯”了声,反应不咸不淡。两人并排站着等了片刻,公交车停稳。眼下正是早高峰,车上没有座位。欧雪抓着吊环,不清楚则抓着栏杆,两人都不再说话,眼神自然而然也错开了。车载着满厢人摇摇晃晃行驶在升温的柏油马路上,欧雪仍在回想刚才对话的内容,公车过去了两站,他突然轻声说:“没有。”
“什么?”不清楚停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欧雪是在和自己说话,他转过头,不由靠近欧雪,微微倾身道:“你说什么?”
有人靠近,欧雪下意识地往外捎了捎,鼻息间却捕捉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洗发水的味道——不清楚的洗发水,欧雪印象深刻,因为他用的是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大桶家庭装。欧雪以为这味道俗气得很,在不清楚身上却幽幽的。他走了一秒钟神,略侧开了些脑袋说:“南乔市应该没有叫做井什么的地方。”
毕竟在南乔市住了几年,欧雪印象中南乔市应该没有包含“井”字在内的地名,至少地铁或是公交站牌都没有。
“知道,我查了。”不清楚说罢没了下文。欧雪反而愈发在意了,忍不住接说:“为什么是镜像的?那个井字。”
不清楚眨了眨眼睛,好像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欧雪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清楚恍然大悟说:“那张纸,想起来了,你看过。”
欧雪点头,不清楚却垂下眼道:“人多,回去再说吧。”
既然如此,欧雪便不再问了,身旁,不清楚保持着刚才靠近的距离,没有再缩回去。人越上越多,两人不由自主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车厢内冷气奋力工作,架不住热烘烘的人群挤在一起,皮肤上有种难以言状的闷气。好不容易熬到下车,欧雪几乎是连蹦带跳地从台阶上下去,接跟着早晨还算和煦的日光已经变成了炙烤灼人的烈阳、刺得他眯缝起眼睛。
欧雪抖衣领,“热晕了……”他瞥了眼四平八稳的不清楚,“你不热?”
“热啊。”不清楚说罢。欧雪笑道:“看着不像。”
“不然像你一样上蹿下跳就不热了?”不清楚毫不客气道。
欧雪被他噎了句,冲他眯起眼睛勾嘴角,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不清楚瞥他一眼没理,两人默契地加快脚步回家。
空调开到最低,欧雪还进屋去把卧室的空调也开开了,不清楚在沙发上呆坐了须臾,直起身子道:“赵横以前是个小项目经理,要经常跑业务的。”他说了个地产公司的名字,是个大公司。欧雪微讶道:“年轻有为啊。所以为什么现在跑去卖煎饼了?”
“说来话长。”不清楚说话间,欧雪跑去厨房泡咖啡,一屋子烘焙后的醇香。不清楚背身讲说:“他几年前遇到点事情,是我给平的。或者说,我们以为已经解决了,其实没有。”
欧雪倒完咖啡又去拿冰块,滚进玻璃杯里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像是没在仔细听似的。不清楚停下来等他放完冰块,继续说:“总之出了点变故,他辞掉了工作出来卖早餐了。本来只是想找个能勉强糊口的工作,没想到这几年早饭摊越来越挣钱,他只好把保障基本温饱以外的部分钱财捐掉。”
欧雪嘶了声,觉得自己可能听过类似的故事。他抿了几口咖啡,“然后呢?”
“他出事时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隐约记得曾经看过一个井字,镜像的井字。”不清楚说罢,欧雪一细想,问说:“等下,他在南乔出的事?”
不清楚点点头,“可能他还是有点执拗吧,一点点不执拗才怪呢。反正,他辞职后就搬来南乔了。”
欧雪睁大眼睛,“那你也是因为这个搬来南乔?”
这回不清楚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说:“有一部分原因吧。”
欧雪恍然大悟,“那这么说相机那事是他介绍给你的?难怪你这么快就开工了。”
不清楚又点点头。欧雪自己咂摸了会儿,把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搁,在不清楚旁边坐下来就说:“你看,他那个描述很怪。他见过这个字,还能说出是镜像的,证明这个字肯定是写在哪儿的。你说是辞职前发生的,那那时候他还在跑业务吧,工作时间接触的很有可能是公司或者什么项目的工程名?”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清楚正说着,欧雪摸着下颌无意间打断道:“而且镜像的字这个怎么看怎么奇怪,左右翻转,也不可能是倒影什么的了……”
等他说完,不清楚摇头道:“总之这个线索没什么指望。他现在其实过得还行,是我心里有点过不去这件事。”
欧雪一愣,抬头看向身旁,不清楚低垂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思考。正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嘎吱一声,两人下意识地一齐抬头,欧雪收回视线解释说:“没事,楼上木地板没翻修过,夏天太热了就嘎吱响。”
不清楚仰着头,脖颈上的喉结突起一小块好看的弧度。他拧起一点眉心,正过头道:“我能上去看看吗?”
第26章 画室
欧雪犹豫了几秒钟,摇头说:“不行。”
对他来说世界上最私密的地方恐怕不是卧室而是他的画室,有人进去了欧雪就浑身不舒坦,像是有人走进他的脑子里似的。
被拒绝不清楚倒也不尴尬,没再说什么,自己又想了须臾,站起身回房间去了。欧雪自己坐那儿喝下大半杯咖啡,端着杯子上了阁楼。开门后,一股热气涌出来,混合着颜料和旧木地板的气味。一角窗帘没有拉到底,半缕金光拉出道长长的斜影。
阁楼上因为走线和排水问题没能装上空调,这也是为数不多夏天没有空调欧雪也愿意来的位置。他在小小画室里转了一圈,果然踩到了处微微起空窍的地板,嘎吱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他把咖啡杯放下,坐在墙角的小矮床上,手里捡了支画笔转着玩。
下午,曾经合作过的文创品牌找上来,请欧雪绘制一系列的插画。定了大概的主题和风格,欧雪就窝在阁楼上没有出来。电风扇对着矮床嗡嗡地摇头,门没关严,一缕缕冷气顺着缝隙艰难地挤进来。欧雪听见了快递员上门的声音,看来不清楚真的把那根上吊绳寄回家了。
他一面信手打着草稿一面构思,不知不觉整个下午悄然度过。后来欧雪越来越热,他有些烦躁地拉门下楼,走到一半看向客厅里的空调,原来不清楚早给关了,客厅里只残留了些还没彻底散去的凉意。下来后欧雪发现不清楚原来也在客厅,他在供桌前席地而坐,盖住坨儿姐儿的红布被取下来,泥娃娃竟然和他对坐在地板上,一大一小围着什么东西。
欧雪有些好奇,悄声走到不清楚身后,方才看清他俩围着的是一对筊杯。跟之前见过的那个不太一样,暗红色,里面那面有横格,一边八格一边九格,正好是九宫八卦。不清楚捡起来,低声说:“乱碰打手。”说着便又掷了出去。
欧雪意识到他是在和泥泥说话,忍不住“嘶”了声,筊杯落地,两支皆反,是哭杯。不清楚先是仰头瞥了眼欧雪,而后收回视线冲泥泥道:“不行。”
过了须臾,不清楚突然又说:“你少来。”
欧雪睁大眼睛,看看不清楚,又看看泥娃娃,忍不住插话说:“不是,你能看得到她本体?”
“不能,你在想什么。”不清楚头也不回道。
欧雪大为不解,弯腰仔细看看泥娃娃,又扭头盯着不清楚,“那你在跟谁说‘你少来’?”
明明就是刚才和坨儿姐儿有过交涉、不清楚才会又否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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