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道:“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葵翎松了口气,“我C,他要是比我大,我死都不会瞑目。”
林涧看了她一眼,眸子灰绿,仿若一口不见天日的深潭,似乎在无语她的脱线。
“不对啊!”葵翎反应过来,“零日没有,老子没缠,他岂不是一眼就把我看出来了?”
正说着,黑暗裹挟着电闪雷鸣和刀光剑影,从远处逼近过来。
半空中,两道修长的身影紧紧交缠。
葵翎无暇再顾及什么胸不胸的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半空中缠斗的人身上,目光触及谢岫白对面那漂亮少年的脸,瞳孔紧缩。
那落迦。
……真的来了。
和他在屠杀翠鸟星的录像带里小女孩的外貌截然不同,竟然用了自己本来的面貌,面容俊俏精致,如同未成年的少年。
不仅是容貌,那落迦在短暂的交手里负了伤,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半点不复当初恶劣询问别人先杀谁的从容自若。
钢铁导电,他没法像是从前那样动用异能铺天盖地地袭击谢岫白,只能把异能压缩成了一把长刀,不断逼近谢岫白。
葵翎深吸口气,“林队,夜长梦多,不如我们一起……”
她瞥眼去看林涧,目光触及他的脸,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余光瞥见一抹雪白的刀影,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去。
那落迦浑身浴血,衣服绽开,体表遍布大大小小的口子,一只手手臂血肉模糊,被烤熟了一样,伤口边缘满是焦黑,侧脸和几缕头发都焦了一片,他又是眉目精致天使般的乖巧长相,要不是那双猩红如血的瞳眸,这会儿不知道看着狼狈可怜。
他竟然舍弃了和他战斗了半天的谢岫白,不惜一切代价袭击她。
扑面而来的杀机。
“林队……”葵翎双手被束缚,含恨咬紧牙关,但也只能赶紧后退两步,站到林涧的身后去。
然而……
葵翎刚走一步,肩上忽然搭上一只手,五指苍白冰凉的吓人。
隔着衣服,似乎都有股寒气渗透进体内。
葵翎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肩上的手移开,下移贴在她的后背上,毫不留情地一推——
刀影没入胸口。
葵翎猝然睁大眼,瞳孔里还倒映着那落迦逼近的脸,正对着她的那双眼里满是刻骨的怨毒恨意。
与此同时,无孔不入的黑雾纠缠上那落迦的身体,无形的元素化为有形的利刃,狠狠洞穿了那落迦的心脏。
暗元素腐蚀效果惊人,短短几秒,就把那落迦的胸口硬生生侵蚀出了一个洞,边缘惨白,缭绕着黑雾,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那落迦脸色惨白,瞳孔放大,握着刀柄的手再也收不拢,往前扑去。
被他一砸,葵翎也支持不住,胸口的刀又深入了几寸,她闷哼一声,跟着倒在地上,嘴角鲜血滑落,很快把下巴和胸口染的一片狼藉。
葵翎艰难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队友:“林涧……你做什么?”
林涧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垂落的眸子平静得比死水还要不起波澜。
“我刚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葵翎死死看着他,唇边大口鲜血滑落,胸口的剧痛让她喘口气都艰难,“什、么……”
林涧平静地重复:“对于我的仇人,如果通过正规途径不能置他于死地,那我就一定会不择手段,让他‘意外死亡’,我刚刚才说过的。”
“你以前想过会有今天吗?葵翎。”林涧伸手揭下她的面具,“或者……我该叫你零日。”
竟然睡着了……(/ ^ ?\ )
ps:有番外哒,已经写完一个了,小林成长日记,其他的还没想好,宝子们有什么想看的吗?
第93章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白沙星的昼夜几乎没有过渡,从烈日高照到明月当空,中间的间隔极快,没有了太阳,四周温度飞速降下去。
葵翎莫名其妙挨了一刀,还是被身后的同伴推上去的,听了这话,只觉得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
那落迦仓促之下出手,这一刀从前胸破开,刀口狰狞,奈何没能对准心脏,alpha身体素质强悍,葵翎这会儿还能说得出话来。
她艰难理解着林涧话里的意思,还有点不敢置信。
“你把我当零日了?你在胡说什么,有什么证据……不是,你真的是抑郁症而不是失心疯了吗?”
“我要是有证据,你还能在这吗?让你上军事法庭都是我仁慈过度了,”林涧语气毫无起伏,谈论天气一样,“你们这种畜生,应该被千刀万剐。”
葵翎眼睛盯着林涧:“你也得先证明我是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样做,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啊。”林涧轻飘飘地补充,“所以只能兵行险招。”
葵翎气得要死:“没证据你就这么干,你就不怕我是无辜的?”
林涧蹲在她面前,很有耐心地说:“这次行动其实已经有结果了,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无辜的,如果你没死,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
葵翎胸口痛的要命,出气多进气少,强撑着骂他:“你这是什么歪理?说的是人话吗?”
“好吧,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林涧想了想,不甚诚心地随便扯了一个,“直觉?”
葵翎:“……你是女人吗?有个屁的直觉!”
“好吧,下一个理由……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林涧随口道。
葵翎讥讽:“怎么,你嫉妒?”
林涧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不至于,但你长的和零日一样高,还和他一样有异能,偏偏……零日从来没有暴露过异能。”
葵翎:“对不起,我不知道参军之前还得锯个腿,和他一样高还有异能就是死罪?”
林涧说:“两次情报泄露的任务,你都参与其中。”
葵翎受不了了,“你的怀疑范围能再大一点吗?这样就不止情报部门的人需要自杀以证清白了。”
她身上的伤还远不到致命伤的地步,不过,她要是再听林涧说两句话,她还得再吐几口血。
林涧笑了下,没纠结,继续道:“你喜欢长相漂亮的男生。”
葵翎不耐烦:“这又怎么了?”
林涧道:“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谢岫白不够好看,你从来没有多看我们一眼,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葵翎提了下唇角,“我不搞有夫之夫,不行吗?”
“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那落迦突然大笑起来。
他半张脸都是泥土,脑袋还被谢岫白踩在脚下,从胸往下失去了知觉和支配的能力,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两个眼珠子,和嘴巴。
“你装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又假装什么呢?有意思吗?”
谢岫白一直踩着他也不舒服,干脆收腿蹲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脸:“没到你说话的环节,安静点。”
那落迦刚才头被他踩在脚下,一肚子满是邪火,嘴一张就恶狠狠咬下去。
那口白牙森然锋利,不比他拿来砍进葵翎胸口的那把刀和缓多少。
谢岫白反应迅速,一把捏住他的脸,硬生生把他牙关捏开,垂眸不甚在意地笑了下:“狗吗?居然还咬人。”
那落迦毫不掩饰自己偏执病态的眼神,被迫张大嘴也没阻止他发疯,眼神阴郁地盯着面前的人,阴森森咧了咧唇。
一旁毫无动静的地面突然被顶起,几块生锈的钢铁碎片悄无声息顶破土壤,朝谢岫白刺去。
还没等碰到人,就被腐蚀成了一团烂泥。
谢岫白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土里埋了这么多年的都能控制吗?”
那落迦愤怒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含糊地发出几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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