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辞目光移过去:“好像是。”
等小蛟喝蒙圈,谢钦辞把它拎过来,拉长比了比:“应该长了几厘米。”
小蛟懵懵被拉长量了个长短。
谢钦辞若有所思看了眼傅明霁。
傅明霁迟疑:“是我身上的紫气?”
“有一定可能,不过它待在你身边不是什么坏事。”
黑坨坨叼着一袋薯片过来,它现在已经可以直接接触各种阳间东西了,自从可以吃人类食物,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对薯片一类吃起来脆响脆响的零食情有独钟。
“咔嚓”“咔嚓”声不断传来。
傅明霁提醒了一句:“别吃漏在地上。”
黑坨坨懂事的伸出一片黑雾接在自己下方,像一块会动的桌布,掉下来的碎屑都被黑雾吞了。
席元白来到疗养院。
骤然得知这么多内情,他的心情很复杂。
他一直想弄清楚,女友阮阮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提分手,还那么决绝,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是因为对方的养弟想害他。
坐在床边,席元白执起病床上女孩的手,哽咽道:“阮阮,你怎么这么傻,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而不是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但席元白也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对付不了阮阮的养弟,反而可能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
“我一定会救你的,阮阮。”
傅明霁将招聘公益基金负责人的消息放出去,无数人来应聘。
“傅氏不是有自己的公益基金吗?怎么又办了个新的?”
“听说这次是专门为了保护动物办的,所有钱都用在救助动物上。”
来应聘的人大多西装革履,状态很好,用饱满精神迎接这次招聘。
土拨鼠精的钱已经到位了,他们这边还没找到合适的负责人,谢钦辞有些着急。
傅明霁捏了捏他的耳垂:“这件事急不得,涉及到了成了精的不科学事件,我们总要找到最合适的人选,不然后续可能会出麻烦。”
“我知道,当初答应的时候,我完全没料到,找这么个人这么难。”
傍晚,季文博结束一天的上班,回家。
路上,他突然想起,同事说的,他上下班路上开了一家新餐馆,物美价廉,味道很好。
忙了一天,季文博实在不想回去了还要做饭,打算去尝尝这家的菜。
将车开进小巷子,他找到了藏在居民楼里的小餐馆。
规模不大,客人却很多,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很热情。
季文博本来看人多都不打算在这吃了,他不想为了口吃的等太久,架不住热情的老板夫妇,愣了坐了下来。
“这位先生,您是一个人,这位客人也是一个人,你们拼个桌,菜很快就上来了。”
季文博坐下后,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人。
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穿着不与时代脱轨的布衣,衣服洗的很干净,笑眯眯的,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质。
两个陌生人拼桌,没什么好说的,菜上来后,季文博风卷残云吃完,离开。
因为在外面吃了晚饭,他回家的时间比平时要晚一些。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季文博熄了火,开门下车。
地下车库静悄悄的,除了他,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
“今天的停车场怎么这么冷?”七八月份的天气,他从开着冷气的车里出来,应该感觉到热才对,偏偏这里给他的感觉更冷了。
季文博意识到不对,他不敢多待,忙进了电梯。
“哒——哒——”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文博第一反应是回头,但他的动作硬生生被他止住了,他很确定,刚才周围没有人,那么怎么会有脚步声出现。
手心沁出一层汗水。
电梯到了。
电梯门打开,空洞洞的电梯,仿佛成了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
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曾经看过的各种发生在电梯里的鬼故事,身后的脚步声还在不断靠近,留给他犹豫的时间不多了。
季文博一咬牙,放弃了电梯,转而走向安全通道。
“唉。”
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声在身后响起,似乎在惋惜他没走进电梯。
季文博住十二层,爬十二层楼梯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不算特别难,门在身后关上,楼梯里,灯光明亮,季文博浅浅松了口气,开始爬楼。
一层、两层、三层……
季文博越爬越浑噩,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这些楼梯仿佛成了一个闭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哒——哒——”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从身后响起,季文博浑噩的脑子突然出现一阵清明。
不对!
以他的速度,他应该早到十二层了,绝对不可能花费这么长时间。
身后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似乎觉得猎物已经无法逃脱,有种游刃有余的闲适。
“扑通——”
“扑通——”
心跳声一次快过一次,季文博紧绷到了极致。
跟在他身后的,是谁?
他不敢回头,这个问题注定无法解答。
阴冷气息逼近,潜意识疯狂叫嚣着危险,季文博扶住栏杆的手不断用力。
更近了。
他几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背后一点点靠近自己,阴冷感将他整个人包裹。
“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阵惨叫声发出,阴冷感消失了。
季文博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找回一点知觉。
衣兜里有什么在发热。
季文博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臂,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发着热的符。
他记得这个东西,是上次学弟余淮希住院,他去看望对方,对方送的。
季文博知道,余淮希的爷爷开了一家香火店,想着好歹是学弟的一番心意,虽然封建迷信了些,他也不好辜负,就将符装进了衣兜里。
“是它救了我吗?”季文博握着温度渐渐降下来的符,喃喃自语。
他靠着栏杆,慢慢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十二层和十三层之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
后背衣服被冷汗浸湿,接下来的时间里,季文博没再遇到其他奇怪的事。
坐在静谧房间里,他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疲惫地陷入梦乡。
第二天去公司,同事惊奇问他:“文博,你昨天是熬了个大夜吗?怎么精神这么差?”
季文博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没休息好。”
之后几天,季文博都随身带着余淮希给他的符,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恰在这个时候,他负责的工作出了纰漏,每天焦头烂额,实在没心神去细究那天发生的事。
公司空出了一个副总职位,他在这家公司工作了近十年,上司也说,为公司创下的业绩不少,上司隐晦提醒过他,这次他很有可能会继续升一升。
季文博每天忙成陀螺,很快将那天发生的事抛到了脑后。
直到有一天在公司加班到半夜,他回家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嗡——”
手机响了。
谢钦辞拿起手机,点开,是余淮希打来的电话。
余淮希已经在初步接手余老爷子的事业,如今做的有模有样的,第一批做出来的成品免费送给了谢钦辞。
“谢大师,您现在忙吗?”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喘。
“我现在在家,怎么了?”
“是我一学长,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我能带他来找您吗?”
“你带他过来吧。”
挂断电话,余淮希望向身边神色疲惫的男人:“谢大师说让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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