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洗,”傅明霁抬手将浴袍放到沾不到水的地方,“回来了怎么第一时间来浴室?”
“刚抓了只水鬼,脏得很,你来得正好,”谢钦辞伸出被鬼缠过的手臂,“就是这只,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傅明霁握住他的手腕,细细摩挲。
谢钦辞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在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傅明霁盯着这一抹白,眸色逐渐加深。
他低头,吻上谢钦辞手臂:“很干净。”
沐浴后,谢钦辞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傅明霁每次都觉得,谢钦辞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谢钦辞靠在傅明霁身上,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我觉得我这个澡白洗了。”
谢钦辞困倦打了个哈欠,他怎么觉得,傅明霁体力越来越好了,抱着他一个多小时都不带累的。
谢钦辞全程挂在他身上,都被颠累了。
“没有白洗,”傅明霁揉了揉他耳朵,低声道,“这下,里里外外都洗到了。”
谢钦辞锤了他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谢钦辞格外累。
不过在紫气的作用下,再累一觉醒来,都能生龙活虎。
起床后,谢钦辞看到傅明霁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他随手放在柜子上的金印。
“这枚金印好像之前没见过?”
“嗯,”谢钦辞靠在他肩膀上,“是昨晚捉鬼得到的。”
谢钦辞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这枚金印可以使用功德金光,我试试能不能开发出它的更多作用。”
“我看到它,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傅明霁翻来覆去研究金印,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东西存在上百年了,说不定你的上一世,是它主人呢。”谢钦辞随口道。
研究不出什么,傅明霁将金印放到一边:“如果我真是它主人,它到了你手上,正合适。”
谢钦辞的戏份正式杀青了,得了导演包的大红包,谢钦辞投入《诡谲荒镇》的宣传中,跟着剧组到处跑。
主演已经跑了几个城市,剩下的,谢钦辞都需要参加,一下飞机,林导派来的人将他接上车。
“谢老师,这是剧组的安排,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车上,工作人员给谢钦辞介绍宣传流程。
来之前,梁肃将大致流程发给了他,工作人员说的,更细致,包含到了每一个细节。
“谢老师。”
“谢哥。”
一到酒店,众人纷纷和谢钦辞打招呼。
周华旭签约盛世,接了新戏新综艺,翻红势头明显,谢钦辞见他被簇拥在人群中,与刚来剧组时无人问津的样子截然不同。
对谢钦辞,周华旭是感激的,第一时间走了过来。
两人还没聊几句,时阳荣摆脱想和他拉关系的人,大步走来:“谢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宣传的第一站在西城,对三人来说,这里都很熟悉了,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太多事,再次踏入,有种恍如隔世感。
尤其是周华旭,可以说,在西城拍戏的这段时间里,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结束一天的宣传,时阳荣揉了揉快笑僵的脸,往自己住的套房走。
他们需要在这里呆两天。
这次,时阳荣的房间没和谢钦辞的连着,两人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在电梯口与谢钦辞分别,时阳荣带着助理往前走。
助理将他送进屋,收拾好屋子,离开。
时阳荣端着红酒,站在落地窗边,不自觉回想起在西城拍戏时遇到的事。
有过害怕,有过恐惧,更多的,是惊险,刺激,波澜壮阔。
回京城后,风平浪静的生活居然让他有种不适应感。
时阳荣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打算回房休息,明天还有宣传工作,他不会喝太多酒,只是浅浅喝一点,助眠。
转身的一刹那,时阳荣身体僵住了。
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穿着老派西装,给人的感觉非常像是从上个世纪出来的。
说不定真的是。
时阳荣在心中默默嘀咕。
这张脸,他太有印象了,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钱包里,放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照片。
不是吧,我不过是随便感慨一下,没想真的见鬼啊——
时阳荣在心中哀嚎。
他僵在原地,不敢说话,呆愣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看到我了?”
时阳荣点头:“这位先生,你是来要你的钱包的吗?”
怕被缠上,时阳荣忙道:“钱包现在不在我这里,我可以去给你要回来。”
因为那个钱包,时阳荣被鬼缠上,他是说什么都不敢将那个钱包留在自己身上的。
“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会做出补偿的,你想要什么?”
时阳荣“啊”了一声,他见过的鬼,除了黑坨坨那样,都是不讲理的,哪遇到过这么绅士的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钱包是我遗失的,被有心之鬼捡到,差点害了你,无论如何,我都该负责。”
“不用,不用,钱包你要要回去吗?”
男人点头。
“我明天给你可以吗?它现在不在我手上,”怕男人误会,时阳荣忙解释,“我不敢把它带在身上。”
“可以和我说说,你捡到钱包之后发生的事么?”
时阳荣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
“你是说,有人帮了你,然后钱包现在在那个人身上?”
“是……”说完,时阳荣想打自己的嘴,他明明不想将谢钦辞的存在说出去的,为什么全给秃噜出来了?
“我知道了,明天这个时间,我想见一见他,可以吗?”
“你见他做什么?”时阳荣警惕,“我把钱包给你拿回来就是了,不需要见他吧?他是为了帮我,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的。”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当面感谢一下,若没有你口中这位谢大师,不知会酿成多大祸端。”
“哦,我得问问谢哥的意思。”
“好,”男人拿出一张纸,放在茶几上,“时间、地点都由你们定,定好之后,写在这张纸上,我就会知晓。”
男人消失了。
时阳荣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沙发上消失,不可置信睁大眼,几步走过去,茶几上,留着一张纸,证实这里刚才确实有人,不,有鬼来过,不是他的幻觉。
第二天,时阳荣找到机会,将这件事告诉谢钦辞:“谢哥,我们要见它吗?”
“见吧,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
本来今天宣传解释,他们可以直接回燕京了,因为这件事,两人决定再留一天。
谢钦辞将见面时间定在黄昏后。
一笔一划写下见面时间、地点,谢钦辞放下笔。
时阳荣看到被写了文字的纸上隐隐泛出一些纹路,好奇:“谢哥,这样就行了吗?一张纸,怎么传信?”
“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纸,在上面写字,可以传给纸的主人。”
“那也太好用了,有了这样的纸,岂不是不用担心没手机信号?”
随着时间接近,时阳荣紧张又害怕:“谢哥,你说他能按时到吗?”
指针指到最后一刻,穿着老式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谢大师,久仰大名。”
“你认识我?”
男人点头:“谢大师的事迹,我们都知道。”
钱包谢钦辞带来了,来西城前,谢钦辞考虑了一会,还是将钱包带上了,他想,时阳荣是在西城捡到的钱包,说不定钱包主人会在西城。
谢钦辞将钱包递过去,收回手的时候,突然说了句:“你是地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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