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衣服的面料看上去摸上去都很贵的样子,怀姣没钱又不敢扔,只能帮他小心挂好。
客厅的双人小沙发不是很大,虽然能坐下两个人,但两个大男人挤着未免有些奇怪。
怀姣在对方招呼下,脚一伸就要跨过他挡路的腿,去床上坐。
只是半路上就被人扯住手腕拽了回去。
这下连挤着坐沙发的必要都没有了,因为惯性,他一屁股直接塌在了严殊大腿上。
“那人是不是跟着你过来了,昨晚上来过了?”想挣扎的动作,因为严殊语气正经的一句问话,愣住不动了。
怀姣侧身坐在严殊腿上,被他抱着腰。听他淡声询问道:“不跟我住,又不准我们跟过来。胆子这么小,被吓到了有没有一个人偷偷哭?”
怀姣:“……”
没有,刚才还怀疑你来着。
他按住严殊扶在他腰上的手,想推开对方。
“永定山那边昨天晚上也发现了一具尸体,20岁,同样在派出所报过失踪的男性。”严殊因为他顿住的动作,一下反捏住怀姣的手指,不动声色往自己身上带。
“什么时候失踪的?”手抵在严殊西装笔挺的胸腔前,掌心下有蓬勃跳动的起伏心脏。
“警方还没有公布。”
“我想亲你。”
怀姣:“……”
“让我亲一下,怀姣。”衔接突兀,又不按牌理出理的无理要求。
对方宽而大的手掌覆着怀姣手背,居高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使得严殊还得抬起头,自下而上看向怀姣。
怀姣微拧着眉,抿唇说:“是等价交换吗。”
严殊眉眼深邃,身上有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克制,他抱着怀姣,认真说:“不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就是,单纯忍不住,想亲你。”
“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张开嘴。”
严殊每次控制不住,对怀姣说一些很过分很出格的话时,如果不是脸上某些部位会违背他意愿地露出一点知耻的红,乍一看过去,真的很像沈承遇口中,某种喜欢小男生的变态。
怀姣没有张嘴,他被严殊箍着,曲手抵在他胸前。
对方凑过来时,他连闭眼都来不及。
薄而冷的嘴唇贴上他的,将怀姣粉嫩唇瓣压得陷下去一点。
二十八岁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哪怕是第一次亲人,也比常人懂得收敛自制。
反正比邢越要好。
怀姣只跟邢越接过吻,所以只能拿邢越作对比。
邢越亲他的时候很凶,嘴里还有尖尖的犬牙,一开始就会咬自己,会含他的嘴唇,还会撬开他的嘴,吸他的舌头,吮舔他软嫩的口腔内里。
像条狗一样。
弄得怀姣嘴巴很痛。
严殊比他要好一点。怀姣这时是这样想的。
“可以张嘴吗。”对方灼热呼吸落在他脸上,混着一点点男士香水的味道,不重,还有点好闻。严殊又轻又热地蹭着怀姣的嘴唇,磨他的晕着粉的饱满下唇肉。
还要非常有礼貌地询问怀姣,可不可以张嘴。
怀姣不喜欢张嘴,因为张嘴会被亲的更过分,邢越会吻得他流很多口水,湿溻溻的,黏黏糊糊的,再被嘬着嘴巴一点一点咽下去。
应该都会这样吧,怀姣只被邢越那样亲过,所以觉得所有人接吻都是这样的。
但这时他被严殊抱在怀里,对方完整箍着他,曲在对方胸前的手臂一点抵抗的力道都使不出。
“入室未遂报警没有用,想要引起警方重视,你只需要……”严殊贴着他唇缝,往他嘴里递话,“拜托我。”
对方的气息又急又热,明明语气和声音都很正常,但心跳和呼吸却反常的快。
怀姣红着脸,覆着睫毛微微颤了颤。
不算多暧昧的关系,也没有熟到可以接吻的程度,但怀姣就是被三言两语哄得,朝严殊微张开嘴。
“好乖。”
眼前人背对着公寓里的白炽灯,脸颊边晕着光,坐在他腿上,漂亮的脸蛋上有未经人事的纯和艳,他很紧张,鼻尖沁着红,但还是乖乖的听他话,抿开唇瓣给自己看。
严殊心跳得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但他还要压着本性,伸手捏开怀姣的脸颊。
两指按在怀姣脸侧,抬起他的下巴,品鉴一般仔细盯着他的嘴。
“里面也是粉的。”还很湿,舌尖软软抵着下牙,好像怕被人看见。
“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严殊问出一个,他想忍也忍不住要问的问题。
哪怕是爱意上头的恋爱脑小女生,恐怕也没他这样爱较真,这样满含醋意地询问别人的接吻经历。
怀姣:“……”
“没、没有。”蠢笨如怀姣也知道,这种时候说有就完蛋了。
虽然、他被邢越亲过很多次嘴巴,但那是上一个副本,这个副本是新的,不算数的。
8701:【……】原来还会撒谎啊。
严殊满意了,他很少笑,但这时却克制不住要对怀姣笑,他说:“我也没有,我只想亲你。”
……
“可以了、不舒服……”卧里传来公寓主人的闷声推拒声。
模糊又暧昧的朦胧声音,一点一点,一丝一丝,从双人沙发上紧搂的两人之间溢出。
怀姣被严殊抱着,简直要被亲傻了。
三分钟以前,他真以为严殊跟邢越不一样,接吻的时候会很温柔的。
等嘴唇被挤开,被捏开下巴填入别人的时,他才知道后悔。
28岁的成熟男人和22岁的男大学生在这时也没什么区别。
“不会,是你太娇气,怎么会不舒服……”
他们都会骗人,都会颠倒黑白对怀姣很坏。
“失踪一个星期了,和、明鑫小区的那一个差不多时间……重案组已经接手了。”还会在怀姣吃痛反悔,想要退却时,拿捏住他软肋,用一点零碎好处勾着他,得寸进尺,让他退无可退。
“乖,再、听话一点……”严殊扣着怀姣的后脑,心跳剧烈,仍要耐心哄他,含住一点舌尖往自己口中带。
第49章 跟踪(二更)
单人公寓自带的电视里,播放着本地新闻频道的报道回放。
“现在可以看到,警方已经封锁了永定山部分区域,据现场知情人称,死者为男性,年龄二十岁左右,死因是被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穿着户外冲锋衣的新闻媒体人,在简略介绍过现场情况后,将采访话筒递给了身旁围着的几位本地市民。
“哎呀,太吓人了,吊死鬼一样挂在树上,那脸咔白、乌青乌青的,好好的小后生,哎……”
“半山腰塔前天天早上舞剑的那群老人家发现的,穿个白衣服吊在树上,风一吹脚还在荡,可没给人吓死!”
几人长吁几声吓人之类的话,负责采访的男记者拿过话筒,又问道:“那对于死者身份几位知道吗?死者是附近居民吗?”
“应该不是吧,我在这片住了几十年,最近也没听说哪家小娃出事……”
“市区的吧,我听人说穿着打扮都时髦的很,不像是山里人。”
严殊从浴室出来时,怀姣正听到新闻报道里对被害者身份的猜测。
公寓空间很小,以往怀姣洗完一个澡出来,只要打开门,整个房间就会涌上一股蒸腾水雾。但此时严殊洗完却不一样,浴室门大敞着,里面却一点热气都没冒出来。
对方半身系着怀姣的浴巾,头发是湿的,还滴着水。他几步走近,从怀姣手中抽出遥控器,调小电视音量后,问他道:“吹风机在哪儿?”
手指无意触碰到怀姣时,像冰块儿一样,递来一阵冷意。
怀姣只被碰到一下都觉得冻人,他下意识缩了缩手背,愣声道:“在,床头柜里。”
吹风机的声音的声音有些大,搞得怀姣都没办法听清电视里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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