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穿着深色裤子的下身正对着他,回过神就能感觉到难堪的姿势。
怀姣皱着眉,微不可查地偏了偏脸。
他听到面前人冷笑一声,下一刻便被按着肩膀,转身仰躺在了地上。
视线变化的一瞬,怀姣仰头间似乎看到了头顶上方不远处,脸上带着血迹的卓逸。
这使他愣了愣,连被人翻身压住时都没反应过来。
腰上一重,怀姣怔怔垂下视线,他看到邢越挟着他的腰,骑在他身上一般,覆身朝他压了下来。
怀姣反射性伸手去推。
手腕轻松就被对方单手捏住箍在胸前,邢越压着他,凌厉下颚碰上怀姣脸侧。
他在怀姣慌张失措下,动作强硬,捉着怀姣的手,狗一般地埋首在他颈间贴近嗅了嗅。
“有人碰过你没。”气息沉沉的质问嗓音。
怀姣白着脸惊惶摇头。
身上卓逸的外套被自然扯开,带着主人温度的炙热薄唇贴上怀姣的肩颈,热烘烘地磨着他蹭。
怀姣的身上,是带香气的,那点温软体香覆在细腻肤肉上,要凑近了,仔细嗅闻才能体会出。
勾着邢越的狗鼻子,让他瞳孔收缩,急促又兴奋地捏着人的下巴,伸出舌尖舔上去。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在每次对方露出惊惶表情,可怜又害怕地看着他时。
“大冒险的惩罚你知道吗。”
怀姣缩着脖颈使劲摇头。
“可以让你先试试。”邢越语气恶劣道。
“然后我们再继续游戏。”
第20章 真心话大冒险
上一分钟像疯狗一样骑在怀姣身上又蹭又嗅的人,在说完恐吓一般的两句话后,转眼又恢复了正常。
他直起腰,起身时甚至伸手扯了一把地上的怀姣。
怀姣被他扯着坐立起来,对方喜怒无常的反复情绪,让他哪怕是被细心对待也只会感到悚然。
怀姣不敢站起来也不敢乱动。
他坐在地毯上侧过视线就能看到,逃出去前倒在陆闻脚边的他原本的座椅,此时远远横翻在壁炉旁,木质椅腿断了一截,似被人狠狠砸过。
视线往前移是背对着壁炉,上半身佝偻着的卓逸,他手脚仍被紧紧束着,勒在身上的绳子似乎成了支撑他的唯一力量,怀姣愣愣看过去时,卓逸同时抬头望向他。
暗红血迹粘黏着打湿的额发,在对方英俊面孔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痕迹。
“卓逸……”怀姣嘴唇哆嗦着,颤颤喊了他一声。
怀姣能想象到自己逃跑后,邢越有多生气。
“你到山下遇到房子主人了?”卓逸被血迹压得眯起一只眼,他看着怀姣,连一句责怪也无,只有些担心地朝他急问道:“他欺负你了吗?”
怀姣抿着嘴巴,眼眶微红地摇了摇头。
刚才被男人扛进来的动作,显然让卓逸产生了误会,只以为怀姣是逃跑途中被强硬抓住的。
“你怎么样了,你头上的伤……”
“没事。”卓逸似乎笑了声,说:“邢越看到你跑了差点气疯,你是没看到当时他表情有多好笑。”
怀姣撇了撇嘴角,笑不出来。
卓逸没说的是,邢越气疯之后不过看到他笑了两声,转身抄起地上的椅子就往他脑袋上砸。
这男人是真的疯。
卓逸看怀姣一副想哭的样子,要说的话又抿回嘴里。
“他是谁?”身旁一边半晌没说话的陆闻,在怀姣和卓逸停下交流的功夫,抽空问了句。
怀姣转过头,发现对方问的是靠在沙发边,一直默不作声也没离开的木屋主人。
“不知道……”跟男人视线对上,怀姣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他认识邢越。”
“他抓你回来的?”
“嗯。”
话到这里又没人开口了。
当前难以预测又无法放松的事情发展,已经让几人感到身心俱疲。
特别是卓逸和陆闻受了伤,唯一手脚自由的怀姣,又被未离去的陌生男人看管住。
不一会儿,走到餐厅的邢越就推了一个奇怪的金属推车过来,滚轮在木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嘎吱声音,让几人都不禁抬头望过去。
此时站在壁炉旁推着车的邢越,又恢复了之前装模作样的冷淡样子。
“刚才就准备给你们看看的。”邢越挑起点眉,眸光朝怀姣扫了一瞬,道:“可惜有人逃跑了。”
怀姣在他古怪视线下,禁不住垂眼躲了躲。
“我不喜欢没有规矩的游戏,所以这算是下轮大冒险前的额外惩罚。”
推车上遮挡视线的黑色幕布被掀开。
一时间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在推车上。
两个盛着大量透明液体的玻璃容器,一左一右对称摆放着,有一根尾端分叉的透明管道,分别连接着两边瓶身,是控制出水的开关装置。
邢越倚靠着推车,道:“之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审讯惩罚很有意思,我一直想跟你们试试。”
他修长指骨轻叩两下玻璃瓶,吸引大家注意一般,将众人视线又拉回他身上。
“我简单介绍一下。”
“两个瓶子里,一边是普通的正常液体,一边是强酸溶液。”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以安然无恙。”
大厅死一般的安静。
近乎诡异的寂静空气下,怀姣却白着脸,徒然发现了一件事。
推车上的东西他见过。
第一个白天在后院发现的小木屋里,布满灰尘的货架上,杂乱堆放着的奇怪瓶罐和塑胶管。
此时拼装成面前的“游戏”道具。
怀姣恍然就明白了,当时将自己堵在后院杂物间的邢越,或许并不是为了找他麻烦,又或者好心给他上药。而是在他误闯进对方的布置中时,将他引出来顺便检视自己的重要道具。
怀姣想到这里,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他抬眼怔怔看向邢越,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对方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垂着眼,问道:“要试试吗?”
怀姣不会以为他说的试试,只是询问而已。
邢越朝他走近两步蹲下身。面对反抗不得的怀姣,他并没有使用什么暴力手段,只是再次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粉嫩下唇上摩挲两下,说:“刚才为什么要跑呢,我不是提醒过了。”
“大冒险又不一定轮的到你。”
他看着怀姣,抿唇嗤了声,“好蠢。”
怀姣总共听他这样说过自己两次。
一次是发现房间双面镜时被困在他房里,另一次就是现在,逃跑未遂被抓回来。
下巴上的手力道转重,被迫仰起,怀姣手撑在地毯上,指尖都绷出白色。
“邢越你他妈没必要做这么绝。”卓逸压着嗓子道。
邢越掐着怀姣脸颊,面无表情侧过头去。
卓逸声音微抬起些,说道:“当初的事跟怀姣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是要为沈承遇报仇也轮不到怀姣承担。”
“哦?”邢越挑了下眉。
“那你说说,跟他无关,难道跟你有关?”
卓逸皱了下眉,无视对方的言语挑衅,继续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玩游戏的时候脑子都不太清醒。”
“你不知道沈承遇对他什么态度吗,或者怀姣对沈承遇又是什么态度。这里面谁都有可能害他,就是怀姣不可能。”
邢越听他说完只是扯着嘴角冷笑一声,“一堆废话说完,除了想把他摘出去什么也没说。”
他眼带寒意地看了卓逸一眼,语气怪异道:“你倒是挺护着他。”
卓逸顿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面前邢越突然扼住怀姣的脸,将人拖到卓逸面前,视线森然地盯着他问道:“以前不是挺看不上他的吗?”
怀姣被扼得皱起眉,身旁邢越不仅手制着他,还脸靠脸地凑近他,男人骨感锋利的侧脸贴着怀姣的,指腹摸着他脸颊蹭了蹭,朝卓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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