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予未逃,偏着头张开了唇,迎接满是黑朗姆酒信息素的亲亲。
囚。徒异常温顺。
握住手腕的力度一点点散去了。
察觉到对方的松懈,姜予的长睫颤了颤,吻着裴枭白。
(审核请仔细看,这一段也只是接吻)
他慢吞吞,指尖抚着裴枭白脖。颈后的腺。体,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唇上敷衍轻啄,满是镇定意味。
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视线刚一清晰,姜予便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晦暗眸子。
裴枭白根本没有闭眼!
对方从亲吻时便睁着眼睛看他。
看他在亲吻下红了脸,眼尾耳根绯红,看他被缠吻时低低的吸气,看他下唇被咬出齿印。
挑起一切的罪魁祸首·姜予倏然呆住了。
羞耻感极速弥散,从头到脚直接麻了,姜予动弹不得。
裴枭白见被发现了,才欲盖弥彰地垂下眼睫,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闷不做声,继续埋头亲吻姜予。
亲吻的水声充盈在寂静的室内。
姜予猛地往后一跌,终于从裴枭白的怀中撤了出来,腿依然是麻的,但顾不得考虑这些,他连滚带爬地想离开这方寸之地。
裴枭白,变态!
接吻的时候还睁眼睛!
愤愤地摸了一把被亲的红肿滚烫的唇角,姜予皱了皱鼻子,完全忘了到底是谁先把裴枭白撩拨疯的,理直气壮地想要宣告结束。
他的视线一瞥,却看到了不远处因他们纠缠而皱皱巴巴的被角堆,露出了一个闪着幽幽光亮的小方块。
靠!
姜予难得在心底大骂了一声脏话。
“你没……”没挂电话!
他话说了一半,忆起自己此刻不能出声,剩下的话便被掐了回去,探着身子急匆匆去够裴枭白的手机。
为什么周姨既不出声了,也不挂电话?
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吧?
他只爬了一半,又被裴枭白按了回去,默默堵住了唇。
“……唔!唔!”
姜予拼命地用眼神示意裴枭白他的意图。
手机手机!
救命!电话还没挂断!
这要是被周姨听到了,他真的不做人了!
用清白发誓。
姜予敢肯定他看到裴枭白笑了。
他被亲的舌。根发麻,太过刺激,五感反而变得格外迟钝,就连被裴枭白握着手,十指相扣也没有拒绝。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指尖,迷蒙的视线躲闪,而裴枭白终于拿到了手机贴在耳边,垂眸俯视他。
“喂,妈?”
裴枭白哑声开了口。
周姨真的没挂电话。
电话另一端诡异的沉默了许久,周姨悻悻尴尬道:“……还、还真的不方便啊,这……妈还以为听、听错了。”
她的语气干巴巴的,哈哈干笑了两声,“……你们继续、继续,谈着就好,妈这就放心了……”
总觉得自家怪脾气的儿子拐不到喜欢的人要成孤寡老头了,周姨满心忧虑终于打消了大半,她眼巴巴地对着话筒打了个招呼,“……嗨?”
“嗯,你好?”
周姨决定先替未来打个基础,先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我是裴枭白妈妈,你叫我妈妈就行。”
姜予拿手臂挡住了脸,只露出一点红透了的耳尖,另一只手推了一把裴枭白,又恨恨握拳砸了一下。
眼前姜予要被羞死了,裴枭白更把持不住了,他的呼吸微乱,低声回话,“妈,不说了,我先挂了。”
知晓事情孰轻孰重,周姨这回不缠人了,裴枭白的话音刚落,催都不用催,她“咔”地一声直接断了通话。
姜予终于喘得上气了,他松松推了把裴枭白,怒声道:“……你王八蛋!”
“滚开!”
他屈腿想将眼前的裴枭白踹开。
还是刚刚呆滞任他逗弄的裴枭白好,现在这个裴枭白就是个坏胚!
在周姨面前脸都不要了,一句解释也没有。搞得像他光天化日就和裴枭白厮。混一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姜予双标的理直气壮。
他推了几把裴枭白,可面前的人未动分毫,反而再度俯身亲吻他,状似无意地垂眸瞥了几眼。
裴枭白凑在他的颈边嗅着气味,沉沉双眸露出一点迷醉,轻轻在他的颈上咬出一个齿痕来。
姜予略一呆滞,对上裴枭白的视线,突然咬紧了后牙。
这明明是他刚才的动作!
裴枭白果然是个王八犊子!
他能够看懂裴枭白目光的含义,就像他覆在裴枭白的耳边嗤笑,问“是谁在发热?”
他无可抑制地从嗓间挤出几声呜咽。
裴枭白伸手捏住他的圆扣时,定时的闹钟终于响了。
“铃——铃铃——”的闹钟铃声在室内回响。
以为自己被解救,姜予的双眸一亮。可下一秒,他的希望便破灭了。
裴枭白并不在意声响,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关掉了闹钟。
“我、我还要工作——!”
姜予局促地开始找借口。
天知道他只是想逗弄一下裴枭白,就连咬了裴枭白的腺。体都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一场控制不住的意外而已!
他没有想在这里……
姜予的思维在垂眸瞥到裴枭白的神色后戛然而止。好吧,也不是不行。
他自暴自弃,揽住了裴枭白的脖。颈亲吻对方。
理智尚存,姜予抓住了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声细如蚊,“……时间不够。”
两个小时,
……不,已经不够两个小时了。
东西也没有带,什么准备都没有,这哪是个合适的场所?
说归说,理智归理智。
姜予还是眯着眼享受着这个吻。
“没关系。”
裴枭白的气息全乱了,摸了摸他的脸颊,笨拙努力地找着借口,“……来得及。”
他太急切了,口不择言道:“很快的,很快就好。” ?
姜予骤然睁开了眼,抱着裴枭白的双臂一僵。
什么很快的?
谁很快?
裴枭白该不会说的是他很快吧?
他上次很快吗?
所以裴枭白才会说他很快?
“……!”
姜予一把拦住了裴枭白的手,使劲推开了对方,气急败坏地涨红了脸,快速跳下了床,用从未有过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
裴枭白才快呢!
他才不快!
事关Alpha的尊严,姜予绝不退让。
他“咣当”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用清水拍了拍双颊,强行褪去眸中的色彩,低声骂了一句。
骤然转变的氛围由灼热变得冷硬。
单纯赌气的姜予不知室外的裴枭白犹如调入了冰窟一般,原本喜悦激动的难耐心意被泼了一盆冷水,冻的他面上瞬间失色。
裴枭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他呆滞在原位,摸了一把犹带温度的旁位,视线紧跟在转圈走动的姜予的身上,呼吸顿止。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这份上了,姜予还是在拒绝他?他都摸到了,姜予明明就……
裴枭白嗓间喉结滑动,双眸逐渐泛红,暗暗沉了下来。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姜予给他的所有回馈都无限缩小了那个限度。
如今无论姜予是逗他玩,闲着无聊了拿他寻个开心,还是被易感期残留的后遗症冲昏了头,姜予既然在清醒状态下再次咬了他的颈后腺。体,亲吻他,与他亲昵,他就没有退路了。
他刚刚就该狠一点!
裴枭白红着眼追着姜予的背影。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阴暗偏执的幻想不断地在脑海中逼迫他,去向姜予说明白,问清楚,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是姜予先开始的!
是他先给他希望,是他让他混淆了现实的界限,姜予现在玩够了,想走了,又要把他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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