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管家说要租个仓库临时放东西,还挑了个牙人给他介绍。
“这是张府的管家。”王松笑着说道, “他是这里的常客。”
江寂点头:“哦, 原来是张府的管家, 难怪大家都围了上去。”
王松笑着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公子,你们是想买仆人还是置办宅子?”
江寂答道:“我们要买个宅子。”
旁边另外两个牙人听了都看了过来, 似乎是没想到这两个村民打扮的人是来买宅子的。
王松眼睛一亮, 问道:“要多大的?”
江寂想了想, 以后开店了,饭馆加布庄之类的,需要的员工可是很多的, 而且, 他们以后说不定也要住。
“越大越好, 至少能住二三十个人,最少要个三进的吧,要城里的。”
要买三进的宅子!
刚那两个牙人听呆了,顿时后悔不已。
江寂又补充道:“如果有饭馆商铺要卖的,也可以带我们看看。最后, 还要再找几个仆从。”
商铺改造装修也是要不少时间的,现在就得准备起来了。
还要买商铺和仆从!
那两个牙人肠子都悔青了, 就不该看他们穿着像个村民就不把人放眼里。
王松笑容更真诚了,“有的有的,两位请跟我进来,我给两位先介绍宅子吧。”
王松把两人带进一旁的厅堂,上了茶水,然后去拿来了四份大宅子的图纸,给两人介绍起来。
“两位公子,这里有四处正在售卖的大些的宅子,这一处是三进的,旁边还带了院子,在城东……”
王松将四处宅子的位置、布置、价格都说了一遍。
江寂问了价格,王松也都把宅子主人报的价说了。
“我领两位公子去看看吧?正好路上还经过一处商铺,也可以一并看了。”
“行。”江寂点头,又指着其中最小的那一套房子说,“这套就先不看了,有点小了。先看这套大的。”
王松笑道:“好。”
王松跟管事的汇报了一下,申请了马车出行。管事的听他说是这么大笔生意,当即允了。
最大的宅子在城南,根据王松的介绍,这家人全家搬到府城去了,要卖了这里的宅子。
江寂和江炎跟着王松去看了,四进加一个院子和花园,房子保护得还不错,就是位置有点偏了,离主街有点距离,在城墙附近。
他们又去看了个三进带两个院子的,在城东,房子据说建了才五年,位置还不错,转出巷子就是东大街,周围环境也还可以。
江寂本来想找宅子主人砍砍价,但是管家说主人今天正好出门访友了,得傍晚才能回来,江寂只得作罢。
在城北,还有一个三进的,没有带其他院子或者花园,江寂觉得位置有点不行。
转了一圈到中午了,三人找了个饭馆吃饭,江寂还要了壶米酒,三人吃喝起来。
席间,王松得知江寂他们是要买个宅子给以后要开的饭馆仆人住,说道:“咱们待会去看的那个饭馆也是带后院的,后面可以住人的。”
“大吗?可以住几个人?”江寂眼睛一亮,店铺里肯定也是要住人的。
王松答道:“有四间房,我去看过,一间是当仓库用的,就在前面不远。”
“待会吃完饭去看看。”江寂又问他,“那老板是为什么不做了?”
王松眨眨眼,说道:“可能是要到别处发财了吧。”
江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做不下去了?”
王松呵呵笑一声:“瞒不过公子。”
“这也不算什么,如果能赚钱,谁会卖铺子呢。”
“哎,公子说得是。”王松叹口气,喝了杯酒,想了想,这两位可是大客户,可以给他们点消息卖个人情。
他说道:“不瞒公子说,那家的东家确实是做不下去了。您知道香满楼吗?”
江寂点头:“知道啊,田府开的酒楼。”
“对咯,田府这香满楼其实才开了两年,但他专门从府城请来的大师傅,那做菜的味道简直一绝。”王松说,“而且就在北大街上,跟那家酒楼离得不远,就三四十丈,咱们城里的人都到那边去吃了,附近好几家饭馆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呢。”
江寂想了下,说道:“这北大街通着码头,这南来北往的,人很多啊,应该不缺客源,要赶路的人不会去挤要等很久的酒楼,按理说那酒楼也不至于开不下去吧?”
“这酒楼是两层的,蛮大的,客人不够维持不下去吧。”王松猜测着说道,他又小声说道,“而且,我听说,他们的厨房大师傅被高价请到香满楼去了。”
江寂:“……他们不是有府城来的大师傅了吗?”
王松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客人多忙不过来吧。”
江寂跟江炎对视一眼,江寂问王松:“香满楼开之前,这家酒楼的生意很好吗?”
“是啊,咱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
江寂明白了,也知道了要培养自己人的重要性。
“那酒楼卖了,他们的掌柜和小二都散了吗?”
“掌柜的还在,帮着卖铺子,小二确实都散了。”
吃过饭,他们去了王松说的那家酒楼,已经歇业了,门上挂着出售的牌子,开着半边门。
王松敲响了门,“吕掌柜,我带人来看铺子了。”
吕掌柜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柜台里算账,看到是王松他从柜台里出来:“快请进。”
王松带着江寂和江炎走进去,吕掌柜陪着他们把酒楼上下都看了一遍。
这个酒楼是两层,挺大,一楼能摆下三十多张八仙桌,二楼还设有五个包厢。
江寂又去看了后院的灶房,挺宽敞,三个炒菜的灶台,五个炖煮的灶,还有两个焖饭的大灶,四张大长桌拼起来的很宽的备菜案台,院子里自带水井和茅房,两边有一个仓库和三个房间。
江寂看了下,如果他要做烤鸭,还得建几个烤炉,就得把一边的房间打通了。
总体还是不错的,主要是这酒楼在北大街,人来人往的,客流量大。
“这间铺子出价多少啊?”江寂问道。
吕掌柜愣了下,比了个数,答道:“这个数。”
“三百两?”江寂挑眉。
吕掌柜点头。
江寂跟王松打听清楚了的,镇上小一点的院子十几二十两都能买到,刚刚那间三进的院子也才二百两,这在镇上是很贵的了,江寂最喜欢的那套三进带两个院子的也才开价三百两。
不过这铺子地段好,也宽敞,他还能接受,不过得再降点就更好了。
江寂皱眉:“这么贵呀?便宜点呗。”
王松听了愣了愣,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直接跟掌柜讲起价来了,一般他们那些来买宅子的客人,都是让牙人去帮忙讲价的,不像这位公子这样直接就开口了。
吕掌柜为难道:“公子,这是东家定的价格,我做不了主。”
“啊?那你们东家没跟你说个底价?没给你留点讲价的余地吗?就一口价了?”江寂连珠炮似地问道。
吕掌柜想了下,说道:“如果公子诚心想要,可以这个数。”
吕掌柜又比了个二再比了个九。
“二百九?”江寂叹气,他们这讲价方式也太磨叽了,就不能直接说吗?
吕掌柜点头。
江寂直接道:“掌柜的,老实说,你们开价太贵了,如果二百五,我就直接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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