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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156)

作者: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7 10:18:29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重生

  这这这,李郁萧心中大恸,这也太惨了。

  更惨的是,穆庭霜要日日怀着这个惨,不仅不能声张,如今还要拿着生母的死作筹谋。

  手掌蓦地握紧,李郁萧对穆庭霜说:“紫阳说你克妻,没事,你已克过一回,朕往后既不会贪花也不会多病,你且放心。”

  穆庭霜奇道:“已克过一回?怎说。”

  民间克妻克夫是这么说的,克几回才好,就是克死算完,李郁萧面上一红:“你不是救朕眼疾,朕重见光明,不是和重活一次也差不离?”

  穆庭霜回握他的手,静静道:“陛下之意,是愿做我妻么?”

  陛下转移话题:“对了,那紫阳说朕的话也是你教的?你为何教他说甚么‘世外缘’、‘不应逢此间人’?”

  穆庭霜答:“陛下只是病愈,不是重活一回,我才是,我不是此间人,我与陛下是世外缘。”

  啊,原来这样,吓得咱们以为老底被揭呢。李郁萧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个人贴得无比近,他的衣裳带子早就解得七七八八,方才他心怀激荡怜惜大起,生又把穆庭霜拉近两分,此刻穆庭霜覆在他半边身子上,细长眼睛幽幽望他。

  “黄药子!”李郁萧要推开人,声音扬着,“到了没有?疾行!”

  “诺。”外头隐隐约约传来黄药子传令的声音,车轮子明显转快,穆庭霜没有任推开,只道:“疾行,也可。只是恐怕劳烦黄公公与众内侍,到地方要多等一刻。”

  他手上不忙着施展,只隔着衣裤浪擘,李郁萧头皮发麻,连声说这是外头,这是车中,还有没有规矩,却被整个人轧住,衣裤三说两不说不知所踪,两话首尾相贴,还不消停,有人故技重施,把陛下白玉长条一双腿举抬着合箍住,挺身往中间儿造次。

  李郁萧真是要躲:“还有没有王法!”他腿和身体折个直角儿,足尖简直能蹬着舆顶,左右挣不能,纁色的裳子堆在腰腹间,一色红直攀上脖子脸。

  “有,”穆庭霜一面提捉他足上三寸的踝一面答他,“可是法外要容情,陛下,我是实打实的幼年失慈,还成日对着杀母仇人尽孝,好容易寻着倾心之人,此人还拿着我的衣裳送人。求陛下。”

  陛下一下子不挣动了。

  他坚定不移俯下身锲着:“求陛下怜惜。”

  陛下……陛下听他如此说,不再抗拒,一把腰软在他掌中。

 

第123章 车中见玉人

  后来实在,髋臼窝子里的皮肉火剌着疼,也要着火,又模模糊糊觉得外头似乎车已经停下,李郁萧低声催斥:“把筋府里都要磨破, 有损龙体你不想活了。”

  穆庭霜在他耳边道:“皲皮要流血,二一添作五算是陛下为我落红, 确确实实要做我的妻子了。”也不只顾自己, 一只手在陛下身上抽曳,陛下一时羞一时恼, 可又想起这人为着助他不惜自剜伤疤,左右没一气推开人,也没说一句不愿意。

  后头终于, “萧萧,阿萧,”穆庭霜叹一声,伏一刻没动, 又道,“何时?真当予了我罢。”

  陛下缴兵翻脸不认人:“你给朕起开。”

  抗旨不尊,这活儿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穆庭霜没起开依旧压着人, 抽出手巾在陛下腿间擦拭,又抻头看一眼, 口中道:“没呢,只是微微肿红, 并没有见血。”

  李郁萧一脸阴瘆瘆:“你还想见血, 真要朕皮开肉绽你才满意?”

  穆庭霜又在那作态,抿着唇说臣怎么敢, 声音低低地请罪,说圣驾于车中,他实在无礼云云。

  一面说着,拽着手巾揩抹的手不老实,手背只贴着李郁萧那话有一下没一下擘楞,眼看是要重新探头支脑,李郁萧蒸着面孔哼一声。

  穆庭霜凝目细观陛下飞红的脸,道:“陛下还是此时神情受看,不然就要沉着脸呵叱臣。”

  李郁萧喘匀一口气,深沉道:“节制这话你从前记得最清,怎么如今浑忘了。”啧一声,“不许往前头胡碰。”

  “诺。”穆庭霜这会子倒十分听话,手撤开前头。李郁萧指头撩开车幔往外看,万幸,还没到,没让黄药子真的领着人在外头等,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但远远儿已经能看见栖兰殿一个角,他催道:“麻溜地,会不会伺候?拾掇干净早——”早点下去!但他没说完!很怪,真的很怪,他浑身立时僵住,那个地方,五谷腌臜地方,横竖是他自己绝没有用手碰过的地方,被穆庭霜隔着手巾不轻不重按一下子!

  “你……”一时间李郁萧惊得连躲都忘记躲,只顾瞪着穆庭霜呆愣,脑袋里模模糊糊,不让弄前面你、你就弄后面?陛下脑海翻来覆去最后落在三个字:他真敢??

  穆庭霜却已经若无其事收回手,只在股丘肉上拧一把,低声道:“臣有罪,陛下身上皮肉腻白,臣没忍住。”

  你有罪个屁,你那副神情哪有认罪的样儿!李郁萧震惊太震惊,怎么能呢?好好一个正人君子能这么没皮没脸,这往后真要……

  真要么?真的胶合和贴着胡闹可不一样。

  奇异地,李郁萧没有太沉重的心思,从前这人伤他很深,后来这人欺三瞒四的劲头也还没有改尽,但他没有过多的在意。他的心里没有什么忘怀或者没忘、在意或者不在意,他一次次退让沉溺,直至今日,他只是在想,沉溺,手掌江山身在建章,这世事这时局,允他沉到哪一步。

  哪一步。企予望之,步立踟蹰。

  黑木车摇摇晃晃停下,车外黄药子低声进问:“陛下?”

  李郁萧回过神,向外头道:“嗯,且下来。”

  目光转回车中,两人衣裳整理已毕,穆庭霜端坐一旁,好似半点没有过逾矩的言行。

  李郁萧笑起来,伸手捏一捏他冰雪样的下颌,“忍什么,朕跟前你还要忍,你带着仇,在你家里忍得还不够么。”

  “陛下?”穆庭霜不意这话,有些错愕,“陛下的意思是?”

  李郁萧只向他笑:“唇舌你也要尝,旁的你也要尝,”说着起身率先往外挪动,“你干脆生吞了朕算了。”

  留下这一句,陛下利落下车,向殿中行去,穆庭霜品摸一晌没品出确切滋味,只得追着迳到殿中。

  两人一前一后进殿,栖兰殿,这是陛下起居之所,陛下倘若不在殿中,即便是太后也不能轻易踏足,因此两个人要说不说带一点嬉闹意味,反正没别人儿。

  可是进来就瞧见,怎么没人,大殿正中间立着一人,这人见李郁萧进来,膝盖不会打弯似的行一礼:“鸮靡见过陛下。”

  李郁萧长眉一皱,黄药子觑见立刻唤来留守的小黄门,训斥道:“贼囚奴才,叫你守门如何来哉?鸮靡公子来了也不通报。”

  这守门内侍愁眉苦脸:“黄公公有所不知,他一定要进殿等候,”又转向李郁萧,“陛下恕罪,奴婢万死,奴婢万死。”

  “你先起来,”李郁萧眉毛并没松开,“鸮靡不熟中州礼节,你现行一礼与他看一看。”

  内侍知机,立刻往地上跪,双手叠着抚上额头,端端正正往地上贴一贴拜道:“奴婢见过陛下。”

  “嗯,”李郁萧这才正眼看鸮靡,“你既出入御前,规矩总要学好。”拜吧。

  鸮靡却不拜:“砂织人只拜中州天子,不拜旁人。”言语间眼风竟是朝穆庭霜扫去。

  呦呵?管你是什么人,你敢抗旨不尊?李郁萧正要训斥,一旁穆庭霜闲闲开口:“你是砂织人还是陛下的舞侍,砂织人可遵砂织礼仪,不拜便罢。只是你若自认是砂织人,而不认自己是陛下的舞侍,”意味深长,“则应回到砂织去,何故稽留中州。”

  “是啊,”是啊是啊,李郁萧附和,“你若思念故土,朕遣人将你送回去便了。”

  鸮靡脸上愣一愣,随后又仰直脖子:“启禀陛下,鸮靡既是砂织人也是陛下舞侍,为何一定要二选其一?”

  穆庭霜目光炯炯看他一眼,转脸向黄药子笑道:“舞侍乐侍倘学不好规矩,一味逞口舌功夫,公公也该请一请弗忧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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