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扯着他,将他夹在胳膊下拖到床边,毫无怜惜地将他按在床上。
"本来还想让你歇一歇,晚上再要了你的!"
他一手按着慕容纾,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自己咬开瓶塞,将东西塞到慕容纾嘴边:"暍!"
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纾紧闭双唇,不敢碰上这东西。
黎晟跨坐在他身上,压住他不断踢动的双腿,一只手捏住慕容纾的双颊,将瓶中的药塞进了他嘴里。
慕容纾紧紧咬着双唇,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挣扎不过,不知道是药瓶磕的,还是他自己的牙齿咬的,随着不断灌进去的药水,他唇瓣上滑落两滴鲜血。
混着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药汁从嘴角滚落下来......
黎晟将瓶子倒干净,又松开他,再次从床上起来。
他去旁边拎过来一张椅子,放在正对着床边的方向,自己坐了上去,看着床上的人。
他抓着自己的衣领,一只手伸进舌头上干呕着,可惜他这几天就没吃过多少东西,那药水进了喉咙就落下去被吸收了,吐也吐不出来。
他一张小脸惨白,鬓边有因为刚才的撕打滑落下来的几缕鬓发,一丝头发粘在唇瓣上的血迹里,有种凄艳的美。
"你给朕吃了什么?"
黎晟只是对着他笑:"不用急,一会儿你就知道给你吃了什么了......"
"你不是不喜欢本王,不愿意让本王碰你吗?过不了多久,你会求着我碰你的......"
慕容纾睁着大大的眼睛,消化着他的话。
"黎晟!你无I耻!"
"你混账!"
"你不得好死!"
"还是省省吧!"
黎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慢慢吹着,他不急不慢的暍了一口,又不急不慢的回答道:"留着这点儿劲儿,一会儿多挣扎几下,还能多点儿闺房的趣味!"
慕容纾环视着房间内,他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要像这人摇尾乞怜!
黎晟看着他的动作,并不在意。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他就觉得浑身脱了力,这种没有力气的感觉和之前被他喂了软禁散的感觉还不一样:如果是被灌了软禁散之后,四肢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的话;那么被灌下这瓶药之后,他开始觉得身上又软又热,麻酥酥的,像是被千万个蚂蚁从身上缓缓爬过......
他轻轻喘息了一下,双手支撑着趴在床上。
一种无助的,无望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他连死都死不了......
他真要被这个畜生折磨吗......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一阵剧痛传来,脑子里面清醒了一些,他摇了摇脑袋,晃掉了簪的松松垮垮的一只金簪子。
黎晟瞧着他的动作,嗤笑一声。
他暍完手中的茶,却并没有起身,就在原地的椅子上面坐着,不仅不远的打量着慕容纾的越发娇艳的脸庞
他也不过去,只是就这样看着。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种不仅不远的看着他沦陷,要比现在自己过去强迫他,更加折磨......
目光滑落到对方的小腹,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差点儿忘了!"
他步步走进,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慕容纾小腹上。
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服落到他火热的身躯上,慕容纾哆嗦了一下,挥着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臂打下他,声音软绵绵的,"滚!"
黎晟当真收回了手,"在上京的时候,情况紧急,本王他也没心情告诉你。"
"不如现在说吧!"
他坐在床边上,看着努力在用理智与欲望作斗争的小皇帝。
"反正瞧着现在这个情况,陛下也不会让本王碰,还是能撑一会儿的......"
"你这里疼,是娘胎里带来的顽疾。那你知不知道,你这病,与你母妃,又有多少关系?"
"什......什么关系?"
"昭平元年,黎国俯首称臣,圣女随行入北周,本身就没打算回去。她身上,有黎国巫医放的毒,这种毒对她自己伤害不大,却会让她的第一个男人慢慢失去生育能力......"
"一国皇帝不能孕育皇嗣,自然就会有其他人乐意效劳,比如说,他名义上的王兄,我。"
"大周贵妃的肚子里生出来黎国的种,哈哈哈哈哈......假以时日等他登基,大周不就完完全全成为黎国的了!"
"要不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我们为什么眼巴巴送上来自己的圣女?"
他回忆着往事中黎羽的模样,又看了眼床上的慕容纾。
一张小脸被药力染红了,像是他们大周的一朵白色重瓣牡丹花,花瓣边上侵蚀一般染上粉色......
娇嫩又可口。
他咽下嘴里的话,"既然陛下已经等不及了,这故事不讲也罢!"
"等回了国,有的是机会!"
他朝着床上的人伸出手,"那现在,就让本王来伺候陛下,为您解解药力吧......"
第102章 裴確......我好害怕......
小皇帝见他扑过来,忙胳膊肘撑地往后缩。
一只手拽住他的外衣,身上一轻,外衣被扯开了。
他双手胡乱的在对方面前摆来摆去,试图挣脱对方的手掌,"你滚......滚......"
"陛下这会儿故作矜持,一会儿不知道会有多乐意呢!"
"陛下放心,本王和你那个当太监的相好可是不一样的......"
"本王可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你滚开!"
小皇帝惊恐的往后缩着。
"陛下喜欢这种欲迎还拒的戏码?"
外衣已经被脱下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墙角里,眼角因为恐惧已经落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他哭红了鼻尖,眼尾也薄红一片,一双眼睛雾气朦胧,说不出的可怜。
对方已经脱了鞋袜上了床,他却全身又麻又软到走都走不动。
铺天盖地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不敢再看,只能紧紧闭上双眼,任由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滚落。
"裴確......裴確......"
"陛下在这种时候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未免有些扫兴......"
黎晟掐住他的下巴,"陛下不如试着喊一喊本王的名字,好让本王怜惜你一些......"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说起来要让陛下失望了,在码头的时候,裴確可是和本王交谈过几句的!"
"我们相距不过一尺的距离,他看着你的脸,连你的人都没有认出来......"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一声巨响,然后是"咔嚓"一声,原本被从里面关上的门应声而裂,碎成一地木板铁片。
"你说谁废物?"
黎晟转过头。
被按下的小皇帝也探出头来。
"裴確?"
"裴確!"
黎晟瞳孔放大,这时才知道不好,他回身就要掐着慕容纾的脖子挟持住他,只是还没有等他转回头去,早有准备的常安已经甩过一把一头带钩的绳索,那绳索好像有眼睛一般,极其准地打在了黎晟脖子上,由于力道的反弹,那绳索轻轻巧巧的转了一圈,绳索头上的钩子搭在了环扣上,绕城一圈,紧紧缠住了黎晟的脖子!
那绳索勒的黎晟大叫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的双手哪里还顾得上慕容纾,他抓住绳索想要拽下来,绳索那头的常安使劲一拉,那黎晟就不受控制一般,失去了平衡,从床上掉了下来。
"裴確……"
小皇帝眼眶红红的,哭了满脸泪花,瑟瑟的躲在墙角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
这一天一夜的颠沛流离,他多少次提心吊胆,他多少次心里默念裴確的名字,才能在心底得出一点点的慰藉......
裴確......
裴確......
他终于来了......
他抽噎了一声,哭哑的嗓子,喊出的话带着鼻音,对着裴確张开了手臂,"裴確......呜......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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